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慘死,他也沒法原諒自己,“師姐,保重,我造的孽我來收拾。”
“師弟,你要做什麼?”燕飛訝然道。
冷夜突然眼眶一熱,“真好,你又喚了我一聲師弟。”這話與他的年紀個性並不相符,彷彿又回到了天真無憂的孩童時代。
“你要幹什麼?”夏菡感覺到危險,不禁驚恐地道。
喘著一口殘氣的賈氏想要用能量補充身體,她還想活下去。
冷夜不答,定定地看了燕飛一會兒,然後又朝望過來的喬蓁微微一笑,神宮的歲月,在他的生命中從來都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抓著這兩個瘋狂的女人,他那殘破的身體爆發出驚人的能量,三兩步就躍時那道真實與虛幻之門,門內的金光大閃。
“吾以吾一身血肉甘願獻祭”
冷夜的聲音在此刻聽來十分的響亮,長長一段咒語出自他的口。
所有人都暫時忘了爭鬥,只見到那道閃著金光的門在冷夜的咒語聲中緩緩關閉,空氣中的能量在一點點下降。
楊長老嘆氣道:“他就這麼去了。”
紀長老卻是抹去身上的血跡,淡然道:“他做的孽,自己收拾再合情合理不過了。”
喬蓁咬牙忍著疼痛的襲來,對於冷夜的自我犧牲,她說不上來是一種怎樣的心情,對他的情感也極其複雜,這是一個矛盾至極的人物,以這樣的方式退場或者是他最好的結局,至少他死得其所。
“不——”
夏菡不甘的尖叫聲在這方天地中格外地響。
燕飛怔然在原地,自從記憶恢復後,她恨著冷夜,恨他當年的阻撓,可人現在就要不在了,那恨又變得空空落落的。耳邊響起的是幼時,冷夜跟在她的身後,歡快地喚著,“師姐,師姐”
百里翼的心情同樣複雜,他跨步上前抱緊燕飛,“想哭就哭吧。”
燕飛抓住他的衣襟,一滴淚落在他滿是血腥味的衣服上,只是一會兒後,她抹去淚水,“我沒有時間哭,我的女兒還需要我。”
她毅然轉身向喬蓁,沒有那兩個固執又瘋狂的女人在,剩下的人就不足為懼,一把握住女兒的手,“走,娘陪你生孩子去。”
“娘,冷夜他”喬蓁握住親孃的手。
“別提他,自己犯的罪就應該他自己去洗清,這樣才是一條漢子。”燕飛看似冷漠地道,朝年徹道,“女婿,抱起她,跟我走。”
年徹點點頭,他對冷夜的自我犧牲沒有半點感動,這禍是誰闖的就該誰來收拾,再說這還便宜了冷夜,不然後半生他將以何面目生存下去?還不如就這樣獻祭死去,給所有的人留一個念想,至少會記得他好的一面,而不是齷齪又卑鄙的那一面。
他一把抱起妻子。
燕飛朝母親與百里翼看了一眼,後兩者都點了點頭。
燕岫玉道:“飛兒,你們先行一步,我隨後就到。”
燕飛沒有回話,女兒的痛哼聲讓她的神情更為嚴肅,率先用念力以及咒語開啟那道石門,一個閃身就出了去,年徹抱著喬蓁緊跟其後,聖琴也一閃身飛了出去。
門在下一刻就關上了,將最後的打鬥留在了那方天地。
燕飛的步子極快,年徹也不遑多讓。
喬蓁死死地忍著想要呼痛的聲音,怕自己擾亂他們兩人的心神,兩手緊緊地攀住丈夫的脖子。
越接近目的地,她感覺到熱氣更往上湧,似乎連空氣都要的燃燒似的,這地底似乎有地熱,她暗暗猜想。
果然,就在她要忍不住的時候,燕飛獨有的嗓音響起,“到了。”
年徹皺眉看著那地熱泉水,這個他不陌生,他就有一個別莊的花園是建在地熱的基礎上,本還打算往後過冬就帶喬蓁去住上一段日子。
“熱湯?”喬蓁也發現了那正冒著熱氣的水,眉頭緊緊一皺。
現代社會是有在水中產子的案例,可此水非彼水啊,再說溫泉水含有硫磺,不知道對新生兒是不是有影響?這個她的沒有把握。
“女婿,將蓁兒放到水中。”燕飛伸手試了試熱湯的溫度,感覺還可以,遂朝年徹道。
“娘,這個不好吧,要不我在這岸上生?”喬蓁略有反對地道。
“岳母大人,我也不大讚成。”年徹也怕有意外。
燕飛呵斥他們兩人,“這是我們一族千百年來產子的地方,還沒聽過有誰出過意外,別廢話,你要害死蓁兒嗎?”
喬蓁千百個不願意,年徹卻是抿緊唇,倒不是因為不悅燕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