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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滷汁腐乾也是好的,客官嚐嚐。”

“嘿嘿,多謝。”接過瓷碟,也不管嘴裡藕片正往下嚥著,林秋芷便又塞進一片醬紅的腐乾。

強壓住嘴角的抽搐,風破儘量讓自己不要像姜姮一樣大翻白眼,看青蘿時,卻見她眼神也未有一丁點變化——果然,已經習慣這個半白痴盟主了麼想了想還是問道:“她是”

“一家人。”用扇子擋住嘴角的季琅嬛淡然微笑,“不過,為了防止有其他人窺探這裡,這戲嘛還是要演的。”

真的不是因為你演戲已經上癮了嗎?

風破暗誹了一句,也就不再說什麼,畢竟“隨時保持警惕”這種事情他也是知道的,殺手營裡的訓練可是算了,往事不堪回首不過這麼看來,這個“隱脈”還真是無處不在呢。

這就是所謂的大隱隱於市麼小心地浸潤和滲透,好像參天之樹把根鬚深入地下,織成密集的網路,比地上的莖幹枝葉不知強大了多少、複雜了多少,但凡根鬚所及之處,便都是它的勢力範圍,即便地上的枝幹被毀壞,也似鳳凰涅槃一般,還有無數重生的可能

隱脈

姜姮翻夠了白眼,目光轉向那船孃——中途經過林秋芷時拐了個彎,向天轉了轉——問道:“姑娘是蘇州人氏?”

“本地人吶一家都是租舟子的。”

真的麼?

姜姮忍不住懷疑。

青蘿仍板著臉,卻開口道:“都是真話,‘我們’都不用假身份,只是還有一重人所不知的身份罷了。硬要說的話,應該是雙重身份比較準確”

聽見她家弟妹說話便將臉轉過去的姜姮驚訝地發現,自家弟妹說話時嘴型和聲音竟是對不上的:“這是”

“雕蟲小技。”

仍然對不上按照這四個字的口型,能讀出的四個字是

“喂!你這丫頭!不許說我‘笨豬一隻’!”

哦,明白了

姜姮低下頭來揉揉額角。

“行了別玩了都說說,發現什麼了?”

姜姮的手力猛然不受控制地加大——這傢伙被食物塞得滿滿的嘴巴居然也是對口型的絕佳掩飾?!他難道是故意的?!真的假的啊

風破想了想,用了最笨的方法掩飾:舉起茶杯擋住嘴巴——沒辦法,奉刀大人在魘城之內時有什麼事情能用得著這些?他是殺手,不是暗探。就算後來在“那邊”當了一段時間將軍廢話難道當將軍的還要兼職斥候和線人嗎?所以,最後的結果就是:殺手營首座、魘城武技最強一人、“那邊”戰無不克的大將軍對此類行事完全外行:“齊仲彥,血誓。”

“森莫東思?”問話的是林秋芷,這回他吃的是糯米糕,不過,由於糕點粘牙,他的聲音有些不清。

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林秋芷問的是“什麼東西”,姜姮一擺袖子,瞬間化身名門淑女,十分秀氣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然後以袖掩口,做擦拭茶漬狀道:“與血滴主人誓約忠誠,違之,血滴主人可以輕易殺他。”

用力嚥下粘了滿口的糯米糕,林秋芷方要開口便見姜姮微微搖了搖頭,很聰明地閉上嘴巴,不再出聲。

“來下盤棋吧弟妹,別學某個人胡吃海喝太不雅了。”說畢,起身自船艙中搬出棋盤來,“呦!姑娘這棋盤哪裡來的?還不錯呢只是,怎麼這麼厚的灰呀?”

“那是一位客官送來抵船錢的呢說來也是可憐,那位客官被水賊劫了,身上連一文錢也沒有,只剩下這麼一張棋盤我又下不得棋,只好閒放著咯。”

“可惜。”嘆了兩口氣,姜姮手指輕輕拂過棋盤,畫下幾個符號,又衝青蘿道,“來,下一局吧。”

青蘿點點頭,坐在姜姮對面;揭開裝棋子的木匣,略顯嫌棄地掏出絲帕擦淨棋盤,也擦去字元,隨即便將絲帕丟在一旁,看也不多看一眼。

上面的字元是隱脈的暗語。在揚州的地下墓穴,幾人將暗語手勢字元等等盡皆教與風破姜姮以便聯絡,這是均覺——實在不枉勞累。

棋盤上的字是:蓮花島,諦。

在湖中的蓮花島,有人用了“諦”之術。

能夠輕易被姜姮發現,可見水平不高,不是人偶而能夠使用靈術,應該便是與某人有著血誓的州官齊仲彥了吧

“諦”,即“諦聽”,是古老而高階的靈術,使用者能夠隨心所欲地聽到自己想要聽到的任何聲音,之所以被髮明出來是因為有人想要用它來聽取所謂的“天地之音”,以助於修煉——當然可惜的是事後這種方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