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位的機會,只要能巴得住章榮氏,往後她也無須將喬茵這個正室看在眼裡,心裡的算盤頓時打得噼啪響。
喬茵淡定地吃起了桌上的食物,沒有必要為了幾隻亂飛的蒼蠅而壞了自己的胃口,小口地咬了一口灌湯包子,嚐到那濃郁的湯汁,她微微一眯眼享受起來。
這可把章氏母女氣得夠嗆,喬茵這分明是不把她們母女看在眼裡。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吃吃吃,你是不是餓死鬼投胎一輩子沒得吃?”章榮氏氣得再度拍桌子。
這次用的力氣十分的大,桌上的杯盞翻倒,湯水亂濺。
喬茵往後一閃,避開了這些個湯湯水水,她才不會步章瑜春的後塵呢,“婆母,你發這麼大的火做甚?我又不是耳聾聽不到?夫君的官是不大,好歹也是個官,婆母,你這鄉下婦人的作風給人看到,別人會在背後議論夫君的。”章榮氏最心疼的是兒子,她也就胡扯到章京的身上。
果然,章榮氏臉頰的肌肉扯了扯,斂了些許怒火,她不能讓人笑話自家沒禮儀,這可是關乎到兒子的顏面,“你別牙尖嘴利的,婆母說一句,你頂三句的,有你這樣當人兒媳的嗎?”
“明知是國喪,卻要給夫君納妾,差點害得他丟官,夫君有你這樣的娘,還真是三生不幸。”喬茵當即回嘴,以前就是太給章榮氏面子,她才不會知道天高地厚。
“你!”章榮氏原以為拿住喬茵不能生這點就是抓住了痛腳,哪裡知道這不過一天一夜,喬茵的態度非但沒有軟化任由她搓圓捏扁,反而越發讓她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地方,“好一張利嘴,我這老婆子以前真是眼瞎了,才沒能看清你的真面目,真個反了天了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婆母?我要我兒將你休了”
喬茵冷冷一哼,“婆母,別拿這話來嚇唬我,我可不是嚇大的?爛船尚有三分釘,我爹是丁憂了,我親妹子是死了夫婿,可那又如何?你以為我就是那無枝可依的人?”斜瞟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喬芝,“你也別拿我與她比,婆母,凡事三思而後行。”
她沒再去看被她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的章榮氏,轉頭看向自己的侍女,“春柔,我們走,對了,你給我備馬車,我要出府”
“章伯母(娘)”喬芝與章瑜春忙扶住章榮氏。
一個給她拍背通氣,一個吩咐人去拿薄荷油。
沒一會兒,這廳堂瀰漫起一股薄荷的香氣。
章榮氏感覺到頭上一陣清爽,這才恢復了些許精神,兩眼仍恨恨地看著喬茵離去的方向,“我真不該讓京兒娶這個惡婦,家門不幸,家門不幸”
喬芝適時賣弄乖巧地跪下來道:“章伯母,都是我這堂妹不好,我代她給你賠罪,請你千萬千萬不要生她的氣”說完就磕起頭來。
章榮氏忙扶她起身,看到她額頭青了一塊,責道:“她喬茵犯的錯,哪須你來給她賠禮道歉?不值當,好好的臉都青了”算命的和尚說,這喬芝是她的福星,她自然對喬芝怎麼看就怎麼順眼。
“伯母”喬芝眼淚汪汪地喚了一聲,不枉她為了搏同情弄出這瘀傷來,果然還是值得的。
章玉春與章亨一道進來,章瑜春就噼哩啪啦地說了一大堆侮辱喬茵的話,擺明了就是要全家人同仇敵愾。
章亨看了一眼喬芝,“娘,這是大哥與大嫂的事情,你就別瞎摻和了,到頭來真的害了大哥與大嫂起了間隙,那才是家宅不寧”
“你這是為誰說話?”章榮氏不可置信地看向小兒子,“現在是你娘被人欺負了,你還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真是白生了你這隻白眼狼”
章氏姐妹看到章榮氏又開始生氣,忙道:“娘別生氣”
“二哥,你看你,又氣著娘了。”章瑜春朝章亨怒道。
章亨一臉的無奈,才過了幾天安寧日子,在他眼裡,這大嫂也算是很不錯啦,出身好長得好,性子也溫柔,真不知道娘為何現在對她就是怎麼也看不順眼?同是堂姐妹,他就沒看出來這喬芝好在哪兒?
“娘,我去讀書了。”他不想在這兒引起紛爭,趕緊避開。
“我的命真苦啊”章榮氏還是大呼小叫,擺明了就是給小兒子看的,她還沒死呢,哪能讓兒女都騎到她頭上來?
章亨聽到老孃的罵聲,走得更快。
在外正要出門的喬茵聽到廳堂裡的罵聲,眉尖皺緊。
章亨看到她,上前施了禮,“我娘那人見識短,大嫂就別與她計較,我哥是粗人,他這一宿沒回來不就表明了他也不同意我孃的瞎搞,大嫂也就別往心裡去”
喬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