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胡小蠻聽著翡翠嘰嘰喳喳的同點朱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心裡竟有一絲微微的嘆息和無奈。
聰明如她,到底也是猜到了幾分,爹爹他們怕是早已問明瞭其中緣由,縱然自己沒有真的失去清白之身,又豈肯那般輕易的放過李水兒,只希望她的結局其實也不過是個命苦的女子而已,但凡有一點別的辦法,沒有哪一個女孩子願入風塵。
“大少爺。”翡翠和點朱瞧著來人,迭忙停止了話匣子,起身行禮。
“宇哥哥。”胡小蠻也回過身。
胡佩宇揮手退下翡翠和點朱,衝著一邊的人兒皺眉低斥道:“身子這剛好利落,就在這裡吹風,你啊,真是不長記性!”
“哪有,哪有,我這就回屋去,好不好?”胡小蠻討好的笑著,這樣的招數每每都必用必成。
胡佩宇無可奈何的笑笑,攬著她的肩膀往屋裡走去。
進了屋,胡小蠻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衝著面前的人問道:“宇哥哥,我有件事情要問你。”
胡佩宇抬眸看著她,以眼神示意她說下去。
“李水兒現在哪裡?”胡小蠻如是問著,語氣裡帶著幾分試探。
“你問這個做什麼?”胡佩宇一聽聞那個名字,眉頭便不自覺的皺了皺。
“我有權利知道的不是?你們把她弄到哪裡去了?”胡小蠻語氣裡是滿滿的認真,表情也很是嚴肅,帶著幾分倔強的堅持。
胡佩宇知道她的脾性,於是便也不再隱瞞,清了清嗓子,徐緩說道:“已經派人將她送回老家了。”若不是二叔他們幾個長輩堅持給人留條後路,他們兄弟幾人是萬萬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到底怎麼回事?那,另外兩個人呢?”胡小蠻接著問道。
“送交官府了!想來這事情也是我們的疏忽”
聽完胡佩宇的說辭,胡小蠻才聽明白,原來綁架她的那兩人是親兄弟倆,他們原本是兄弟三人,老二在前兩年,因帶著人去胡府的分號鬧事,被抓進了官府,後在牢裡打架行兇,似乎是差點出了人命,這才被一紙官文發配去了邊疆,結果在流放的路上病死了,也許正是因為這個,那兩兄弟便將這筆賬算在了胡府頭上。
而那李水兒一直是花滿堂他們這些公子哥的入幕之賓,也一直是個清官,初夜被林之行他們買下,送給了花滿堂,結果,卻不知怎麼弄的,花滿堂竟是沒有此後,醉鄉樓的老鴇有些著急了,因為花滿堂沒有花錢包下李水兒,甚至都不再去醉鄉樓,便打算要她接客,哪知這李水兒也是存了心思的,本想著伺候好花滿堂,將來好替她贖身,哪怕是入花府為妾也是甘願的,可是一切不盡如人意!老鴇差人問了花滿堂的意思,花滿堂只說此事與他無關,人是老鴇的,自然是她看著辦。
李水兒無意中聽林之行他們這些人說花滿堂一直在追求胡家大小姐,便心生了怨恨,一次陪客時,李水兒偶然聽聞了這兄弟倆酒後發得牢騷和怨恨,便心生一計,拿了銀子,僱了這兄弟倆,意圖給胡小蠻一個教訓
胡小蠻只覺得心裡一陣無力感,原以為就是單純的一起為財綁架,然後見色起了壞心,哪成想裡面還竟然是這樣的盤根錯節
那麼,她是不是有些錯怪花滿堂了?算了,算了!反正都是她的風流惹的禍,要不是去花樓尋歡,能有這麼些破事兒麼!
胡佩宇瞧見面前的人兒悶悶不樂,便把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問道:“要不要去胡宅住幾日?我爹孃都說怪想你的,再者,你嫂子也在,有她陪著你,興許就不會這麼悶了,恩?”
胡小蠻對這個提議很是動心,主要是這些日子真的是把她悶壞了,可是自己想要出去溜達溜達,爹又不願意,她不想再讓胡富貴擔心,便也真的沒耍什麼花招,現下,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但是嘴上卻是不忘戲謔一番:“算了,我可不去,打擾了你們的二人世界,豈不是罪過!”
“胡說什麼呢!”胡佩宇含笑輕斥了聲:“我府裡女眷多些,都差不多與你同齡,想來你也不會太悶,我這可是好心,卻被你拿來戲謔了!”
胡小蠻一想,心裡幾不可聞的一嘆,是了,除了必要的談生意外,胡佩宇從來不去花樓,更遑論是去尋歡,可是他的府裡在成親前就已經有三個侍妾了哎,這就是萬惡的古代社會,女人,是不是隻能如此!
“怎麼,不想去?要不,我差人把你嫂子接過來陪你?”胡佩宇見她許久都不說話,以為是不想去胡宅,便如是提議道。
胡小蠻甩去心裡的那份喟嘆,轉而恢復平素的俏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