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掩口輕咳了兩聲,年輕人抬頭望望兩人看似相距不遠的背影。
被無視的感覺,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好啊
淡淡的、有一絲酸澀味道的微笑一閃而逝,目光掃過青蘿捉住風破衣袖的手,年輕人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
哦?
他是不是發現了比之前所有都要有趣的事情?
那個奉刀和司徒青蘿之間,好像有了什麼矛盾呢,這,是否才是兩人都不對自己出手的真正原因?如果是的話
如果是
風破的心情從驗屍之後就沒好過,在看見大廳中一臉笑容坦然端坐的某人之後,他的心情更是跌落谷底。
雖然他猶豫,可也不見得他能忍受別人在他面前打著小動作的算盤!
哼
青蘿看著臉色陰沉的風破,在心裡嘆了口氣。
捉著戀人衣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給原本平滑的布料添了幾絲褶皺。
風你到底是怎麼了?
把青蘿送到房間門口,風破推開房門,止住步子:“好好休息,你病還沒好,別亂跑。”
“只有在樓下而已。”
嘟噥的聲音讓風破的語氣軟化下來:“樓下也不行。”
“會悶死人啦”接著嘟噥。
“不會。”風破的聲音愈發沒有威力。
“你不會我會!”青蘿抬頭,瞪眼看著風破,憤憤然道,“四天!我就沒能走出去過!”
風破臉上的表情很是糾結,掙扎了半日,風破別開眼不再看她。
軟言央告不成,青蘿換了法子,耍賴地扁起嘴,裝作剛剛的嘟噥和爭執都沒發生:“誰亂跑了,反正不是我你才亂跑。”
發現對話莫名其妙地回到原點而自己還被倒打了一耙的風破哭笑不得,念及“生病的女孩子都喜歡無理取鬧而他面前這位已經是症狀很輕的”,他還是用自己最溫柔的語氣安撫道:“等燒退了,隨你去哪裡。”
“真的?!”青蘿聞言猛然抬頭,滿面生機毫無之前生病發燒時的萎靡氣象,兩眼竟然還放起了精光——這讓風破有種隱約的不好的預感——拉住風破衣袖的雙手猛然向上一扯,少女歡悅地叫道,“我要去看焰火!今晚!就今晚!”
風破再次忍不住嘴角抽搐,在略微努力卻發現袖子收不回來之後,他只得任由青蘿保持“兩手一握舉在心口正前方半尺仰臉做期待狀看著對方”的姿勢,原本義正言辭的拒絕因為這個打岔少了幾分氣勢:“你還沒有退燒。”
“只要能去看焰火的話今晚一定會好!”青蘿眨眨眼睛。
風破聞言,心裡忽而疑惑大盛,皺眉思索一時卻也找不出問題在哪,便又低頭,對上青蘿的期待表情,用他所能想象的最接近於“哄女孩子”或者說“哄小孩子”的語調敷衍:“等那時候再說。”
“嗯嗯!”青蘿好像聽不出敷衍一樣,竟然原地蹦了兩蹦,開心的表情花兒一般綻放,卻又突然——頓悟一般——兩手一鬆,放開了被蹂躪得不成模樣的倒黴衣袖,陰鷙的神色佔據了一張臉,一字一頓地道,“你,一,定,是,在,騙,人到時候你也不會讓我去的。”
“”
既然發燒,你為什麼偏要在這時候精明起來而不能糊塗得久一點
☆、第四十六章 訪友 (2422字)
老子和老老子瞅瞅女婿那是天經地義!
——佚名
被反覆無常的少女——還不幸地恰好是“病中”——心思折騰得幾乎脫力的風破此刻只想轉身逃跑。
為什麼他突然又想起了與某人的初見,還有那時候那些讓人尷尬欲死的問題?明明這丫頭臉上的表情跟那時候沒幾分相似,可他怎麼就覺得纏繞周身的,是與當時相同的氣息?!
心中的波濤洶湧不能影響到風破那張木頭一樣的臉,風破找回奉刀的氣勢,吸了口氣,堅定地吐字:“不退燒,當然不許去。”
“今晚我一定要出去嘛”青蘿皺起眉頭,原本陰鷙到近乎陰風惻惻的神情頓時轉為淚眼汪汪的委屈,而本來鬆開的手又捉了回去,“他們說江南第一的焰火師來蘇州拜訪老友今晚有最漂亮的焰火啦我要去看要去看要去看”
“不許,等退燒。”
“”
“我陪你去。”
面對由於“生病”而無理取鬧的江南花侍,司徒青蘿,魘城奉刀風破——全線潰敗。
其實,也猜得到她只是在故意假裝撒嬌,而連綿不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