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命令聲終於挑斷了兩名劫匪腦中最後一根“理智”的弦絲,青蘿怒氣勃發地拽過趙師孟的後衣領遞進秦薷手中:“走了!”
秦薷見青蘿伸手拽人,便已經掐起了手印,此時接過趙師孟看也不看一眼一記手刀了事,抓住青蘿手臂低低唸了一聲:“靈術·千里!”
“砰——”
不算很寬廣的牢獄中突然騰起一股黑煙,帶著嗆人的刺激氣味,迅速瀰漫在整間牢室裡,眾衛兵一時咳聲四起,又因怕煙霧有毒,驚慌之下亂退亂跑,任憑領頭的怎麼喝止也是無用,那領頭的雖惱怒萬分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隨著眾人退出這間牢室等待煙霧散去。
然而,待煙霧散去之時,不出所料的,牢室之中哪還有三人的影子?
“哼!”
眾衛兵的頭領看著空蕩蕩的牢室,眸中閃爍著難以言述的怒火,把手中的刀重重往地上一擲,火大地轉身走了出去。
同時。
長安八寶樓。
“小青蘿啊你最後扔出去的是什麼東西啊咳咳咳嗆死我了咳咳”秦薷鬱卒無比地揉著胸口,生怕自己何時一個不小心把肺咳了出來,抬頭看一眼青蘿,卻見她正怡然自得地吃著點心,很是享受蟹粉小籠包的清香。
“喂!你沒有良心!”秦薷一激動就要拍案而起,卻因為嗓子幹癢又俯下身去接著咳嗽,“咳咳咳哎呦咳咳”
青蘿意猶未盡地看看空了的瓷碟,舉杯抿了口茶:“那是墨爺爺做出來的玩意兒除了氣味嗆人一點也沒什麼大問題,無毒無害,你只是吸多了。”
“呸咳咳”咳了一陣子,秦薷一臉虛弱地直起身來,也倒了杯茶,小心翼翼地順順氣才敢喝,“你要扔怎麼也不說一聲好歹叫我閉氣吧。”
略微帶些歉意地看了秦薷一眼,青蘿嘻嘻笑道:“這個啊我也是臨時起意嘛你想,要是我們兩個啊不,三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的話,那些人會怎麼想啊?秋芷哥哥既然要的是敲山震虎,自然要露身份給他們知道,要不然萬一這訊息傳出去變成天牢鬧鬼多沒意思!”
“”秦薷睨眼看著青蘿,擺明了不信,卻也想不出辦法讓對方承認這是惡作劇,只好哼了一聲,放下茶杯準備舉筷。
“阿蘿?”
“咦?木頭?”
突然而來的呼喚讓兩人都驚奇地轉過臉去,看著活似一根木頭一般杵在雅間門口的人。
“哈?風破?你來幹什麼?”秦薷伸筷去夾小湯包的動作頓了一頓,“難道他們不放心,把你也派出來啦?”
“不,沒什麼。”風破見兩人無事還正吃得自在,原本吊在嗓子眼裡的心好歹落回肚裡,“我”
“你也來吃好吃的?”青蘿臉上驚奇之色益發明顯,“原來你也不是徹頭徹尾的木頭,還是有像人的地方的!”
“”
“嘿嘿”見風破臉色有些糾結和抽搐的前兆,青蘿見好就收,跳起來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來來來,嚐嚐這裡的生魚膾,這可是我們揚州的名菜!”
生魚膾我來才不是為了這個。
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風破卻還是順從地坐了下來,看著笑意盈盈的青蘿,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他的確是因為隱約感覺到了魘魔的氣息才急匆匆衝出來找人可是那氣息在他趕到半途時突然又消失了,若不是不放心這兩個的安全,他才沒興趣跑到鬧市轉來轉去地找人
如今看來對方並沒有對阿蘿和秦薷下手那麼,魘魔的氣息,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見風破神情不對,青蘿自然也猜出是因為擔心他們這塊木頭才跑出來,雖然不知他為什麼突然擔起心來,不過
被人擔心的感覺,也不壞嘛
這邊廂小兩口兒“甜甜蜜蜜”地“眉目傳情”,那邊廂秦薷卻又悲哀無比起來:“我說你們兩個夠了沒有在我一個孤家寡人面前暗送秋波,這不是刺激人嘛啊?小青蘿你欺負我一次不夠還得第二次啊?哼把桌子上的米醋都端下去吧,我看你們兩個就酸得足了”
“”風破抽了抽嘴角,懶得理會秦薷,把臉向青蘿的方向又偏了偏——徹底將秦薷清出自己的視線——問道,“任務如何了?”
“還好。”聽見風破問這個,青蘿就想起趙師孟,不由得又鬱卒起來,舉箸從秦薷筷下搶走最後的小湯包,一邊用美食撫慰受傷的心靈,一邊用有些含混的聲音說,“那酸儒話多嚷嚷著只要取義不必成仁,本姑娘怒從心頭起秦狐狸惡向膽邊生,敲暈了事然後唔,然後扔給多寶閣的人了哼,再聽他說幾句話,我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