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似乎受到無盡的委屈。
張貴追上來的時候,看到聽露哭得傷心,他的腳步也放慢,逐漸踱到她的面前,“聽露,擦擦淚吧。”遞上一塊樸素的巾帕,這也是跟有錢人學的,不然像他這樣窮苦出身的人哪會用什麼巾帕?
“不用你好心。”聽露推拒著,“你跑來侯府做甚?我都說不會與你成親,你怎麼還冥頑不靈?”
張貴一把抓住聽露的手,將她抱在懷裡。
聽露掙扎,張貴卻是怎麼也不放手,“阿花,我是想要給你好日子,你怎麼就不肯點頭呢?我現在販茶也能賺得銀兩,雖然與大富人家沒法比,但是足夠我們倆生活開支,難道不比在這侯府侍候人強?”他的大掌按住聽露的肩膀:“你也知道,鄉下發大水,你爹孃與我爹孃都去了,如今一條村子裡的人也只有你與我,我只是想要照顧你。”
聽露知道爹孃的近況也是從張貴的口中,原來當初狠心賣了她的人都沒有了,她初聽時很是難過了一陣子,有張貴在一旁安慰,她才漸漸走出心中的陰影。“只是,我若走了,公主她怎麼辦”這話說到一半她就停了口,她家姑娘已經不需要她了,失落感再度襲來。
“傻瓜阿花。”張貴拿帕子給她細細地擦著眼淚,“你的姑娘有了姑爺,有偌大侯府的侍女供她使喚,你於她而言,不再是昔日喬府時的必不可少。阿花,你不能永遠與她一塊兒,她有自己的生活,將來還會有自己的孩子”
“我可以給姑娘帶孩子。”聽露固執地道,她沒想過嫁人成親。
“就算你想為公主帶孩子,也得公主需要啊。”張貴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她看了也不會好受,何不趕緊抽身離去?在她已經可以有了更好的選擇之後,阿花,你在我心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