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你憑什麼罵我?你自己不就比我還無賴?”
“所以我是你師父!”
“”
風破嘴角抽了抽。
齊仲彥淡然表情不復存在。
隱脈眾人神色一分不變。
沒辦法,都習慣了。
那“無賴”少年似乎一時語塞,半晌冷哼一聲衝風破齊仲彥昂首道:“我乃胡邊月!玄之門下任門主!”
齊仲彥淡然地點點頭,做了然狀。
風破沒有理他,只是看了看被前輩們“拋棄”在大廳正中的幾人。
除了他自己、齊仲彥、林秋芷、季楚江之外,居然只有六個人?其中還包括那個很會裝哭林月螢
隱脈,江湖。
它們的前途和未來,就掌握在這些人手中?
隱秘的疑惑目光飄向林秋芷。
碧之門門主,武林盟主林秋芷尷尬地笑笑:“其實人還是不太齊,大事應該由六太和七門主商議決定沒有墨宵前輩說的那麼誇張。”
季楚江點點頭:“身為醫師太卜,墨宵前輩也得參加議事的,不過他也是個甩手掌櫃。”
不知是不是錯覺,風破覺得自己從“甩手掌櫃”四字中聽出了莫大的怨氣和咬牙切齒。
唔,看來他對“甩手掌櫃”怨念頗深麼看起來那麼讓人放心的季琅嬛原來也是這樣的人啊呵,隱脈眾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問。”掃視對方半日,風破最後只是乾巴巴地吐出一個字。
胡邊月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呵呵,你跟司徒青蘿是什麼關係?”
關你屁事!
風破忍住砍人的衝動,硬是把目光從胡邊月身上移開——昨天泰山泰水一群不算完,你今兒還要來演小舅子嗎?!
這年輕一輩裡有個司徒蘋,是司徒青嵋的四弟子,常年留在長安,也是為了隱脈與司徒青嵋之間訊息上互通有無,便於聯絡,故對司徒家發生之事無有不知,此時聽見胡邊月的話,雖知風破定然要怒,卻還是不由得“撲哧”一笑,抬頭見風破果然面色不善了,忙道:“呃今日不說這些,說正事風公子可知我等對手究竟是何底細?”
“前任十長老之一或者雲中、朱曼。”風破的聲音已經壓得平平沒有一絲波瀾。
“那應該怎麼對付啊?”胡邊月有些胡攪蠻纏似地問道。
風破連眼角的餘光也沒分給他一分,答得比問得還乾脆:“不知道。”
胡邊月頓時怪叫起來:“不知道?你不是魘城奉刀嗎?你不是魘城裡最強的嗎?怎麼會不知道怎麼對付他?”
“我不是最強。”雖然聽出了對方話裡的重點,但風破還是沒有回答最重要的那個問題,反而倒是微微皺了皺眉。
“哈?你不是?那誰是?”胡邊月瞪著眼睛直著脖子叫喚,“你師父嗎?”
“不”
“喂?”胡邊月這時才注意到,跟自己說話的這個巨大木頭塊似乎有些異樣,唔怎麼精神恍惚了?你以為你裝傻我就不問了嗎?哼,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我說,那你們的魘城裡頭最強的到底是誰啊?”
“魘魔”風破忽然閉上眼,用力把頭偏向了一邊。
“風兄”
“哐!”
“刷——”
“砰!”
“咦?”
突然地巨響讓眾人都吃了一驚——除了與風破同時皺眉閉眼、此時正緊緊握住摺扇的齊仲彥。
胡邊月看著空空如也的某處:“那那傢伙哪兒去了?他剛剛說什麼?閻羅?”
“是魘魔。”齊仲彥嘆了口氣,“諸位既然是聽著除魔神話長大,那麼,得知隱脈真相後諸君應該明白吧那不只是個故事而已,不是麼?”
沒錯,那的確不只是個故事那是事實,那是歷史
季楚江暗暗點頭,卻突然一凜,睜大眼睛。
“他剛剛衝過去,該不會是”
“魘魔出世”林秋芷看著風破背影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語,“故城破封唉”
胡邊月忽然吸了口氣,環顧四周後,小心翼翼地提醒眾人:“司徒青蘿”
眾人聞言齊齊一怔。
對啊青蘿,她可是還在長安呢
“不要緊。”開口的又是齊仲彥,“靈書執筆,魘城奉刀,還有一位侍燈何況對手魘魔也不可能已經完全恢復力量,不會有事的。”
聽齊仲彥這麼說,胡邊月明顯鬆了口氣,卻隨即又抬起頭——與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