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我還沒追究你這個當兒子的責任呢?”
“娘,你就少說一句。”年咎為難地看了眼年復這大哥,老孃哪來的理直氣壯?她把聖上的旨意都忘了一個二淨?
年復的表情十分難看,大喝一聲,“是誰放她進侯府的?”他早已下過命令,不許這個年馮氏再踏進侯府半步。
這喝聲一落地,年行就一臉愧疚地走出來,“大伯父,是侄兒。”萬般為難地道:“侄兒不是有意要違背大伯父的意思,只是侄兒是晚輩,不能置祖母的命令於不顧,這是不孝。”
年行這一番話是站得住腳的,年復一時間也不好朝他發做,這到底是小輩,說來也是沒有資格阻止年馮氏這祖母的舉動。
“大哥,我這就送我娘回去。”年咎不想引得家庭紛爭,再加上自家老爹的形勢並不太好,自家親孃就不要這個時候來添亂了,當初那件事,他們三房還虧欠大房一條人命。喬蓁至今沒再懷上,他內心還欠疚不已。
年馮氏甩開兒子的手,神情倨傲地看向周圍的人,“我不走,我是老侯爺明媒正娶的嫡妻。”
第一百零四章 奚落、曝光
“所以她就這樣厚臉皮地留下了?”盛寧郡主聽聞後,表情很不善地道,更是滿懷怒火地朝丈夫看去。“你也答應?”
年復的表情十分陰沉,天曉得,他當時已經喚人進來要將年馮氏趕出去,年馮氏卻是巴著年咎這老三不放,並且嘴裡越說越不像話,老三到底還是人家的兒子,少不得要向著自家老孃,一味地求他,允他娘呆到老爹清醒再走。
年馮氏還在那兒叫囂,“我不走,我生是年家的人,死是年家的鬼,老侯爺現在又這樣,我才不放心交給你們照顧,總之,我與老侯爺夫妻一場,哪能就這樣棄他於不顧。”甚至大哭,“老侯爺啊,你看看你的兒子,你還沒死,他就這樣對我”
那會兒他已經出離了憤怒,爹的話早已在聖上的見證下說得清楚明白,生不同衾死不同穴,她還有何顏面打著老爹的旗號在這兒打幌子?更是大怒地喚人進來。
最後是兒子說了一句,“爹,既然年馮氏想要照顧祖父,就由得她好了,這也是看在三叔父的面子上。”
當然這話得來了老三年咎的感激,只是他到底還是滿腔怒火無法發洩。
“你以為我喜歡她留下來?”年復看了眼妻子,目光很快轉到一旁的兒子身上,“你那時候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現在她留下來了,只怕往後更難趕走,這老女人就是禍國亂家的掃帚星。”
年徹表情十分淡定,“接下來還有好戲,爹等著看就是,她要找死,你們也別攔著,這老女人是不見棺材不流淚的主兒,敢回我年家,”鼻子重重一哼,“就別想再有好日子可過。”
盛寧郡主兩眼放光地看向兒子,“你有好主意?”
年徹嘴角微微一勾,並未詳細說明。
年馮氏留了下來,於她自己而言,直覺是揚眉吐氣,不用再看孃家侄兒媳婦的臉色做人,這日子才算是舒坦。
此時,她端著自己熬好的湯藥進來正要餵給那個老不死的丈夫喝,年復父子都不在,正好利於她行事,坐在床沿,正要著人扶起老侯爺灌藥。
一旁守著年老侯爺的喬蓁伸手阻止她喂藥的舉動,“繼祖母,這活兒就不勞煩你了,你還是到旁邊歇一歇吧。”
年馮氏冷睇這個討人厭的喬蓁,板著臉道:“你算哪根蔥?敢指揮我行事?你給我滾開,這裡沒你說話的份兒。”
喬蓁一改以往對她的客氣,一把抓住年馮氏手中的碗遞給身後的凝雁,“拿下去給周大夫看看可有什麼不適合祖父喝的藥沒?你叮囑周大夫,一定要仔細驗,沒有則可,若是,”眼睛微眯地看向年馮氏緊繃的老臉,“裡面真有什麼見不得光的藥,趕緊過來給我彙報。”
凝雁輕聲應“是”,端著藥碗就趕緊下去。
年馮氏猛地蹦起來,“喬蓁,你敢?我是侯府的老夫人,怎麼可能會謀害老侯爺?”
“知人知面不知心。”喬蓁不動聲色,“再說我又沒說你謀害老侯爺,這都是你在說的,除非你心虛,不然又有何人給你戴帽子?”
年馮氏氣得胸脯一起一伏,當初沒能攔下年徹娶她真的是大大的失策,如今才會有這被動的局面。
喬蓁沒搭理她,而是著侍女端來溫水,擰乾巾帕給老侯爺這祖父擦手腳,仔細而專注,不放心年馮氏,還是親力親為最為放心。
小馮氏與年行一道進來,就看到這場面。
“婆母,出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