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端端的?”盛寧郡主上前狠瞪她,“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們徹哥兒佔著世子的位置,可你也不能如此狠心,你差點讓我孫子去了黃泉,這筆賬你如何算?”
“什麼孫子?”年馮氏驚訝道,前段時間她是真病了,又想著年徹與蕭寧的婚事告吹,去鍾貴妃與蕭側妃那兒不會有好處可撈,又免得再惹那兩人朝她不滿,所以她都沒有進宮去,後來喬蓁得封聖公主賜婚給年徹,她就更不想去了。
因而錯過了喬蓁“懷孕”這一重磅訊息,不然她就換另一種方式給喬蓁難堪了。
“你還給我裝什麼傻?”盛寧郡主狠打落水狗,“裝什麼裝,鍾貴妃與你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不然哪會你一提她就給我兒保媒?我兒媳婦有了身孕的事情你會不知情?你這分明就是想對我兒媳婦與孫子不利,年馮氏,你的心也太黑了,這可是年家的骨肉,你也下得去手?”
這話一出,年家的人這才知道喬蓁與年徹原來有前科,女人們私心裡想看輕喬蓁未婚就與男人上床的行為,可是轉而想到這事非但沒有半點風聲,喬蓁還能如願嫁進來當正室,這背後的靠山擺明了不就是皇上嗎?不然這聖公主哪來的?不管真相如何,她都能名聲無損,可見也不是輪到她們隨意看輕的物件。
這麼一想想通後,女眷們都不敢流露出不敬的表情,反而更是擺起關心的面容祝賀起來。
盛寧郡主卻不領她們的情,“得了,別在那兒假惺惺,我的孫子都快沒有了,我這會兒正不高興呢。”
一眾女眷趕緊閉嘴站到一旁。
年馮氏卻覺得耳朵嗡嗡叫,她這是讓她們婆媳算計了,這麼一個孽子,換在別家遮羞還來不及,在這盛寧郡主面前卻是喜事,在這權貴之家沉浮了大半輩子,她焉能不明白?有權有勢再大的事都不是事,怪不得之前聽到回報,說是盛寧郡主取消了驗貞這一環節,她還在納悶,以為這婆母是太滿意所以放過新兒媳,現在才知道人家早就珠胎暗結,哪還有什麼貞可驗?
喬蓁看到年馮氏這會兒是真的一片病容,不禁在心裡暗爽起來,這老女人實在也讓人出離憤怒。
就在年馮氏一時間想不出辦法來的時候,雪上加霜的事情又來了。
年初晴親自拉著一個侍女的頭髮拖她進來,後面還有小馮氏的叫喚聲,“三姑娘,這事我給你解釋清楚”
年初晴看也不看她,而是把那個不停呼疼的侍女往地上一摜,也不知道身材比較嬌小的她是如何做到的?只見她怒目道:“祖父,我捉到了要對我嫂子不利的人”
“三姑娘,你可不能亂說話。”小馮氏追了進來忙喝止。
“晴姐兒,有話直說。”年老侯爺也看這馮家的人不順眼。
年初晴得意地看著這個三嬸母,“三嬸母讓這侍女永遠不把水燒開,好讓我嫂子敬不了茶,讓她在那兒跪著好懲戒一番。”她的腳狠踢那侍女,“說,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三夫人是不是這樣吩咐你的?”
小馮氏的臉色慘白,這個該死的丫頭片子不知從哪兒鑽出來,把她吩咐侍女兌冷水的話都聽了去,還鬧到這兒來。不過她可不敢認,“不,絕沒有這回事”
年初晴卻是再度狠踢那個侍女,低聲威嚇,“你敢不招,我就讓人賣你到那什麼花樓賣花去?”其實她也不知道那花樓有什麼如此讓人畏懼,只是知道一旦侍女聽到都會白了臉色,然後就是求饒,所以她最喜歡拿這句來威嚇這些個侍女。
當然在她的眼裡,花樓不是賣花的地方嗎?應該是,小丫頭在心底重重地一點頭再次認為自己頭腦聰明,只是這些丫頭膽小罷了。
那侍女果然臉色蒼白地顫抖著,把小馮氏吩咐她的話都學說了一遍。
“你這個賤婢給我胡亂栽贓。”小馮氏怒道。
“我這個侄女可沒有胡說,你就是這樣想的。”年初晴憤慨道,一個旋身跑向年老侯爺,撒著嬌地抱著祖父的胳膊,“祖父,你可要給初晴做主,給新入門的嫂子做主”
年老侯爺最寵的不是年徹,而是大兒子在他的威逼下硬著頭皮與兒媳同房生出來的小丫頭,這可是他的眼珠子,一向不許人輕侮,此刻拍拍孫女的手,“三兒媳婦,你還要狡辯嗎?”
小馮氏被公爹這一喝,頓時腳軟跌倒在地,一時間六神無主不知道說什麼好。
年馮氏姑侄此刻都抬不起頭來,本來要啄雁,哪知反被雁啄,這口氣更是堵住在胸口噴不出來。
盛寧郡主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年老侯爺當即憤怒地發作這對姑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