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
不經意般把目光轉向身旁神色淡漠的少女,風破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樣的話,就算她為了演戲能夠說出來,可是,為什麼從語氣到神情竟是無不配合?簡直好像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為什麼在剛剛的一瞬間,他竟從那少女的身上,看到了別人的影子
說完那句話之後,青蘿站起身,昂首挺胸走出了酒樓,其餘四人見狀也抬步跟上。
一干閒雜人等的談論聲高了起來。
“我從東城酒家一直跟著他們轉到這裡來!”
“我是從金谷酒樓開始”
“你說那位姑娘眼界怎麼那麼高啊!”
“話說回來,你們有人聽過她開口嗎?”
“這個還真是”
“如此說來,今晚齊大人為莫將軍設宴洗塵,想必那時這位紅拂姑娘定是會唱的!”
“莫非齊大人其實是想見識這幾位的本事才設宴的?”
“哈!不管是不是,今晚在下倒是可以去齊大人府上看看!”
“哦?難道兄臺有幸受邀?”
“哈哈哪能呢受邀的是我家大人在下麼,是個馬伕”
“啊呸!”
末一聲,由於是眾人的異口同聲,倒是頗具幾分撼山動嶽的氣勢。
姜姮好笑地聽著身後傳來的談論,搖頭笑道:“這裡的人還真是閒得可以嘛。”
風破冷冷出聲:“你還有心聽這個?”
姜姮嫵媚一笑:“哎呀老弟啊,姐姐我不聽這個聽什麼?”
看周圍已經沒什麼人影,而齊仲彥的探子也已不在,青蘿微微出了口氣,低聲道:“去哪兒去哪兒練?”
季琅嬛想想,手中摺扇在掌心一敲:
“楓橋!”
☆、第二十四章 宴席 (3115字)
飲無好飲宴無好宴,那些該死的陷阱就連瞎子也看得見!招誰惹誰了我這是?居然弄來這麼一堆麻煩?
——姜姮
七月流火,暑氣漸退,即便是溫暖的江南也一點點被秋風接近。
這種時候,會去楓橋這種地方的人並不多——自然,有酸儒或者是文士聚會就不同了。
青蘿欣喜地發現今天沒有什麼“某某文會”“某某詩社”在此聚集,放心地拍拍胸口,回頭向姜姮笑道:“姮姐姐,來唱一遍聽聽吧。”
姜姮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可唱了要是難聽,弟妹啊,你可不許笑我!”說罷,見青蘿乾脆地點頭答應,姜姮詭異地一笑,開口唱那首《憶秦娥》。
“簫聲咽,秦娥夢斷秦樓月。秦樓月,年年柳色,灞陵傷別。樂遊原上清秋節,咸陽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闕”
青蘿的表情隨著姜姮的歌聲起起伏伏,最後凝固成了某種怪異而不可解的模樣。
一曲唱畢,姜姮又詭異地笑了笑。
青蘿默然半日,終於決定將實話說出來:“那個聲音很好,心情麼也能感受得到,只是”
風破嘴角一彎,用比較直接和不委婉方式說出了青蘿不好意思出口的後文:“如果能唱在調上,就更好了。”
“噗”林秋芷十分不給面子地噴笑出聲。
季琅嬛用力握住摺扇,努力開口:“應該再來幾遍,就好了吧。”
於是,姜姮又唱了一遍。
青蘿手指微微抽動:“大概,還是需要練習。”
第三遍。
林秋芷死命板起臉,卻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雙肩外加一個腦袋抖動得如同寒風中的落葉。
姜姮笑眯眯地唱了第四遍。
風破已經把目光轉向了別處,毫不掩飾自己的心不在焉。
在姜姮興致勃勃地準備開口第五遍荼毒眾人耳朵的時候,青蘿一臉糾結和猶豫地伸出了手,輕輕按上姜姮的嘴:“姮姐姐,要不然你來扮雜工吧?”
一天的練習在無奈中結束。
當夜,五人便要奔赴一場不知是否鴻門宴的“洗塵宴”,而姜姮,卻還連一首曲也沒能學會。
如果說姜姮便是那個倒黴的劉邦,五人之中或者之外,是不是該有人來扮演樊噲?
當夜。
齊府。
齊仲彥本是蘇州人氏,若說做官不回原籍,他本人不應該回到蘇州,但由於他只是祖籍在此,本人卻是在長安出生長大,加之前番由於夏尚書案江南官員連貶數百,人手太缺,便也不再考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