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物”謝雨樓喃喃出聲,用顫抖的手拂去額上冷汗,“那是個怪物”
“怪物?”柔媚的聲音忽然又在兩人耳邊響起,驚得兩人同時身子一震,四下張望,卻不見那一身血紅衣衫的人影。
女子咯咯嬌笑著說:“我的名字可不叫那個呵呵呵我啊,叫做朱曼呵呵哈哈哈哈”
透著尖銳的笑聲,終於在兩人的顫抖中,漸漸遠了。
八月十九,夜。
長安城郊。
“臭狐狸你你你”青蘿指著神色無辜的秦薷,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薷揉著肩膀,笑眯眯問:“我什麼啊?”
“你去死啦!”青蘿隨手抓起身邊某件硬物向他丟過去。
“哇”秦薷一閃身躲過“暗器”,回手一撈將之抓在手中,仔細一看,笑道,“小青蘿夫唱婦隨也學會扔東西了,不過比起某塊木頭,你扔東西大方多了,看看,這可比石頭值錢!”說畢把手中東西一亮,竟是一把墜有玉玦的摺扇。
青蘿本來正想就“夫唱婦隨”一語說上兩句什麼,看見那摺扇之後卻“咦”了一聲回頭看向齊仲彥道:“鳴鶴,那個怎麼看起來像是你的扇子?誒誒?你怎麼樣?”
齊仲彥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沒沒事”
青蘿一怒:“沒事?你的臉都白得跟紙一樣了臭狐狸!你故意玩我們嗎?連風也”說至此處青蘿再去看風破,卻見他神色姿態無一不正常,不由得便忘了剛剛還在罵著的某人轉而向他道,“風,你怎麼沒事的?我剛才明明看見你也是摔下來的啊?”
風破深深吸氣,強壓下怒火。
他的確“也”是“從半空”摔下來的只是恢復得比較快
☆、第十七章 鬥口 (2385字)
狐狸這種動物最擅長騙人他說的話,怎麼可能可信!
——青蘿
…
面對青蘿的怒火,秦薷無辜地攤開兩手:“我只說能快些到長安,可沒說一定能安全落地吧?”
“你還敢說!”青蘿風破同時怒喝。
齊仲彥被他兩個的吼聲一驚,愈發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呃”秦薷兩眼望天,“總算是到了長安不是?這不比騎馬什麼的快多了麼而且”說至此處,秦狐狸忽然不知想到什麼悲從中來一般苦了一張臉,“你們看看我靈力使用過劇又變透明瞭啊啊啊”
看見秦薷的身體的確又有變得透明的趨勢,青蘿總算放過了他,回頭看著齊仲彥,十分關切地問道:“鳴鶴,你還好吧?”
“我咳咳咳”一陣夜風吹來,齊仲彥禁不住咳嗽起來。
青蘿皺皺眉,一手扶上他的肩膀,想著風破所教的方法,在手上聚起一團靈光,再把靈力渡給齊仲彥:“嗯這樣是不是好一點?”
未及齊仲彥回答,風破已經拉下了青蘿的手:“這是白費力氣。”一邊說著,一邊結了幾個手印在齊仲彥身側一揮,“要這樣做。”
青蘿揉揉眼,回想一下,嘟起了嘴:“沒看清!”
風破本來也沒打算教她——省得她學會之後爛好心圍著某人轉來轉去大費靈力地替那傢伙治病——此時自然便對青蘿“沒看清”的抱怨完全忽略,只是說:“你的靈力耗損總是太快,還是不用得好。”
青蘿受教地點點頭,但馬上又皺眉苦思:“那萬一要救人要對付冥靈或者什麼什麼的必須用到怎麼辦?”
齊仲彥聞言暗暗苦笑——果然呢,只是“什麼什麼的”而已,施救這件事情跟對方是誰完全沒有關係,哪怕是陌生人她也一樣會施以援手吧?
秦薷在一旁看見齊仲彥神色,忽地將手中摺扇伸過去擋住了他的雙眼:“嘖你還指望怎樣呢?”
齊仲彥心裡微微一驚,面上卻是淡然,只是接過摺扇,淡淡道了一聲“多謝”。
是啊他還指望怎樣呢?就算一起來到長安,就算一路上對方對自己也算關心他們,終究還是敵人。
他不會因為“司徒青蘿”這個美麗的夢境,放棄自己的立場。
他還想怎樣?
他還能怎樣?
而此時,風破的回答讓齊仲彥心裡又是一震。
“想做什麼告訴我就好我會幫你辦到。”
他能說出這樣的話麼?
不能,永遠不能。
青蘿甜甜地一笑,換來秦薷怪腔怪調地一句“小青蘿光天化日大庭廣眾跟情郎打情罵俏也得有個限度吧!幹嘛就這麼深情地刺激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