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看不看出來的問題。”喬荏想要再說幾句,最後還是住了口,就怕好的不靈醜的靈。
“我明白。”喬茵笑道,待手指沒流血了,就將那枕套拿回重新繡起來,“對了,三姐姐,你的婚事定在哪月?”她岔開話題。
喬荏幫著她整理繡線,一提到自己的婚事,她的臉微微一紅,“定在了五月,娘與尤家都找人算過,說是這月份大利,所以就擇了這日期。”對於喬茵的婚期如此趕,她略略也知道些許原因,但她也不是沒眼力的人,哪會哪壺不開提哪壺?
喬茵看著喬荏那臉紅嬌羞的樣子,不禁有幾分羨慕,這才像個新嫁娘,哪像她,想要高興也高興也不起來,不過這都怪自己,怨不得他人。
喬荏在三房看望喬茵,她的未婚夫尤信給她送東西來的時候撲了個空,站在四房的迴廊上,略有些失望,畢竟想要見上一面都得找藉口,不然就是有礙禮法,娘又要念得人耳朵都要生繭。
他走得有幾分茫然,沒注意到撞上一個穿得極普通的丫頭,遂忙退後一步避嫌,正要說句什麼,忽然聽到這少女“哎呀”一聲蹲在地上,雙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撞到你哪裡?”他顧不得避嫌,忙扶起她問道。
“我的腳崴了。”少女咬著下唇難堪道,“站不起來”
尤信想到是自己的錯,忙扶起她,“你住哪兒?我扶你去,然後給你找大夫看腳。”
少女羞紅了一張俏臉蛋,約莫十五六歲的臉蛋正是青春洋溢,眉眼微微上翹,看起來如熟透的桃子誘人不已,尤信忙低下頭,非視勿視,這時候他想起自己的未婚妻喬荏,這心神漸漸鎮定下來。
少女藉著他的力度一瘸一拐地走著,不禁問道:“我怎麼沒見過你,你是來府裡做客的嗎?”
尤信忙道:“不是,我是來找人的。”
“找誰?”少女殷勤地道,“這府裡的主子我都認識也熟得很,你說說,我幫你找人喚他來,這比你在府裡亂闖要快得多,就當是報答你扶我回去的酬勞。”
尤信微皺眉,這少女的口氣真大,不過看對方似乎十分真誠的眼睛,他說不出諷刺她的話,只得隨意應承了一句,他對喬家四房相當熟悉,一向都不愛下人領路。
少女見他沒直說,眼裡略有些失望,最後似乎在漫不經心之下,又“哎喲”一聲,跌進尤信的懷裡。
尤信的手剛好碰觸到她挺起的胸脯,不禁羞紅了臉,忙像推出燙手山芋一般想要推開她。
“小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大奶奶喬葉氏剛好經過看到這一幕,忙上前狐疑地看著,最後看清那個與喬芝抱在一塊的人是四房的姑爺尤信時,眼睛都瞪大了,“三姑爺,你們這樣成何體統?”
“我,不是,她”尤信想要解釋,一時間口拙,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喬家的姑娘人數眾多,他也沒能見個全,所以沒認出喬家的姑娘來。現在聽到這喬家大媳婦咋呼的話,他這才知道被他撞傷的少女是喬家的姑娘,只是詫異於她怎麼穿得如此寒酸,讓他誤以為哪房屋內侍候的大丫鬟。
喬芝瞟了一眼尤信緊張的神色,忙將事情的經過都說出來,還說大水衝了龍王廟,不認得自家人云雲。
她忙靠向喬葉氏,一副知書識禮地讓自家大嫂相扶,然後有禮地向尤通道謝。
尤信也沒有起疑,只是拱手做揖再道歉一番,最後離開時又說會給喬芝送藥酒來賠罪。
喬芝忙擺手說不用。
尤信飛快看了眼她的俏臉蛋,然後說自己的錯自己會承擔,這樣她的腳才好得快。
喬葉氏在一旁看著他們的互動,原本不太瞭解,漸漸看出喬芝在打什麼如意算盤,故而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丈夫這庶妹,也沒有當著尤信的面戳穿她的伎倆。
待得尤信走遠,她一把推開喬芝,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好手段啊”
喬芝沒用大嫂扶,就能站穩,喬葉氏說得沒錯,她是故意製造與尤信相遇的,以前她看不上這樣的人家,更對書呆子沒好感,因而對於喬荏的未婚夫,她是半點興趣也欠奉。
姨娘那天跟她說時,就問過她,“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個人選,一個是喬荏的未婚夫,家世尚過得去,好在性情溫和好掌控;另一個自然是喬茵的,家世不太好勝在有前途,為娘自然希望你能選後者”
喬芝想都沒想就直接說她選擇尤信,一來喬茵不好惹,如果與她共侍一夫,她只怕過得更不如意;二來她不喜歡武夫,那章京不過是一武將,將來有沒有得升誰也不知道,至少大老粗一個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