,卻也並沒真的去做。
青蘿無趣地坐在江岸,向水裡丟石頭:“木頭啊,你說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嗎?”
“沒有人試過,所以”
“沒有人知道,你也一樣。”青蘿替風破補全了要說的話,憤憤托腮,“可惡一百年誒!一百年的囚禁那個絕豔就不能讓姮姐姐出來一天嗎?不,連一天都不到的時間她怎麼這麼吝嗇啊?!”
見青蘿發脾氣,風破神色不變,目光卻轉到了江面上。
自從圖爾娜的示愛之後,她的脾氣就一直不是太好呃,既然是他的錯,那就忍著吧
話說回來,就算不是他的錯,他有哪次不是忍著的麼
“誒?木頭,你看那個是什麼?!”青蘿跳起來,指著江面上一物驚呼,“是從那邊過來的誒!”
風破順著青蘿手指方向一看,果見青黑色一物正飛過來,那個是
“青鳥。”
“姮姐姐的迴音!”青蘿頓時兩眼發亮,“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很快離開這裡咯?!”
風破起身的動作微微一滯。
這丫頭就這麼想趕緊遠離那點陣圖呃,圖什麼姑娘麼
青蘿哪管風破心裡如何想,足尖一點,捉過已經渡江的青色小鳥:“真的是姮姐姐的信!”
“說什麼?”風破走過去,越過青蘿的肩膀向信紙看去,“九月初八安平鎮北。”
“誒?”青蘿露出失望的神色,“什麼啊什麼都沒說清楚到時候我們應該做些什麼誰也不知道討厭。”
風破接過字條:“既然她這麼說,一定有她的理由九月初八,也並沒有多久不是麼?”
青蘿長嘆一聲:“那圖爾娜還會過來纏你多久啊”
“”果然還是因為這個麼
回到安平鎮,把字條給林秋芷看過,幾人思索半天,卻也怎麼都想不明白,那個時間有什麼特別算了,無所謂只要能渡江就好。
在林秋芷養傷的幾天裡,亭獨總是時不時跑來,跟同樣是傷員的林秋芷大眼瞪小眼一番,而季琅嬛,為防風破報復,放棄了無數次看戲的機會,能跑多遠跑多遠,秦薷和阿笙倒是看戲看得暢快,然而日日如此畢竟無聊,見姜姮字跡,自然也不在意原因——有個盼頭就好不是麼?
不過九月初八
林秋芷摸著下巴,眼睛盯著同樣瞪眼的亭獨。
看來能夠教這個孩子的日子,已經快要到盡頭了呢。。。。。
九月初八。
午後。
安平鎮北。
幾人在江邊等了許久,卻一直不見姜姮前來,心中都有些焦躁起來。
九月初八安平鎮北字條上明明是這麼說的沒錯
難道,是他們的猜測有問題,“規則”的底線,還是被他們觸動了麼?
只要城門大開,門外方圓百里即算魘城領地,黑水北岸恰恰就是魘城正南百里之地。
侍燈在百年之內,必須於魘城之內侍奉絕豔,不得離城,也就是說,身為侍燈的姜姮所能達到的最遠的地方,便是黑水北岸。
既然如此,姜姮便可以在黑水的北岸接應眾人,如果是憑藉姜姮的靈術,讓他們渡江,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僅僅抱著“姑且一試”的態度,風破用僅存的靈力向姜姮求助,而得到的結果,就是青鳥送來的字條。
從來沒有人試過的舉動照阿蘿的說法或許真的可行,只是
此時仍然不到,該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風破憂慮地望著黑水之北的方向,皺緊了眉頭。
如果出了事他們能不能渡江反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身在魘城的姜姮會不會怎麼樣?
“風”
“什麼事?”
“姮姐姐既然已經讓那個青鳥送了信,就一定是有辦法做到你不用擔心啦!”
“嗯。”
隔江望向北方的風破忽然回頭看了一眼小鎮。
秋塵的力量並沒有影響到這裡是他的力量不足,還是他仍然堅持“不做非必要的殺戮”?
非必要的殺戮麼
心中突然生起一股疑惑。
他,究竟是為什麼,要站在這裡,準備向那個人揮刀?
如果是為了所謂的“正義”和反對對方的“殺戮”這種理由由他說出口,也未免太諷刺了些吧?
在迦蘭的時候,死在他手下的人又有多少呢他們都是差不多的人吧
“風。”青蘿拉了拉風破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