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找個由頭,像折磨碧之門弟子一樣折磨他們?昨兒午後那群碧之門弟子幾乎都是奄奄一息從那個喜堂裡走出來的也真虧那兩位不怕這等凶兆還敢在那裡成親
不過,還是不明白,她到底在躲什麼?
當然是那個該死的小破弟弟。
姜姮看出眾人眼中疑惑,磨著牙在心裡恨聲咒罵:臭小子,不就是偷聽了一下麼,你怎麼不追殺你的情敵去?!
一縷細微的寒冷氣息彎彎繞繞飄了過來,姜姮打了個寒戰,扭頭再溜——雖然之前總是能控制住這孩子,不過這次他似乎是動了真怒呢大概是因為他們攪了他的好事?若真是如此倒的確是她的不對了算了,反正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女也一樣不吃臭小子,你等著!不管你動什麼心思,早晚這筆債我要從我弟妹那裡討回來!
若風破知道姜姮心裡打的是這個主意,怕就不只是要打一架那麼簡單了——且不說這到底是誰的錯,就算是他惹了那個女人,她又憑什麼找阿蘿的麻煩?
不回答就是預設了,哼!
姜姮回頭看看回廊盡頭的拐角,覺得“那臭小子”的腳步聲已經清晰可聞,趕忙放下心底亂七八糟的念頭,專心逃跑。
當師姐當到這份上,她可真是前無古人啊哈
“唉哎哎哎?!”出口的嘆息中途變調,成了一連串驚呼。
“砰!”
“唔”
跑得太猛,姜姮雖見有人卻不及閃避,一頭撞上,捧頭呼痛,而對方也悶哼一聲,抬手捂緊下巴。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嘶嘶快讓開呃?你?!”
季琅嬛看著姜姮一副焦急萬分的模樣不由一愣,下巴疼痛也忘了,呆怔著不知如何開口——雖然之前議事也好、偷窺偷聽也罷都有過照面,不過,似乎兩人這樣面對面站著、完全不考慮其他事卻是來到長安之後第一次呢。
又或者其實是從司徒前輩那次“試探”之後第一次?
馬上季琅嬛就知道自己錯了。
“那小子又追過來了快讓開啊啊啊”
原來如此,附骨之蛆一般的追殺麼
在姜姮開口的瞬間,季琅嬛也感覺到了來自魘城奉刀、摻雜了幾分殺氣的冰冷氣息。
哎呀呀流年不利呢,不就是小小關心了一下青蘿的終身大事麼?怎麼會淪落到被追殺的地步呢?呵呵,這樣小事都要如此大動干戈,難道魘城在幾千年的封閉之下,已經成為了他們所不能理解的如此奇怪的地方?
季琅嬛完全不考慮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在心裡笑眯眯地給魘城扣上“不正常”的大帽子。
再看一眼姜姮不知為何,突然就有種憂鬱的感覺呢
“唉”
聽見“受害者”嘆氣,姜姮一愣:“他沒追殺你你嘆什麼氣?”
“呵呵,姜姑娘似乎忘了,在下也是同犯呢”
“那我是不是應該把你丟出去然後自己逃跑?”姜姮恍然一錘手心,“他要追殺昨晚偷聽的,那麼把你丟出去應該有用吧?”
季琅嬛再一愣,見姜姮神色不似說笑,竟是當真在思考這計劃的可行性,不由無力扶額:“若姜姑娘這樣做,只怕也攔不住風破幾時吧隨我來。”言畢,不由分說拉著姜姮就走,“隱脈的地宮,自然還是隱脈眾人領著好走”
“哈?你攔不了幾時?我記得大理城外你跟他打得還算可以啊”
“姜姑娘恐怕也知道,如今不必當日,風破是動了真怒吧”
“所以說才要把你丟出去”
“”
一干隱脈弟子驚愕萬分地看著兩人消失在一條隱藏的迴廊,然後驚恐地發現這兩人所要躲避的東西哦不,那是個人,正向這裡大步走過來。
可是,那種冷颼颼的氣息那真的是人麼
風破一路飆著冷氣,到處尋找某些怎麼想都很欠扁的人
見鬼,剛剛還感覺到她在這裡,怎麼這麼快就不見了?
冷冽的目光掃過本來打算頂著寒風看戲的眾弟子,眾人一陣哆嗦,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指向那條隱藏的迴廊。
逃我看你還準備逃到哪裡去!今天不修理你,我風破改姓姜!
“真是好氣勢啊”一名弟子看著風破一臉狠戾地追過去,突然發出一聲感嘆,“這樣的氣勢,可惜怎麼就不是我們隱脈的人呢?”
“隱脈的女婿跟隱脈的人有什麼區別?”另一名弟子聳聳肩,喜滋滋地回答,“你看他對青蘿這麼上心”
“為青蘿?”不明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