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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脈,和那些不知何去何從的孩子

可是就算心裡這樣想著又如何呢若是這一戰失敗,恐怕連未來都不會有,自然也談不上擔憂與否了。

或許隱脈的每個知情人心裡都有這樣的不安——若是勝了,我們存在的意義還有嗎?可是隱脈沒有傻瓜,在乾脆敗亡和日後掙扎求存之間,每個人的選擇,都會是一樣的

在生存面前,一切都可以任意捨棄

就算是所謂的“意義”也一樣,如果連“生存”本身都失去了,一切,才是真的沒有了意義

秋日的風雖然略帶寒意,卻是比夏日多了幾分清涼舒適,令人神清氣爽。

然而如今,即便是再怎麼舒適的風,如今,卻也不能使姜姮的心情好起來。

季琅嬛見姜姮臉色暗沉,想要說些什麼,卻又心中猶豫,不知說什麼是好。

司徒前輩不知為何總是做出刺激姜姑娘的事情,連帶著整個隱脈——倒也不能說是帶累——被她一同遷怒,雖說這種“遷怒”也不算錯但是

但是,姜姮這副模樣,他看了總是不舒服。

這女子,還是應當如初見時一般的開朗火一般熱烈和豪邁,恣意地笑,恣意地生活

雖說有時豪邁過分。

想到“豪邁過分”四字,季琅嬛又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同回揚州時發生的事情揚州城郊拔劍對敵時瀟灑自如,隨後又為了青蘿代替師弟“決鬥”,因為司徒前輩的挑釁與之針鋒相對,陽澄湖上故作嫻雅卻眼露笑意

那個姜姮比現在好得多。

“一路上看你咬牙切齒的你到底忍什麼呢?”

突然想起的聲音驚得季琅嬛兩手一抖,幾乎鬆了馬韁,反應過來回頭看向姜姮,卻見對方一臉疑惑,連日的陰鬱全不見影嗯?全不見影?

“你哪裡不舒服嗎?”姜姮絲毫不受對方莫名神情的影響,自顧自作出判斷,“該不會是累的吧”

“不,不是。”雖然平時都以文人形象出現在眾人面前,可他也不至於真的讓自己變成個文弱書生,縱馬疾馳又不是一次兩次,怎麼可能跑了這點路就累到?

不過話說回來在姜姑娘眼裡他季琅嬛就這麼弱?

人的思想就是如此奇妙的東西,剛才還在擔心對方情況如何,卻在下一刻轉向了完全背離的方向——在對方的豪邁姿態以令一個男人無法忍受的方式復活之後。

那種方式,叫做小瞧

暗地裡挑挑眉毛,季琅嬛只能把心中的無力壓抑到最低,那位壓根不用他來擔心,他白忙活個什麼勁啊

——不得不說,“不用他來擔心”和“白忙活”這種想法實在很令人挫敗

姜姮看著季琅嬛的神情由“些微焦慮擔憂”到“受驚”最後遲疑搖擺了半天終於定格在“罷了罷了就這樣好了我不跟這女人計較”——當然最後一句是她自己的定義——翻個白眼,不耐煩地皺起了眉頭。

這個隱脈跟她是不是犯衝?不管是什麼人,迄今所見——就連還沒見到的都是——每一個都在給她找麻煩——弟媳婦非自願不算在內——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