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來說,那是——絕對不行的!
面對青蘿奇怪的眼神,風破別開了臉。
“那傢伙啊說實在的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有心有膽有能耐,前途麼堪稱不可限量,嗯,是個厲害人物。”
——這是初次離開蘇州後,青蘿對齊仲彥的評價。
對於自家的阿蘿語氣中的那份欣賞,風破咳,他不會承認自己吃醋的
見風破把臉撇開,青蘿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情況下,乾脆放棄了思索。
——沒辦法,遲鈍不是好醫的病,那段評價是在幾天前說的,就憑小青蘿的鈍腦瓜,無論如何也沒法把它們與風破的行為聯絡起來
不過話說回來,所謂以“戀人”的身份去,該怎麼做呢?
難不成就以某些時候的動作為標準,一路攬著他的阿蘿走過去?
——喂喂,人要臉樹要皮,他的臉皮又不是城牆!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以司徒花侍的身份邁進齊府大門,青蘿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太一樣。
嗯是什麼呢?
呵呵那些探究目光的來源,變了呢
上次只有齊仲彥莫鳶飛,這次卻是全府上下有志一同地盯著看啊看啊
不錯,盯著吧,你們什麼也別想看出來。
看見少女臉上不易察覺的得意神色,風破失笑。
果然,扮冷臉再久也沒有用,這丫頭天生不知道怎麼把自己唔,怎麼說?弄成像他那個樣子?
呃不過,不管是出於敬業還是別的原因,演戲的時候似乎除外
也對,這個樣子,才是他的阿蘿。
若說齊仲彥“接見”兩人的地方,實在有些奇怪。
花園。
跟著僕人一路走到花園時,青蘿和風破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當官的要見來客,會把地點選在這裡嗎?
僕人退了下去。
風破略點了下頭——走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難不成還怕了嗎?
青蘿回應般地笑笑,舉步踏入了花園。
剛邁出一步,便覺有涼風襲來。
來得好!
銀光閃過,青蘿劍已出鞘。
“叮!”
“叮!”
兩聲短促的兵刃相交之聲響過,襲向青蘿的兩人已經縱身躍開,退後立定。
都用劍?
好得很!
青蘿手腕微動,劍尖一顫,晃出無數虛影,籠住兩名對手,一招是虛,十招仍然未曾落實。
劍影只是擾亂了對手的眼睛,卻沒有碰到兩人哪怕一片衣袂。
對手也發現青蘿所出俱是虛招,遮擋的動作慢了下來,似乎準備放棄格擋,想要尋隙出擊。然而,就在兩人身形一滯的瞬間,青蘿手上勁道一重,招式用實,生生用劍身拍上對手的手腕。
兩劍落地。
青蘿下巴一抬,露出得意的笑容,瞥了對手一眼,收劍回鞘。
“啪,啪”
一旁傳來輕輕擊掌的聲音。
失了兵器的兩人拾起劍,退了開去。
一身白衣的文士帶著淡淡的笑容,立在涼亭中,向兩人微微欠身致意,抬手的動作令腕上繫著的絲巾隱約露出,碧色的繡紋柔軟溫文,倒是符合他本人的氣質。
“司徒姑娘果然劍術絕妙,揚州花侍名不虛傳齊某,今日可算是開了眼界。”
笑容一絲不變,青蘿昂起頭,用不太謙虛的語調說著謙虛至極的話:“哪裡,齊大人謬讚。”
齊大人麼
齊仲彥從不遠處的琉璃瓦六角亭中緩緩踱出:“令手下在此相候,原只為見識姑娘劍術,有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沒什麼。”回答的人是風破,“她不介意。”
青蘿眼角很輕很輕,卻還是能被風破的銳利目光捕捉到地抽了抽。
喂,你這是幹啥?
風破挑挑眉,不在意地走到青蘿身邊,距她半步的位置。
這回,連齊仲彥也發現了青蘿眼角的抽搐。
眼神黯了下去,齊仲彥的笑容卻擴大了幾分:“風破是麼還真是令人羨慕呢。”
真是令人羨慕
不等風破有所回應,齊仲彥再次開口道:“那麼,敢問司徒姑娘此來,所為何事?”
是為了何事,令你以“司徒青蘿”的身份來到蘇州?試探?監視?甚至抹殺麼?
青蘿聞言,斂起笑容,恭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