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妹妹來出氣,這都是妾身的不好,可妾身的妹妹是無辜的,她不是東宮的人,還請娘娘高抬貴手。”她的表情相當的義正辭嚴,一會兒後,她的臉糾結在一起,兩手護著自己的肚子蹲了下來,臉上的痛苦不像做假的。
喬蓁只得伸手扶住她,“美人,你怎麼了?”
“我的肚子”喬蕾痛苦地哼叫了一聲。
喬芷也沒幹站著,而是也趕緊蹲下,看到喬美人的下身似有血跡,頓時驚叫一聲,“不好了,美人要小產了——”
太子妃羅氏原本在喬蕾說那一番話的時候就已經變了臉色,果然不出她所料,接下來就肯定是小產的把戲,這個喬氏實在可惡,這時候的她咬牙切齒地道:“你還在裝什麼裝?”
林側妃摸了摸喬蕾的下身,然後看著手中的血跡,抬頭看向太子妃,“娘娘,美人這不是裝的,她真的要小產了,您再不滿意她,她得讓她安胎才行殿下”
走動時一身肥肉的太子劉江這回衝過來的速度極快,上前狠狠地看了眼太子妃,低頭看了看喬蕾的樣子,“趕緊宣御醫,還傻愣著做甚?孤的子嗣有個三長兩短,孤要你們陪葬。”
頓時傻站著的太監宮女都行動起來,這個時候誰也不敢再碎嘴,至於周圍的小妾們都在掩嘴看著,既有興災樂禍的,又有看好戲的,就是沒有同情的。
太子妃羅氏乃公卿之女出身,見到這種情形,仍道:“殿下無急,喬美人這胎必定安然無恙,這不過是故弄懸虛讓殿下驚惶罷了,無非是想離間我們夫妻之情,殿下不可中了此等小人的奸計”
“太子妃,你沒看到她身下的血嗎?這個時候你還說得出這樣的話來?”太子年輕的時候也寵過太子妃一陣子,可色衰則愛馳,現在他看太子妃越來越不順眼。
當朝國母已逝,鍾貴妃再尊貴也還是個妾,眼前這對應是大魏第一的夫妻卻當眾爭執起來。
喬蓁卻沒有過多的搭理,在剛剛扶著喬美人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的胎不會有事,這喊疼的聲音略有些假,至於那些血,怕是也有問題。她站在一旁給下人騰地方,反正這戲有人愛演,自然就有人要看。
她的目光隔著人群看向年徹,才不過半月之期,她怎麼發現他似乎清減了不少,當然還是那般俊帥。
兩人隔空了看著對方,直到歐博不著痕跡地撞了年徹一下,他才依依不捨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喬蓁也會意地轉開目光,耳邊仍是太子夫婦爭執的聲音。
年徹低頭朝臉色難看的嫡皇孫劉儀道:“殿下還是去勸勸為妥,這樣不僅難看,傳出去也不妥。”
劉儀哪會不知道父母這樣吵有失顏面?只是為人子女者不好多說罷了,最後實在看不過眼,方才上前勸了勸,太子夫婦這才各自住了嘴。
太子放狠話道:“如果喬美人有個三長兩短,狐絕饒不了你。”
“殿下以為這樣說我就怕了?還有皇上與貴妃娘娘在,他們會分辯得清誰是誰非?”太子妃立即回嘴,她可是髮妻,除非他劉江不想要皇位了,不然儘管休她試試。
劉儀拉了下母親,從弱勢一方入手,“母妃,你少說兩句行不行?這本來就是有心人設的局,你還往裡跳?父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太子妃看了眼寶貝兒子,這才住嘴。
劉儀看了眼拂袖離去看望喬美人的父親,苦笑地搖了搖頭,這時候才把目光看向喬蓁,祈福神宮的衣服太好認了,因汗水打溼的原因,喬蓁的額髮貼在額頭上,因而她的臉型都顯示出來,這模樣讓見慣美女的嫡皇孫都不禁多看了幾眼,這喬家的女兒果真一個賽一個的美貌。思及她剛才展示出來的念力,實在是耀眼,難怪祖父會不顧永定侯府下旨宣她進神宮,看來冷夜這大祭司並不是出於一己之私,這時候他才對之前聽到的流言嗤之以鼻。
年徹見狀,臉上頓時滿是,輕咳了一聲,看到嫡皇孫回神,這才上前道:“東宮離神宮還有段距離,剛剛喬祭司似乎出了一身冷汗,還是先讓喬祭司下去重新梳洗再回去也不遲,反正這樁公案還有未清的地方需要喬祭司回話。”
劉儀這才一副醒起的樣子,“還是徹之想得周道,喬祭司先隨宮娥去梳洗,待會兒再回話也不遲。”期間刻意地看了眼年徹,果然男俊女美頗為合襯,盛寧郡主這回倒是眼光不差,只是可惜了。
喬蓁點點頭,朝劉儀福了福,在經過年徹身邊的時候,兩人的袖子下的手輕輕地交握了一下,很快就分開。
她咬了咬唇,忍住回頭看他的衝動,匆匆隨宮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