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糟了。尤家老爺回來後將尤周氏狠罵了一通,又趕緊修書一封態度極低地道歉一番,這婚事算是保住了。
喬蓁把事情說得七七八八後,即退了下去回到自己那一房去歇息了,她是聖上點名要進祈福神宮的,所以衛京府尹也不敢難為她,必恭必敬地問了話,就客客氣氣地送她出了喬家廳堂。
年徹、歐博、連永這三個最早趕到現場的人自然是不能那麼快就脫身。年徹看了看喬蓁疲憊的背影,眼裡有幾分心疼,想到兩人一波幾折的婚事,頓時薄唇就緊抿,拳頭握緊。
連永朝他看了看,嘴角掛著隱隱的笑容,他可是沒有錯看這兩人之間的眉來眼去,果然有姦情。
“他們郎情妾意,沒有你插足的餘地。”歐博提醒道,喬家女兒被兩大世家提親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衛京城的上流社會,這可是聳動的新聞,更何況結局還是如此出乎眾人的意料。
“我只知道他倆一日未成親,都有我的機會。”連永笑道,“歐世子管得過寬了。”說完,當即就往衛京府尹走去。
“看這得性。”歐博何嘗被人如此忽視過,頓時從鼻子裡冷哼了這麼一句,踱近年徹的身邊,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你可不許輸他。”
年徹看了他一眼,再看了看連永,“你何時見過輸過?想搶我的媳婦,他還不夠格。”
歐博朝兄弟豎了豎大拇指。
對於她離去後的暗流洶湧,喬蓁並不知道,此刻她正與喬維坐在一塊,姐弟倆一想到吉凶未定的前程,頓時都有幾分傷感。
喬蓁看了看弟弟的臉龐,“我明兒就進神宮了,你在家可要好好的養病,希望下回我回來能看到你健健康康的樣子。”
喬維卻是眼睛溼溼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可恨的皇帝偏要擋了姐姐的婚事。
喬蓁看了也難過不已。
“好了,你們姐弟倆也別這麼難捨難分,七妹妹又不是一去不回。”喬茵抹去淚水,走進來朗聲道。
喬蓁聽得她的聲音,起身迎她,“那邊的事情都結了?”
喬茵點點頭,“還有點事在忙,大房那兒完全亂套了,這回就算最後沒罪大伯父只怕也保不住官位了,我爹現在成了驚弓之鳥,就怕下一個輪到自己,所以勒令我們都不許與大房來往過多,免得惹禍上身,唉,現在是大難臨頭各自飛。”她的聲音充滿了濃濃的哀傷之情,喬家分了家後離散了也不遠了。
喬蓁安撫地拍了拍喬茵的手背。
正在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匆匆走進來,三人見狀都趕緊起身看過去。
年徹的目光落在喬蓁的身上,緊緊的密密地看著她,不留一絲遺漏,這是自婚事有變後,他們首次有機會說上幾句體己話。
喬蓁挨著桌子邊緣,兩手在背後撐在桌子上,不然她怕支撐不了自己的體重,此刻再見情郎,多多少少都有欲語淚先流的味道。
喬維與喬茵見到這情景,這是最後的時光了,他們的眼裡流露出同情之色,兩人識趣地起身離去,把這片天地讓給他們。
喬維出去時,還把外面走廊的下人都遣退,親自給他們把門關上。
屋裡的喬蓁未動,卻是兩眼直直地看著年徹。
年徹一步一步走近她,這一段距離似乎很近,卻又像很遙遠,直到站定在她面前,他定定地看著她的面容半晌,最後健臂一伸,狠狠地把她抱在懷裡,那股狠勁就像是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面。
喬蓁沒有反抗,而是靜靜地任他抱著,兩手攀向他的肩胛處緊緊地回抱著他,埋著在他胸前,汲取著他身上的味道,“徹之、徹之”
她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喚著他的字,以前總沒有好好地念過一次,現在想要好好叫了,卻沒有太多相聚的時光,離愁別緒充斥在她的心間。
原來離別就是這種味道,像小時候媽媽醃的酸菜,酸得直讓人想掉淚
喬茵卻是踢著石子臉色怔忡地走出三房的院落,悶不吭聲的她心情沉重,沒想到卻撞上一個人,頓時捂了捂被撞疼的鼻子,瞬間抬頭想要直斥這人走路不帶眼。
哪裡知道一抬頭就看到歐博那張令人討厭的臉,當即後悔自己為了避開母親的問話,所以一個丫鬟也沒帶,現在碰上他令她頗為不高興,伸手將他推開,“你還不趕緊走?這可是我喬家,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你說話何必這麼衝?”歐博皺眉道,難得他這回順從心意,因為想她而直接來看她,她就這樣回報自己?
喬茵看著他眼裡的不悅,頓時冷冷一笑,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