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朕恩准了。”
這話一出,威武侯與年馮氏的臉都如霜打的茄子。
“皇上”威武侯不甘心。
老皇帝卻是突然大怒地看向他,“這已是給足了你面子,你還有什麼不滿?你們家盡出些歪瓜裂棗,也教不出一個好的來,現在更是慫恿太子參與這些個事,朕還沒問你的罪?你倒好,三番五次地想要為你那個惡毒的姑姑開脫。”不由得想到這威武侯之前辦砸的差事,那怒火又不打一處來。
威武侯臉上一驚,他不過是求情幾句,沒說什麼出格的話,怎麼就惹得皇上雷霆大怒?
“皇上息怒。”年徹輕聲道,“威武侯雖然辦事不力,可也還是功臣之後,現在君前失儀,也是為了他那個姑姑罷了,倒是情有可原。”他似說了幾句好話。
威武侯不禁感激地看了眼年徹,還是這年輕人明事理。
老皇帝不聽猶可,一聽那是火上澆油,威武侯辦不好的差事似在眼前晃,不就是祖上有從龍之功罷了,不然哪輪到他在他面前說話的份?年徹正好提醒了他最近收到的秘折,就因威武侯辦事不力,以致各地民怨漸起,各省道紛紛上摺子請求強力鎮壓,越想他的臉越發難看。
年徹又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站在那兒。
老皇帝震怒地看向威武侯,說出的話是咬牙切齒。“念在卿家祖上之功,今威武侯這一爵位不再發鐵劵,世襲至此取消。”
威武侯大吃一驚,萬萬沒想到這一次進宮,卻是將爵位給丟了,他死後,威武侯這一爵位也將不存在,這這讓他悔不當初。
年馮氏最終卻是受不住地暈倒在地,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孃家的爵位不能世襲,她死後如何去見爹孃?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被人抬起出宮時,她看了眼永定侯府的人,不禁哭著爬到年老侯爺的面前,抱著他的腿哭道:“老侯爺,你不能這麼對我,真不關我的事情,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怎麼能這麼絕情啊”
年老侯爺一腳踢開她,冷冷地看她一眼,“你,往後好自為之吧。”
年馮氏哭得傷心欲絕。
盛寧郡主經過她,刻意駐足,“看來最後還是我勝利了,那也是必然的,邪不能勝正嘛,年馮氏,你說是不是?”
“都是你害的——”年馮氏猛然站起,想要揮一巴掌打散這繼兒媳臉上的笑容,那太刺眼。
盛寧郡主一把抓住她的手,隨後就是一甩,年馮氏站不住腳跌倒在地,“你,沒有打我的資格,不過是我手下敗將罷了。”掏出帕子擦擦手,然後將其扔到年馮氏的身上,一副嫌髒的表情。
年復皺眉上前,“跟她說那麼多做甚?”
盛寧郡主斜睨年復一眼,“我高興。”
年復的嘴角抽了抽。
年徹挽著喬蓁經過,喬蓁刻意地看了眼年馮氏,如今的她哪裡還有昔日的貴婦人的儀態,跌坐在地就如那被拔了羽毛的鳳凰,只是一眼,她就轉開頭不再看,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
“這就對了,反正往後她與我們也不相干了。”年徹道。
喬蓁點點頭,表示同意丈夫的話,年家後宅再也沒有一個叫年馮氏的人立足了。
威遠侯看著他這姑姑丟人現眼,不禁火也大了,上前粗魯地將她拉起來,然後使勁地將她塞進馬車,就為了她,弄得他兒子再也不能襲爵,這姑姑果然如妻子所說就是掃帚星。
年馮氏如落水狗一般靠在車壁上,今天她最後一線希望也沒有了。
回到了威遠侯府,年馮氏就沒人再搭理,她才剛回到自己暫住的院子,就看到侄兒媳婦在外指揮,“快點,將她的東西都搬出來”
“你這是幹什麼?”年馮氏上前拉住馮蘭氏的衣袖質問。
“你還好意思問?都是因為你來的衰氣,我的兒子才沒能再襲爵,這筆賬我還沒與你算呢?”馮蘭氏瞪大眼睛看她,“往後不過是在我家混口飯吃罷了,對於這等親戚,何必住那麼好的院子?西邊那個小院子,你往後就住那兒吧,還有,我就給你撥兩個下人,你住不下去就去找你的兒子。”
年馮氏的臉色大變,西邊的小院子是一處雨天漏雨,冬天漏雪的屋子,如何能住得了人?
馮蘭氏才不看她,一想到丈夫帶回來的訊息,她就恨不得宰了這個姑姑出口氣。
年馮氏的嫁妝拿出大半給小馮氏填了賬目,手中的銀子也沒有多少,如今被趕到小院子住,找侄兒哭訴,他根本連臉都不露。
至於兒子年咎倒是來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