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來,她忙朝母親伸手,“娘,娘”
蕭大夫人坐到床沿抱住女兒,輕拍她的背,“乖,沒事,娘在這兒,誰也害不了你。”
跟在後面進來探病的永定侯府老夫人年馮氏在瞥見華麗盒子裡的死貓時,臉色都蒼白起來,沒有多看即進了屋,她萬萬沒想到盛寧郡主會做得如此絕決,真是低估她了。
她剛想要說些什麼來穩定蕭寧的決心,就聽到蕭寧朝蕭大夫人道:“娘,我不要嫁到年家去,娘,我真的好怕,她一定會虐待我的,讓我住漏水的屋子,讓我穿破衣,讓我吃糠咽菜,不,她還會殺了我,對,殺了我的”她表情很急地抓住母親的手,“娘,我不想死,我好怕”像小時候那樣她往母親的懷裡鑽去,只為尋求安全感。
蕭大夫人也覺得不妥,還未成親,盛寧郡主這未來婆母的所作所為讓人心寒,這哪像是要結親,結仇還快一點。
年馮氏忙道:“她那人性子就那樣,你放心,府裡還有我給你撐腰,回去我就教訓她這個兒媳婦,真的對不住,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麼過份”
“現在說對不住有什麼用?”蕭大夫人心疼女兒,顧不上巴結,朝年馮氏怒吼了一句,“那可是你的兒媳,正正因為老夫人你,我才同意寧姐兒與年徹的婚事,可現在你看看她都做了什麼事?這說出去我都嫌丟臉”
年馮氏不禁後悔今天到蕭家來,平白無故地來被人指著鼻子罵,她有多少年沒試過?本來是聽到蕭寧在宮裡被打,略瞭解了些實情後她是來想要示好,表示永定侯府的態度,哪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你能幫我什麼?”蕭寧從母親懷裡抬起頭來,朝年馮氏大吼大叫,“你不過是繼室,那可是元配嫡妻的兒子,輪到得你指手劃腳。”
年馮氏的老底被人當場揭穿,老臉一陣紅一陣青,臉色不禁緊繃起來。
一同進來的兵部尚書的正室夫人蕭老夫人也是一臉的尷尬,朝自家孫女兒使眼色讓她說話注意一點,不能什麼都脫口而出。
蕭寧這才堪堪地住口,只是眼裡頗為不信任年馮氏,現在她看到年家的人都會打冷顫,盛寧郡主更是她懼怕的第一名,這樣的人當她婆母,她有九條命也不夠她鬥。
她又拉了拉母親的衣袖,“娘,你要看到女兒死嗎?好好好,我現在就死,這樣也省得日後吃苦”說完,她準備下床去找東西來自殘。
蕭大夫人嚇得面色發青,忙死命地抱住女兒,女兒一向溫順又識禮,會情緒變得如此激動都是年家人的錯,此刻她也不想與年家結親了,朝年馮氏道:“侯老夫人先回府吧,小女的情緒過於激動,老夫人在此會嚇著她。”
別人都下逐客令了,年馮氏哪還能待得下去?婉拒蕭老夫人的挽留,她面色沉重地上馬車離開蕭家。
蕭老夫人轉回去看孫女兒,不禁責備道:“當初硬要皇上賜婚的是你,現在要悔婚的也是你,你這是要把我們蕭家往絕路上逼,這是聖旨不是兒戲。”
蕭寧的臉色一片蒼白,她哪有想到盛寧郡主是如此恐怖的一個人?如果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會同意姑姑與表妹的提議,有那樣的婆母,她只怕還沒拉到年徹的心就被整死了。
這又不是什麼聳人聽聞的事情,被婆母逼死的女子還少嗎?就她聽到的就有好幾個,都是被逼得求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蕭大夫人也一臉的為難,“婆母,這事我們是不是該從長計議?與側妃商議一下,我看寧姐兒現在是真的嚇怕了,你沒看到那死貓,我現在想起還心驚肉跳。盛寧郡主是聖眷不斷的人,哪怕公爹的官並不小,也是無法與她相抗衡的。”
兩家有差距,送女兒嫁進去只怕被折騰死,她們這孃家人也不能吭一句。
蕭老夫人的神色一凜,到底是自己的親孫女,她也不能真的看她走向一條死路,“這事你們先別宣揚出去,等我與寧姐兒的祖父相商再做定奪。”真是自己找來的麻煩,這時候她也不得不承認是後悔至極,招惹上盛寧郡主那煞星。
蕭寧聞言與母親對視一眼,暫時只能應下。
永定侯府,過府的果郡王妃喝了口茶水,看了眼正有閒情逸致逗鳥的小姑一眼,“大姑奶奶,你這樣去嚇人家小姑娘,似乎不太厚道。”
盛寧郡主好笑地看了一眼這孃家大嫂,比起大嫂綿裡藏針地對付兒媳婦,她這樣正大光明的還算是好的,至少沒等她真嫁進來再折磨,“大嫂真是善心。”她諷刺地一笑。
果郡王妃劉夏氏老臉上微一紅,這小姑說話真是越發討人嫌,看來她來得不是時候,待會兒年馮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