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兩眼直直地看著走向他的人,尤其看到他的臉色十分的難看,他舔了舔乾涸的唇,艱難地喚出兩個字來,“侯爺”
年馮氏一聽到這兩個字,頓時心驚地轉頭,只見到一身藏青色華服的年復正黑著一張臉走過來,頓時大為吃驚,他是怎麼知道自己與寧木森約在這兒見面的?
年復的兩眼只差噴火地看著這狼狽為奸的兩人,原來當年的事情是他們合起夥來的,利用了他厭惡女人的心理,給他布了這麼一個局。這兩人可知當年他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時曾經有段時間寢食難安,日夜難眠,自責不已,只是這一切都要掩在平靜無波的臉下。
“年復,你聽我說,這事與我無關,都是寧木森自己做的孽”年馮氏急忙上前道,只希望現在亡羊補牢未為晚矣。
年復噁心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推開這個令人討厭至極的女人,定定地看著寧木森蒼白至極的臉,這麼多年來,他養著他,給他該有的尊榮,哪怕他要求個一官半職,興許他也會滿足他,這只是因為他覺得當年糊里糊塗地上了他,讓他也跟著變得扭曲,都是他年復的責任。
哪怕他已移情至盛寧郡主這妻室,也還給他應有的體面與尊嚴,到頭來卻只是一場笑話,二十多年的人生在今天全都必須得全盤否認,全都是拜眼前這兩人所賜。
“你有什麼話要說?我給一個說話的機會。”他微昂頭睨著他,這會兒眼裡再無半分溫情,有的只是說不出來的高傲與冷然,這是他從未在寧木森面前展現的一面。
寧木森伴隨年復這麼多年,從未聽過他用居高臨下的口吻與他說話,就算惹他不高興,他也只會板著臉表達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