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口乾舌躁,不自覺的伸出粉紅舌頭舔了舔乾涸的唇,似乎又要迷失在他的世界裡,任由他的手溫柔地碰觸在她的臉龐上。
再多的意亂情迷在瞄到他給她按傷口的帕子角落處那繁複華麗的花朵之後,猛烈跳動的心趨於平復,不客氣地伸手拍開他的手,“別用其他女人的帕子碰我的臉,我覺得噁心。”
這回她不再留戀,轉身即離去,徒留身後男子一臉的怒容,以及那隨後被甩在風中的錦帕。
喬綜出來看到妹妹已經端坐在馬車裡,忙左右看了看,“歐世子呢?”
“死了。”喬茵冷道。
喬綜知道妹妹的脾性,沒說什麼即吩咐車伕起程,“不知道你為什麼就是看他不順眼?當初我就有意讓你跟在他名下,你卻偏偏選擇了年世子那喜怒無常又不懂憐香惜玉的煞星,茵兒,不是我說你”
喬茵一個眼神掃過去,碎碎唸的喬三哥立即閉嘴。
馬車蹄達地行走在回喬府的路上,氣氛膠著了一會兒,喬綜忍不住道:“茵兒,我記得之前世子爺讓你關照蓁姐兒,你還一臉的不情願,還直言像她那樣膽小懦弱的人死了活該,為什麼這會兒又使出渾身解數去幫她?三哥不懂。”妹妹這舉動太反常,之前跟他說的姐妹之情又未免太可笑。
喬茵的頭挨著車壁,似乎這樣可以給她更堅強的力量,“也許她值得我幫。”
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她即閉眼不再言語。
喬綜仍似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他一直摸不準年徹到底對喬蓁是個什麼想法?現在捲入這婚事之爭中的兩個姑娘都是他喬家的,由不得他不憂心,嘆息一聲,側目看到妹妹似睡著了,伸手把披風給她披好。
他轉頭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煩心事一一湧了上來,這建章六十年似乎註定了是個多事之秋。
才過了兩天舒適日子的喬蓁還沒來得及感謝穿越大神,卻又倒黴的在自家園子裡遇到了年徹。
心中不由得暗罵一聲,好狗不擋路,這年徹是不是有意要觸她楣頭?
她正要屈膝行禮準備告退,哪知下巴卻被人一捏,頭被迫抬了起來,直視上方好整以暇的黑亮眸子,怒色道:“姐夫”
年徹原本愜意的面容卻是一變,看了她的臉半晌,那兒還有淡淡的紅印,微怒道:“你這臉是怎麼一回事?”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一冷,“你就是用這種方法逃避進宮的?”
不過幾晚沒看到她,他似乎變得不太習慣,夜晚變得漫長起來,時常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喬茵說他在戲耍喬蓁,這說法或許對,也或許不對,對著那紅顏,他只是想要多靠近一些而已。
一向喜歡依內心行事的他,終還是找了個名目到喬府來堵她的路,看到她嬌小的身影出現在眼簾時,他的一顆心禁不注變熱起來。
哪知抓到這滑溜的人兒時,會看到她那張絕美的臉上留著淡色紅痘印,這一刻他的內心有著說不出的憤怒,一對自己,一對敢傷害她的人。
理不清的思緒堵在心內暈開,他的情緒變得浮躁起來,沒好氣地出口道:“你啞巴啦?”
喬蓁白了他一眼,嘴角一撇,咬牙切齒地笑著,“姐夫,我與你的關係並不是那麼親近,這是我的**,知道啥叫**嗎?那就是不能對外人言道之事,明白嗎?”瞟了眼他捏住她下巴的手,“還有,姐夫,你是聽不懂人話呢還是腦子不好使,我已說過請你自重。”自重二字重重吐出。
既然這人打定了主意不讓她好過,她也沒必要給他留顏面,故而這次她的話半分客氣都欠奉,媽的,這樣的男人,給他好臉色看都是讓自己找不痛快。
我與你的關係並不是那麼親近,這麼一句話在他腦海裡來回飄蕩著,因這一句心內的怒火不由得高漲。
捏著她下巴的手慢慢向下,沿著她的背脊滑到她的腰上,微一使力,她挺起的胸脯貼近他的胸膛,眯著一雙漂亮的眼睛看著她,越是不悅他笑得越歡,俯身在她耳邊吹氣,“要有親近的關係還不簡單,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製造”
聞言,喬蓁的心中警鈴大響,這人打算幹什麼?
“年徹,我警告你,你別亂來,這是我喬府,”被迫靠近他,她咬了咬唇,虛張聲勢道,“我若真把事情鬧大,你的面子也不會好看,有種你就試試看?”左眉一挑,“我受夠你的鳥氣了。”
生氣的她眼睛更為晶亮,他的眼睛也跟著一亮,莫名的,他被她的舉動取悅了,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喬蓁如看白痴一般看著他,這有什麼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