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入骨,哪有可能再出口相勸,他現在是巴不得這兩個敢毆打叔父的孽侄侄大黴,目光更是陰毒地盯著他們看。
喬維看到長姐雄起,他沒有半分相勸長姐息事寧人的意思,這群爛人不給點教訓還真以為他們姐弟怕了他們?就該這樣毫不情面地讓他們吃一次癟,這樣才能記得牢,下回知道門往哪邊開?
喬陳氏的臉呈菜色,其他的人都不敢再叫囂,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
喬蓁“撲哧”一聲笑出來,“大伯母的手軟,兩位嫂嫂搭把手吧?”
這話一出,喬葉氏與喬周氏忙抱著孩子往後縮,笑話,她們哪敢真個拿刀讓婆母抹脖子?想到喬蓁的心狠,事後指不定要賴她們逼死婆母,將她們扭送公堂,想想還真有這種可能性,兩人越想越可怕,更是明哲保身地站一邊去。
喬蓁早就料到這兩個堂嫂是看到好處就想撈,沒好處就靠邊站的人,美目瞟到一邊的侍衛,“你去,我這大伯母手軟,你給她遞遞刀子。”
那侍衛是訓練有素的人,再加上大房打著聖公主親戚的名號進來海吃海喝頤指氣使的樣子更是落在眼裡,最是看不起這等所謂的親戚,抱拳領命後,高大的身影站在喬陳氏的面前,用腳往地上的大刀輕輕一拍,使刀彈起來,瞬間就抓住刀柄,沉著臉遞到喬陳氏的面前。
喬陳氏何嘗見過這局面?被喬蓁一再相逼,她心理的防線一退再退,現在看到這巨型大漢站在自己的面前遞刀的駭人樣子,頓時發出一聲驚叫,趕緊退開好幾步,避開那把兇器,就怕這巨型大漢將她殺了,眼裡的驚恐可沒有半分做假。
此時她已經慌得六神無主,不知道如何收場下臺才好?認輸她不甘心,喪命她更是不情願。
喬蓁眼神一使。
那侍衛就會意地再度逼向喬陳氏,喬陳氏臉上頓時刷白,一避再避,醜態百出,“你別過來,別過來”就怕刀劍無眼。
“大嫂,你還想丟臉到什麼?”四老爺怒道。
“我”喬陳氏想要指責他們見死不救,一心想要逼死她,只是在那巨型大漢的威逼下,她卻是牙齒打顫說不出話來,竟在奪路而逃的時候,向大門奔去,跑得踉踉蹌蹌。
沒注意下,她撞到了正要進門一身華衣的婦人,慌亂地回頭,看到這華服婦人威嚴的臉龐,頓時認出對方是誰,這不正是永定侯府的侯夫人盛寧郡主嗎?
盛寧郡主身邊的嬤嬤立即推開這衝撞了貴人的喬陳氏,當場即瞪了一眼不知禮數的喬陳氏。
“這是在幹嘛?”盛寧郡主狐疑道,她記掛著喬蓁,所以早早就過府來看看,一進這聖公主府,看到本應守衛的侍衛也沒見蹤影,心急的她以為出了什麼事,也沒抓著人進來通傳,就急急地往裡面走。
直到在這廳堂門前看到侍衛與侍女小廝,她這才放下心,哪知一進來就被這個瘋婆子撞上,故而她的臉色也沒有很好看。
喬陳氏的身子被那一推,頓時怔住了,她的頭腦也開始靈活起來,想到這個女人是喬蓁未來的婆母,她的眼珠子來回轉著,惡毒地看了眼喬蓁,心裡的壞水又開始往外冒,她就不信沒人能治得住喬蓁?
女人最重清譽,讓未來婆母看到喬蓁逼迫自家親戚的樣子,這樣的悍婦誰家願娶?哪家的婆母不希望這未來兒媳婦是個聽話孝順的?最好將這婚事搞垮了,這樣最稱她的心意。
喬蓁一看到盛寧郡主親自到來,忙上前去準備行禮。
喬陳氏雙眼如淬著毒液地注視著喬蓁,頓時如抓著救命稻草般看著盛寧郡主:“侯夫人,您給我評評理,我這好侄女她想要逼死我,還想要逼死她的堂兄們,就沒見過這等毒婦”立馬就哭了出來。
“你是誰啊?”盛寧郡主看了喬陳氏半晌沒能認出來。
這也不怪盛寧郡主健忘,而是喬陳氏與當初那四品官夫人的樣子相去甚遠,涵養更是沒了影蹤,比起大戶人家裡體面的管事娘子更是差了一大截。
正在哭訴的喬陳氏頓時一愣,這會兒她也意識到自己儀態甚差,下意識地撫了撫鬢髮,張嘴就道:“侯夫人不認得我了?我是蕊姐兒她娘啊”接著又開始哭訴自己之前被逼自盡的事情。
一提起蕊姐兒這三個字,盛寧郡主就認出了此人是喬陳氏,這時候她的眼睛微微一眯。
二老爺與四老爺都沒見過盛寧郡主,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理解眼前這個一身華服的婦人的身份,這是年徹的親孃,永定侯府的侯夫人,更是喬蓁未來的婆母。現在這個愚蠢至極的大嫂在那兒胡亂栽贓,這是想要斷了家族中興的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