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而已這一點，不是你，反覆向我強調過的麼？】

【哼，果然是個卑微的人類而已就連藉口，都這麼差勁。】

【那個女孩子的用途不在於給你洩憤剛剛你的狀態實在不算好如果動手，我敢保證，會是計劃之外的結果。】笑著的人全然不在意對方怎麼聽都不算友好的語氣，只是不緊不慢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雲中沉默許久，突然變了語調：【你要記住，在選擇成為‘秋塵’而與我合作的時候，你的立場，已經確定不要妄想動搖或者背叛，因為我不允許！】

威脅沒有作用，雲中話音剛落，另一個靈魂便柔柔地開口：【不錯，我選擇成為‘秋塵’而與你合作，沒有用自己的思想去影響你的靈魂我選擇了什麼我自己最清楚不過雲中，你應該把身體換給我了，計劃中，你的對手不是這群孩子而是絕豔燈靈，不是麼？】

【計劃中也沒有讓你講故事！】雲中的聲音突然有些走調，異樣地拔高了幾分。

【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如果我是他們，一定很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秋塵輕輕嘆息，【他們都是善良的孩子聽說了那個故事，只會因為同情而猶豫於——究竟要不要全力對戰我並不想讓他們與我拼命，這一點，你不是早就知道麼？】

【你的仁慈給了太多人。】雲中斷言，【這場決戰如果由你來控制，我們必然慘敗！】

仍然是柔柔的聲音，這一次，卻帶了不容反駁的堅定“【那個女孩子，只對我的靈魂有反應你，難道沒有察覺？】

【如果我做的不好你把身體奪回去，也就是了。】

【哼！】

心知自己的確無法做到照原計劃對付這些“小鬼們”，雲中對著與自己同為“首領”的秋塵咬牙切齒半日，還是無奈地交還了身體，臨了，不忘譏刺一句：【如果你做得讓我有一絲不滿意那麼，所有的‘計劃’，都不會再繼續作為一個人類，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放心不會。】

僅僅是一瞬之間，重任呢便發覺，對面的敵人，已經又一次變換了身份。

雲中短暫的露臉之後，仍舊沉寂了下去。

“他換來換去上癮了麼”青蘿白眼奉上，低聲對風破抱怨，“這樣換啊換啊的打起來都沒意思啊”

沒等風破有所回應，那邊秋塵便開了口：“既然如此，在動手之前，我和雲中，就不再做任何交換沒有講完的故事，就請諸位，再耐心聽下去。”

“真是天差地別的性子呢”林秋芷聳了聳肩，“怎麼看都覺得你們兩人真是不搭啊”

“如果因此讓閣下感到不舒服的話我很抱歉。”秋塵沒甚誠意地欠了欠身，隨即便把話題引回那個悲劇的愛情故事，“讓雲中動心的人，名為青衣，她的相貌一般，沒有任何出奇的才華，也並不是我見猶憐的性子，她是個啞巴甚至她的身份也十分不高貴——一名小小的營妓。”

風破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曾經身為上將軍風破，你應該明白，這個詞，是什麼樣的含義。”

風破當然知道。

可是說句實話他其實寧願不知道

戰亂之中，軍中士卒最渴望保全的自然是性命，渴望得到的無非是金錢和自由，畏懼的是死亡和傷痛，而最能麻痺這種畏懼的，便是女人和烈酒。

雖然身為少年將領，他對軍中士卒的某些行事頗覺厭惡，但是，面對屬下的不滿，他選擇了放任

劫掠財物，擄掠婦女，並在事後將抵抗者的頭顱高高懸掛在城頭雖然這種行為卑鄙而易失民心

他不過是個殺人者罷了，在君主的默許之下，一切，都以軍心和勝利為重

被擄掠來的婦人被充做營妓，以滿足士卒的慾望

雲中看上的，居然是有著這樣身份的人

似乎是看出風破心中的不舒服，秋塵的笑容帶上了幾分惡質：“這樣的身份，就算對方不是雲中，戀情什麼的，也必然是以悲劇收場吧？”

秋塵抬手，做出阻止的手勢，想要反駁幾句的青蘿怔了怔，便聽秋塵繼續說下去：“那個啞女在一年之期將滿的時候，請求一位大巫，將說話的能力，借給她一日。”

“你們永遠無法想象，聽青衣說出那些話時，雲中的心情”

“‘既然愛我，為什麼要看著我受苦？既然愛我，為什麼不能救我？既然愛我，為什麼明明有能力卻不帶我走？’”

“‘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很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