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覆沒想到她到今時今日還說這樣的話,明明知道他現在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思來哄她,她這是得寸進尺,哪裡還有將他這個當丈夫的放在眼裡?遂同樣放狠話道:“你要走我不攔你,可初晴是我的女兒,她姓年,就必須留下來。”
盛寧郡主微眯眼看向丈夫,從沒有一刻這麼討厭他,這估時間來兩人同床的激情就像一場笑話,她就不該對他心軟,果然男人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年復,你別想扣下我的女兒,我就算鬧到伯祖父那兒去,也饒你不得”
“你儘管去,我等著。”年復也冷笑一聲,“年初晴是實實在在地寫在我年家族譜上的,除了出閣之外,沒人能帶她離開永定侯府,哪怕是皇上也不得不講禮法”
喬蓁原本以為他們二人在此刻共患難,會更加深彼此的感情,哪裡知道寧木森殺出來攪了這局,變成現在不可收拾的局面。她微怒的眼睛瞪向嘴角暗含微笑的寧木森,這寧木森挑這個時刻來,八成就是為了挑起公爹婆母的爭執。
看到盛寧郡主還要再反駁,這婆母的性子一向張揚,哪裡肯受這氣?她朝靠近門邊的凝雁看了一眼,凝雁立即會意,假意撩了撩簾子,然後乍呼道:“三姑娘好像醒來了”
這話極具份量,盛寧郡主哪還顧得上與年復爭吵,急忙就進去看望女兒。
年復也是一怔,臉上有著欣喜之意,後腳也跟了進去。
喬蓁滿意地看了眼凝雁,正要掀簾子也跟進去的時候,眼角餘光瞥到寧木森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頓時心中有了某種聯想,她反而沒有急著掀簾子,而是轉身朝他走去,“你很失望?”
寧木森收起自己的面部表情,故意做出一副不知道喬蓁在說什麼的樣子,“公主的話,木森聽不懂。”
“哦,聽不懂啊?”喬蓁微挑一邊眉毛,這一輩子,包括上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噁心的男人,“寧木森,你要夾好自己的尾巴,別讓它露出來,我可對抓尾巴很是得心應手。你的心怎麼想的自己清楚,好好地享受這最後的盛宴,我怕再過段日子你就再也見不著。”
寧木森聽到她這些歧義相關的話,表情不再那麼木然,而是沉臉看她,她都知道了多少?
這人還真不經激,喬蓁頓時從他的面部表情讀出他的心思,興許一切的源頭還在他身上,雖然之前有遣人看住他,但到底沒想到這人會惡毒如此。
寧木森不敢與她的目光久視,假意忿怒地轉身離去,真可惜沒能進去看看那個死丫頭是不是真醒了?現在還要加上喬蓁這人須防,不過看她現在沒有行動,就知道她還沒有掌握所謂的證據。
轉動著心底不可告人知的心思,他邁步離開這奢華的榮華院。
讓盛寧郡主與年復失望的是,年初晴並未醒來,都這一天一夜了,這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會醒?
喬蓁進來時就看到夫妻二人這表情,怕他們再吵起來,遂道:“公爹,婆母無須太擔心,小姑一定會醒來的,她最是敬愛您們二人,若是醒來能見到二老都在,她必定會心喜異常,這病也會好得快一些。”
拿年初晴的心願來說事,果然盛寧郡主沒再提要備馬車帶年初晴回孃家的話,只是她到底沒給年復好臉色看,明顯仍介懷之前的事。
年復也沒有說些低聲求饒的話,而是與她一道坐在女兒的床前,夫妻二人零交流。
喬蓁看到這裡,暗地裡嘆氣一聲,只好兩邊不得罪地說些話,用兒媳婦的身份周旋其中,化解尷尬與彼此的怒火。
直到年徹過來,年復才離開,離開之前少不得看了眼女兒,然後再掃過妻子的臉,最後看到她不為所動,到底受不了這氣拂袖而去。
年徹皺眉,“我爹怎麼了?”
盛寧郡主一聽到兒子的話,頓時重重一哼,“他能怎麼了?不就是下臉子給我們娘倆看罷了。”
喬蓁朝丈夫攤了攤手,趁婆母不注意,與丈夫悄語兩句,當然少不得要提及寧木森來過行那挑撥離間的噁心事。
盛寧郡主也假裝沒看到喬蓁的行事,胸口堵著一口氣就是怎麼也下不來。
年徹的眼裡一寒,這個寧木森實在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偏闖進來,“我這就去將他趕出府去,省得在此影響了一家人的和氣。”
盛寧郡主沒吭聲,擺明了就是站在兒子這一邊。
喬蓁看到丈夫轉身出去,急忙也跟了上去,她還有些話私下要與丈夫說。
寧木森沒想到最後出面處置自己的居然是年徹,看到他面色不善地進來,他就開始提防,話還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