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眼色,嘴裡道:“仔細送哥兒回去,路上可別出了差錯,若是有個冬瓜豆腐,我必定唯你們是問。”
奴僕都應“是”後,她這才重新挑簾子進去,身後是喬維的低語聲,“姐,你放心,有我看著。”
她沒有回頭,只是心中安定不少。
屋裡的喬芽似乎真的發了燒,一直囈語不斷,她與喬姚氏合力扶著喬芽上騾車,然後就是大包小包地提上車,趕回秋華院。
一路上,她都留意到永嬤嬤那老婆子並不在,嘴角嘲諷地一勾,回頭看了眼臉色發紅的喬芽,這事情看來她猜得**不離十,喬姚氏為了女兒果然下了重本,這喬芽八成還真是被推落水的,不然豈會半點破綻也沒露?這不科學。
永嬤嬤躲在暗處,看到大夫經過迴廊,打了個暗號,大夫識趣地走近。
“這是給你的銀子,這兩天還須你用藥讓姐兒繼續發燒,事後我們夫人必定會有重賞。”
大夫忙點了點頭,接過三十兩的銀袋子掂了掂,他常年遊走在各大府邸,對於宅門內這點事早就做成了熟手。
永嬤嬤看到大夫走遠,看了看四周沒人,這才小心地離去,心中只覺得對不起芽姐兒,為了把戲做真,除了她、喬姚氏、二夫人之外,無人知道喬芽就是她們派人推下水的,利用之前喬蓁跌落假山的事情做幌子,現在還有誰能懷疑?
唸了幾聲佛號,她急急回秋華院看顧喬芽,還有那喬蓁,事情還沒完,可是半點也不能讓她離了她們的視線。
這兩天,喬蓁都在照顧著喬芽,喬姚氏看她越來越緊。
直到這日午後,宮裡的花帖依時到達。
永定侯府,歪躺在榻上一臉愜意的年徹斜睨了眼那正襟危坐的太監,“這是給公公吃酒打賞用的,公公莫推辭了。”
已中年的太監忙站起來恭敬地推辭,“世子爺客氣了,咱家哪敢收世子爺的禮?這不過是小事一樁,保準世子爺看上的姑娘進不了宮門。”
年徹隨意地摘了個鮮綠的葡萄拋進口中,嘴角微揚,俊臉極為醒目,哪怕看多了美人的太監也不禁微吞了口口水,這世子爺長成這樣,好在有權有勢,不然怕是好男色的人不會放過的。
“給你,就收下,不過是按規矩辦事,他們給你多少銀子,本世子可以再加三倍,我只要萬無一失。”說到萬無一失四個字,年徹一臉的威壓。
那太監頭皮直髮麻,他不過是個二主管,這世子爺差他辦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他哪敢推辭,偏還搞這招來嚇他的心臟,這行事忒那個了,這回不敢再說推辭的話,不然這世子怕要給他排骨吃,骨碌地起身接過一盤金燦燦的金子,“謝世子賞,咱家必定辦好差事。”
“這就對了。”年徹又恢復了那一臉愜意的表情,揮手讓他退下。
那太監早就不想呆在這兒,麻利地行了禮就退下,一出門,就擦了擦額頭的汗,喬家那七姑娘真倒黴,被這樣的人看上,往後真上了年世子的榻,不知還有沒有命?
算了,趕緊回宮向那幫龜兒子傳話,可不能真把事辦砸了才好。
“世子爺為了那喬姑娘做了這麼多,若是說給姑娘聽,她八成會心喜若狂的”一旁一臉媚色的侍女笑道,話意裡隱含著一股酸味。
年徹聞言,冷笑地注視那長相不俗的侍女。
這不言不語的樣子,嚇得侍女趕緊跪下,“奴婢說錯話了”連忙自扇了一巴掌,都怪她管不住自己的嘴。
“別以為侍候過祖母,是她賜到我這兒來的就可以放肆,臨淵,把她拖下去,本世子不想再看到她那張臉。”年徹起身冷臉吩咐。
一名面癱臉的小廝現身,拉著驚懼求饒的媚臉侍女下去。
屋裡涼颼颼的,所有的下人大氣都不敢喘,世子爺喜怒無常,可不能觸了他的楣頭。
喬府卻因接花帖而忙碌起來。
一大早,仍一臉紅的喬芽就拉著喬蓁說:“這次多得姐姐照顧,妹妹無以為報,這是我新做的衣裳,給姐姐穿上吧。”不待喬蓁拒絕,已是吩咐侍女給喬蓁換上。
喬蓁也沒有拒絕的意思,早就知道她們在玩什麼花樣,竟利用她,收點利息也不虧。
遂大大方方地穿起了華衣,一旁的聽露嘟囔道:“衣裳好看是好看了,只是我們姑娘的頭上素了些。”
喬芽的臉上略為不悅,不過想到母親私下與她說的話,遂又笑道:“梳妝檯上有首飾盒,姐姐隨意拿來戴戴,回頭”
還沒待她說完,聽露已是急忙開啟,看到盒子裡面大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