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有公務?這心底有疑問,卻沒在喬茵的面前提及,在午膳時只是笑著說了兒子幾句好話,要喬茵莫在意。
喬茵哪敢提出異意?章京這舉動分明就是在避開她,心裡正一片苦澀,又要大度純良地表示自己不在意,只是這菜是什麼味道,她半分也吃不出來。
章京能去哪裡?
無非就是去找當初保媒的年徹出一口氣,哪怕他是永定侯府的世子爺,他也沒有必要買他的賬,讓他娶一個失貞的妻子,這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侮辱。
費了好一番功夫,他才知道年徹今天沒在府裡,而是在別院。
他也沒有含糊,趕緊殺過去。
推開攔路的小廝,他看也沒看這府裡的陳設,而是徑直地闖進去,“年世子在哪?”他一把抓住一個小廝就惡聲惡氣地問。
那小廝突然被抓,臉色嚇得頗白,領子被勒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只好指了個方向,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章京一把甩下這小廝,大踏步就走過去。
待到那亭子時,看到年徹正與一名看不清楚容顏的少女態度親暱,他的臉色沉了沉,對於這些個權貴之家,他哪會不知道最是骯髒齷齪不過?年徹就算不是破了喬茵身子的人,只怕也會與那人關係匪淺,不然哪會替人家處理這後事?
對於這個男人,他一直耿耿於懷,恨不得將其殺了摘掉這頂綠油油的帽子,所以他選擇用這種方式來見年徹,摒棄掉那些繁文縟節。
他殺氣騰騰地衝過去,一拳就打向年徹,用足了所有的力道,半分也沒含糊。
年徹早就感覺到危險,耳邊聽到拳頭的風聲時,他已經一把抱住身邊的少女避開章京的拳頭,看到章京一臉的怒容,他冷聲喝問,“章校尉,你這是做甚?”
章京看到年徹將身邊的少女護好,想到喬茵昨晚的淚水,更覺得這些個權貴子弟不是人,他朝那名少女道:“姑娘,這不關你的事情,你趕緊離開,我不想禍及無辜。”頓了頓,忍不住忠告一句,“姑娘若是好人家的女兒,就莫要再與這種人來往,免得閨譽受損”
“章京,你放肆!”年徹怒喝一句。
“我可沒說錯。”章京諷刺一笑,“都怪我他孃的太易信你,你年世子哪有那麼好心為我保媒?原來是想塞給我一隻破鞋,只怕那個經手人還是你吧?所以說啊,你不過是個披著人皮的狼”
年徹還沒有步上前去,他身邊的少女已經一臉氣憤地衝上前,朝他厲聲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章校尉,我還以為你是個正直的好人,原來不過是個迂腐的頑固之人”這時候她連五姐夫這幾個字都不想喊。
喬蓁難得得到冷夜的批准給了一天假期,她先回府與喬維見了面,姐弟二人哪有分開這麼長的日子?兩人的情緒都是萬分激動,說了好一會兒話,用過午膳後,她知道時間有限,也還是抽了些時間陪陪年徹。
本來還想去章家探望喬茵,後來想到她昨天才成婚,孃家就有人上門探視,只怕會引起婆家不滿,以為他們虐待兒媳婦,這才做罷,等著以後總有機會見面的。
本來她對這五姐夫還是滿意的,只是現在聽到他的破鞋論,她哪裡還坐得住?喬茵不過是有段情史罷了,這又不是作奸犯科的事情,有必要那麼看不起五姐姐?
章京萬萬想不到出頭的會是這個少女,現在被她指著鼻子罵,他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他好心才給她忠告,她不接受就罷了,還要罵他迂腐守舊?他的眼眸一沉,“姑娘不聽就罷了,何必倒打一把?反正到時候吃了虧,年世子再找個人來安置你,你再去禍害別人罷了,你這樣不知潔身自愛的女子,誰娶了誰倒黴。”這些個話他沒有當喬茵的面說出口,畢竟那個人現在還是他的妻,如今對著這少女,他儘可以暢所欲言。
年徹越發聽不下去,冷聲喝道:“章京,別以為本世子抬舉你,就會容許你在我面前大放噘詞?”一把拉回喬蓁,“你別聽他瞎掰,這都是子虛烏有之事。”趕緊為自己澄清,免得她誤會去,反正他自問沒這烏七八糟的事情,不過就怕眾口爍金,讓自己的情海生波。
“你敢拍著胸口說你沒做過這種齷齪的事?”章京當即質問。
年徹卻是漸漸出離憤怒,他好不容易才拐到喬蓁來談情說愛,好端端地就被章京攪和,心裡正憋著一口氣,正待要發洩出來。
喬蓁看了看章京,拋去怒火,這個一臉正直相的男人不像是無敵放矢,再說他昨晚才跟五姐姐圓房,這洞房花燭夜才一過,章京就來找保媒的年徹算賬,思及他的言論,她頓時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