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上,擔憂地問母親。
盛寧郡主不懂得念力這回事,但卻知道喬蓁這症狀實屬正常,“沒事的,你哥說過會這樣的,娘先去處理一下事務,你在這兒守著你嫂子,待你哥回來再回去。”
這大年二十九,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盛寧郡主實在是不得閒。
年初晴也懂事地不鬧母親,點點頭,坐在侍女搬來的繡墩上,在一旁當看護。
盛寧郡主揉了揉女兒的頭頂,真個出了事,還是一家人可靠。
喬蓁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半夜時分,這會兒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在,精神好點的她下床趿鞋,穿好衣物披上氅衣掀簾子出去,聽到丈夫與人正在說話,想到己身衣冠不整,遂怔在原地。
歐博的聲音很自然地飄了進來,只見這原本的情場失意人現在的聲音明顯成熟了許多,“我寧願出京去討伐連家的人,也不願意回去對著我那個討人厭的婆娘,我算是看透她了,虛偽狡詐。”
喬蓁一聽,就知道京裡的小道訊息沒傳錯,歐博與新婚妻子並不和睦,他那位來自權貴之家的嫡妻並不好惹,兩人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的,幾乎成為衛京城最大的茶餘閒話。
“那也無須避出京去。”年徹道,“收留你的人還會少嗎?只怕你的嫡妻殺過去,你也能應對自如。冠英,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連家只怕早有準備,雖有皇上的旨意,但你這次的任務要完成好可不容易”
“得了,甭再勸我。”歐博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你的心思我懂,你對這連永是計較上了,必會要連家滿門的性命,怕我背上這惡名。”頓了一會兒,“我有什麼可怕的?徹之,把你的底牌亮給我吧,你也知道,連家的本家並不好攻,這一家子當年太祖就不該放過,經過幾代人的休養生息,更是建立起易守難攻的堡壘。”
年徹的冷笑聲聽來有幾分令人毛骨悚然,但喬蓁知道這是他被徹底惹毛的表現,心裡竟是有幾分歉意,一切都是為了她。
沒有什麼心思聽佈署的事情,她轉身回到內室,歪躺在羅漢床上閉目養神。
凝雁進來檢視的時候,這才發現女主子已經起來了,忙點燃蠟燭,“奴婢出去稟告世子爺”
喬蓁睜眼喚住她,“別去打擾他辦正事,待會兒再告訴他也無妨,你去給我打點熱水來。”
凝雁忙應聲,然後就轉出去打熱水。
用熱水敷了敷臉,喬蓁的精神才好點,然後自然是再吃那藥膳粥,看這樣子,是今晚新煮的,口感不錯,這回她的胃口好點,連用了兩小碗。
年徹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用帕子按按嘴巴,“起來了?怎麼不讓人去喚我進來?”上前就將喬蓁抱在懷裡。
“我沒事,看你正與歐博忙著,所以才沒讓人喚你進來。”喬蓁解釋道,“他走了?”
“他今晚要趁夜出京去連家傳聖旨。”年徹有幾分冷酷地道。
“這大過年的,看來他在家也不得意。”喬蓁有幾分感慨,思及他曾對喬茵的執著,不禁概嘆人事幾番新。
“那是他自找的。”年徹半分也不同情,“當初死活嫌棄喬茵,現在又後悔得半死,這世間哪有所有的好事都被他一人佔去?”
喬蓁想想也是這個理,遂將歐博這個失意人撂開手去,“對了,可有連永與聽露的訊息?”
一提及這個,年徹的表情萬分凝重,“暫時沒有,只怕他現在已藏了起來,他手裡握著聽露這張牌,遲早要打出來的,我們不如再等等。”或許等他握有連家上下百來人的命時,他就不信連永能無動於衷,還能繼續藏頭露尾。
喬蓁眼裡有幾分黯然,擔心著聽露以及她肚子裡的孩子,希望連永還能有點人性,不要對孕婦動粗。“對了,張貴呢?”
“他被關押在刑部大牢裡,因為招供良好,估計能撿回一條命。”年徹輕吻了一下喬蓁頭頂的秀髮,“你說不要他死,怕聽露的孩子沒了父親,我如何還能讓他死呢?”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喬蓁的一句話,不然依他的性子,這樣的人必殺無疑,留來也是礙眼的。
喬蓁卻是鬆了一口氣,聽露真是傻,如果早點將張貴交到他們手裡,現在只怕也能佔據先機,不至於如此被動。
她挨在丈夫的懷裡,沒有見外地說謝謝。
年徹抱緊她的腰,“你要快點好起來。”
“嗯。”她點著頭。
翌日的大年三十,永定侯府張燈結綵,族人到齊,年老侯爺是最高興的,今年娶了嫡曾孫媳婦,兒子與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