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到可以聯絡人的靈魂,那麼,要控制別人,也不難咯!”
“不錯。”風破肯定了青蘿的猜測,“神選三族,有兩族曾受其害用一種叫做缺月的香料,人們可以輕鬆地操縱人操縱體質特殊的這兩族人,故而許多年後,人們開始畏懼調香師中的高手,那段時間裡,調香術和靈術,不可同習,如果違背,便是觸了眾怒,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你師父,就是這樣的人?”
風破臉色微變,卻還是應聲道:“不錯。”
“那麼”青蘿皺起眉頭,疑道,“我記得絕豔燈靈說過,如果如果你師父看見她,只會更激動這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師父也是個有很多故事的人吧?”
“是。”風破再次肯定青蘿的猜測,“對絕豔燈靈,許多人猜測師父曾經懷恨他冒著犯眾怒的危險學習調香術,也是因為同一件事。”
青蘿來回擺弄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詛咒?”
“是。”
“人皇哼,那傢伙可真是會害人。”青蘿悶悶地嘟噥,“就算無淚城得罪了他,也用不著這麼狠毒吧”
“算不上狠毒只是報復罷了。”風破搖搖頭,又繼續道,“當年師父曾經出城一次,回來之後不知為何,便拒絕繼續擔任侍燈一職,故而數年後,姜姮才會成了他的弟子也是回城之後,師父突然開始修習調香術,一次調香時不巧被人發覺,告到了師祖面前,魘城中人才知有人違背了靈術師‘絕不習調香’的諾言,師祖欲要處罰,卻礙於侍燈身份,最後只得大事化小,卻令師父禁足數年。”
“數年?”青蘿瞪大眼睛,“你師祖也太狠了吧?!”
風破苦笑道:“不習調香的誓言,靈術師一向重視,這般懲罰,已經算是輕了。”
“哦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便不知了,葉傾城復仇之時,未入綠煙小築,師父主動迎敵,才受傷而退,不過,據說他當時只是與葉傾城比劍而已,並未動用靈術,也不曾用到任何迷香之類前代十長老退位前,也曾指責師父未盡全力,師父卻道他修調香術已然背誓,便算不得靈術師,同樣也不能算調香師,故而,出了綠煙小築的大門,這兩樣他便都不用十長老及魘城餘人只道他是當年在迦蘭遭受什麼不幸,從此心灰意冷,便也不說什麼”
心,灰,意,冷
青蘿咀嚼般無聲地念著此四字,心裡卻道,從他而今所為來看,恐怕倒是掩藏實力的可能大一些呢。
只是這念頭只能在腦中轉轉,若要說出來,某根木頭的心情一定會更差的
想及此處,青蘿又抬頭,想看風破如今是什麼表情。
風破覺出青蘿動作,自然也能猜到她的想法,只是,此事雖心知肚明,他卻實在不願多說,又道:“那之後,我成為奉刀並拜師,秦薷不久之後也住進綠煙小築就是在秦薷拜師那夜,我們三人,見到了師父調製的缺月”
“一定是很神奇的東西吧!”青蘿露出神往的表情,聲音也帶了幾分飄渺,“用靈力和神奇的花草調出的香呢真想見識一下。”
你不會想見識的。
風破愁悶地皺眉。
如果你知道,那個人就是用那種“神奇的東西”洗去了他們那夜的記憶的話
“師父他,待我們一直很好。”風破掙扎了半天,終於把這句話說出了口,語音卻還是有幾分遲疑,“只是如今誰也不知道,那份好,究竟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咯!”青蘿突然大聲道,說罷又想起此是深夜,別人都在休息,忙又放低了聲音,“當然是真的”
風破不解地問:“你沒見過我師父,這話怎麼倒說得這麼幹脆?”
青蘿抿抿嘴,想了想才開口:“我猜的啦當你師父那麼多年,就算是裝得對你好時間久了,也會有些感情吧?青嵋師父說,她從來不扮作一個人特別久,就是因為,裝成一個人的時間太久,心裡就會覺得自己的確是他哪怕他最開始是在裝樣子,到後來,一定也有真心的。何況”
那個時候的你對周圍的人無比敏感,就好像小時候的我一樣如果他只是在演戲,如果他對你存了利用的心你怎麼會感覺不到?
“何況,他做那些事情都都瞞著你們,說不定說不定也是為了你們好啊?我猜,他是不想連累你們唔,也有可能也有可能他自己也一直在猶豫啊!又是逆神又是什麼的他自己心裡,肯定也會有猶豫的吧?”青蘿小心翼翼地做著分析,生怕再說出一句什麼,讓某塊木頭又開始消沉,“我是不知道啦不過,反正很快就會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