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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也不敢,那我還算個男人嗎?我不管誰要進祈福神宮,今兒個我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把事情弄個清楚明白,你們也別攔著我。”

喬蓁沒有避開這個大伯父看過來的目光,嘴角冷冷一撇。

恰在這個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既然你要個清楚明白,那我就給你。”

這聲音一響,所有的喬家人都看向聲音處,看到年徹與歐博二人踏著夜色出現,這兩人何時潛進喬府的?喬家人一概不知,只有在看到他們倆現身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呵呵,不介意我也來攙一腳吧。”從另一個方向出現的是一臉謫仙面容的連永,這今天才到訪的天下第一公子,眾人更是不陌生。只見他彬彬有禮地朝年徹點了點頭,可見兩人之間早已相識。

喬家眾人徹底沒有話說了,自家都被別人當成了後花園來去自如,想來就不爽,所以喬老夫人的臉色是最難看的。

年徹迅速地看了眼喬蓁,與她的目光對視了一眼,方才鎮定地走向薄姨娘的屍體旁,蹲下身子仔細打量了一番,很快就站了起來,臉面向喬健林,“國子監祭酒是想要不個清楚明白,對吧?”他的語氣很輕,明顯是沒有把喬健林這個從四品官看在眼裡。

喬健林看著這個差點成為他女婿的年輕男子,老臉上有著被輕視的怒意,袖下的老拳頭握得死緊,“是。”這幾乎是從他的嘴裡艱難擠出來的。

年徹笑了笑,“那你可別後悔,原本你有機會息事寧人的。”話音一落,他抽出腰間的軟劍,凝神調動神思,手中的軟劍泛出一股柔和的光芒,令人一看即移不開視線。

喬健林的心頭狂跳,他有不好的預感,如果年徹這一劍揮下去,他似乎看到自己的烏紗帽要被劈成兩半,這時候後悔之情溢於言表,他出口阻止道:“世子爺——”

喬蓁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年徹手中的軟劍外面那層柔和的光就是凝實的念力,這般的厚實穩重不是現在的她所能具備的,在聽到大伯父阻止的聲音時,她朝他看了看,微皺了皺眉頭。

只是這一聲阻止來得太遲了,年徹手裡的軟劍已經朝薄姨娘的屍體用力地揮下去,鮮血頓時湧了出來。

在場的膽子小的女人都嚇得臉色蒼白,臉轉到一邊不敢多看一眼,喬葉氏更是當場就昏了過去,被她的丈夫喬紀抱在懷裡。

膽子大的繼續看下去,只見薄姨娘的血很奇怪,被劈成兩半的屍體裡面的血並沒有四散,而是很規律地向一個方向流去,彎成一條沒有間斷的血河,血河裡面隱隱能看到某些隱暗的影象,並不太真切。

這個現象很怪,喬蓁看了半天也沒有看明白,不但她,在場的很多人也沒有看明白,這能代表什麼?

歐博只在最初那一刻詫異了一下,很快臉上又恢復了那頑世不恭的笑容,站沒站姿地靠在一棵大樹上。

年徹卻是看向連永,“遠橋不會不明白吧?”

連永的表情卻是極為嚴肅,慣見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聽到年徹的問話,點了點頭,“這個是自然,東陵國的人太過於猖狂,居然敢潛到衛京,看來他們還是不死心想要再挑起兩國的戰事。”

喬健林在聽到東陵國這三個字的時候,全身都在打冷顫,給他上千個膽子,他也不敢與東陵國扯上關係,更何況是納為姬妾?

“這是怎麼一回事?”喬蓁不知道他們為何只憑這個現象就認出薄姨娘的出身來歷?

年徹看向她時,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不少,“血流的方向即可判斷。”看到她仍有幾分懵懂,遂明白地道:“眾所周知,東陵國在大魏的東面,狐死必首丘,人也不例外。”手指了指血流的方向,“她的血向東流,在血中隱隱可見東陵的風貌,這就是她出身的最好證明。”

大夫人越聽下去,臉上的神色與丈夫就越發持平,他們家不能與間諜扯上關係,要不然一家子都要倒大黴。

喬蓁卻是在感嘆這個世界,念力的奇妙,這麼說來還是薄姨娘自己出賣了自己,哪怕她已經第一時間就自殺盡了忠。

其實喬蓁是冤枉了薄姨娘,她死的時候可沒有能力預知會有三個念力高手的到來,僅憑喬蓁這個初入門級別的是不可能勘察出那麼多情況的,再說如果過了一個時辰,再高的念力者也不可能再從她身上察到任何的秘密,這才是她決意赴死的原因所在。

年徹冷笑地看向喬健林,“看來國子監祭酒是要到衛京府衙去喝杯茶水,好好聊聊這個東陵國女人的來歷。”

聽到這調侃意味的話語,喬蓁想到了前世有人被請到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