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得力手下被他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其實一名似頭頭的站了出來,吞了口口水道:“世子爺不是吩咐過暫時不想聽到喬七姑娘的訊息嗎?再說小的也是剛收到風,所以”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年徹就一腳踢過去,把一個壯年漢子踢倒在地,嘴角都流出血來,那漢子吭都不敢吭一聲,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恭敬地站好。
“差點壞我的大事,回去自己領罰。”年徹冷聲道,一腳跨上馬車。
後頭的小廝同情地看了眼那幾名得力手下,世子爺的脾性又不是不知道,這回終於撞到牆了吧?
馬車很快就奔跑在衛京寬敞的大道上,車裡的年徹心裡如翻江倒海般鬧騰起來,就是為了減少她對自己的影響力,才會下達了那個命令,這樣自己對她的關注自然也會下降,但是不代表他放棄了原來的計劃。
儘管他還沒釐清對喬蓁是怎樣一種感情,至少此刻他相當在意她的存在,就絕不容許他人中途插足,就算她自個兒反對也沒有用,他用力的握緊了手掌,眼裡一片寒芒與狠勁。
“今天傍晚,我要看到關於那所謂相親物件的全部資料,如果做不到,就提著頭來見我。”
外頭幾名得力手下聽到馬車裡世子爺的吩咐,均對視一眼,雖然之前已經初步知道這郭家是喬大夫人孃家的親戚,不過爺現在要的是詳細資料,距離傍晚已不足三個時辰,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幾人都不敢說聲“不”,再大的困難都要克服,不然就像爺所說的他們沒有了價值,那也就不配在他身邊當差。
“是。”鏗鏘有力的聲音在車窗外響起。
隨後,馬蹄急速地狂奔,朝另一個方向而去,一切都要與時間賽跑,世子爺的命令從來都是軍令,絕不容許出半分差錯。
喬府的大夫人在安排了郭夫人及其子的住所後,急忙趕去與女兒會合,只是在見到女兒森寒的表情,她心知不妙,皺眉不悅道:“她看不上?”
“嗯。”喬蕊悶哼了一聲,嘴角一陣冷笑,“當然如果與年世子相比,這郭家子自然差之甚遠,難怪她喬蓁只瞧了一眼就搖頭,換成我,我也不會甘心嫁這樣一個平庸的男子為妻虛耗青春”
大夫人喬陳氏同樣冷臉坐了下來,如果不能讓喬蓁順利出嫁,女兒的婚事就要憑添變數,喬蓁長成那樣,就算她甘願為妾,她也不會放心讓她進永定侯府與女兒爭一日之長短,再說婆母的態度很曖昧,她至今摸不準,實在不願多留喬蓁一天。
半晌,只見大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烈女怕纏郎,她喬蓁長在閨閣,能見過多少男子?只要男人會哄,我就不信她最後會無動於衷。”
“娘是說?”喬蕊轉頭看向母親,眼裡略有領會。
大夫人心中拿定主意後,方才悠然地接過侍女手中的茶碗,優雅地輕茗一口,目光如矩地看著牆上掛的名家畫作。
喬蕊看到母親胸有成竹的樣子,方才安下心來,再加上她的推波助瀾,事情仍大有可為,遂精神大為振作。
秋華院,喬維聽得郭公子已到,現在正與家中叔伯相談,故而趕緊命墨硯準備見客的衣物,匆匆就換好,急急走出院門,差點與剛回來的喬蓁撞上。
喬蓁趕緊一把拉住他,兩手忙在他身上探來探去,急道:“撞著了嗎?”
喬維紅著臉搖了搖頭,下意識地避開她的手,“姐,我是身子不好,卻也不是琉璃做的一撞就碎,再說我已長大了。”
“再大也還是姐姐的弟弟。”喬蓁摸了摸他比自己低的頭,這樣一副正太的面容,離長大還遠得很呢,在她眼裡,這不過是個剛上初中的小鬼,“這麼急衝衝的要到哪去?”
喬維忙把自己的打算說給她聽。
喬蓁皺了皺眉,“不用去了,我相不中,別浪費了精神。”一把拉住弟弟往院裡拽。
“姐,人很差嗎?我怎麼聽下人的回報說是還不錯,知書達禮,也不是那奸邪之人”
“你在院子裡聽的能有我看的仔細嗎?”喬蓁偷換概念地道,“再說我若心不悅他,長得再好再知書識禮也是枉然。”
喬維這半大的少年其實也不懂情愛,現在長姐這麼一灌輸概念,想想也合理,如果長姐不喜歡,硬逼著她嫁過去豈不是害了她?這樣一轉念,他打算去看看郭公子的念頭就歇下了。
姐弟倆正要往院子裡而去,後頭就有匆忙的腳步聲傳來,“五爺,七姑娘都在啊,正巧了,大姑娘著奴婢來找您們呢”
“哦,是知冬姐姐啊,可知大姐姐找我們姐弟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