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彌斯森林,他因為和鐵背悍狼一戰的原因,不得已變成了修復期的模樣,那時凌微對他與之前一般無二,西澤爾當時很是感動。
再後來,二人都沒有提起這件事,西澤爾也漸漸把這件丟臉的事情給淡忘了,他完全沒想到凌微會在這個時候提起。
望著凌微滿含期待的眼神,西澤爾輕咳一聲,接過凌微手中的盤子放到一旁的櫃子上,隨口問道:“怎麼忽然想起這個?”
凌微總不好告訴西澤爾是因為看到那株藥草,然後從他那華麗麗的稱號想起來的吧?
他眼珠一轉,便道:“就是想看看,可以嗎?”
西澤爾十分為難,雖然基本上沒有人主動進入過修復期,可是從理論上說這種行為是可行的。
但關鍵是,西澤爾並不覺得那種幼小又毫無戰鬥力的形態有什麼好看的,不過凌微這副表情他倒是不好拒絕。
他看著眼前的凌微,視線一錯落在凌微身後的大床上,忽然覺得有種方法可以暫時不提這個問題。
凌微其實也不是非看不可,只是忽然興致來了而已,見西澤爾這麼為難的樣子正打算開口說“算了吧”,結果西澤爾倒是先一步開了口說道:“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凌微正欲再問,剩下的話語卻被一雙熾熱的唇結結實實的被堵回去了,然後便是一陣無比熟悉的氣息包裹住了自己。
西澤爾很是溫柔地吸允著這人的嘴唇,然後在凌微不經意間,帶著微微的強勢撬開了原本閉合的牙關,纏住這人的舌尖,彼此交纏,相濡以沫。
“唔——”凌微溢位一絲輕呼,下意識地開始回應西澤爾。
等到凌微從這一吻中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倒在了床上,而西澤爾的手正在解他睡袍的衣帶。
等等,這節奏不對啊!
凌微連忙抓住西澤爾的手,微微喘。息著說道:“等等一下西澤爾,不是說”說好要變成修復期,那個幼崽的樣子呢?
不過這句話凌微沒來得及說完,因為這時,西澤爾朝著他笑了一下。
他本就長得好,此時這麼微微一笑,勾起的唇角形成了一個溫柔的弧度,天青色的眼睛清澈透亮,帶著淡淡的笑意,以及其中,完全無法掩飾的情。意。
凌微腦海中忽然就想起一句詩來。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今天先暫時不管這個,好嗎?”此時的西澤爾輕聲說道,尾調輕飄飄的。
無比熟悉的青草香好似一罈千年醞釀女兒紅的酒香,只是輕嗅了一番,便已經沉醉其中,讓凌微剛剛回籠的神魂也重新飄忽起來。
“好。”凌微聽見自己不由自主地應聲道。
然後
自然是沒有然後了。
等凌微第二天起床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抬起手來把臉捂上。這實在太丟臉了!
西澤爾居然給他使美男計,而他居然就這麼被西澤爾給忽悠了!
這簡直是□裸犯規啊!
凌微想到這裡,立刻放下手臂,就這麼直直的看著西澤爾,也不說話。
西澤爾見到凌微這麼直白的目光就知道凌微完全沒有忘記昨晚那件事,輕咳一聲,解釋道:“等下次,好嗎?”
凌微昨天便覺得如果西澤爾為難的話就算了,此時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移開了視線,小聲說:“以後不許像昨晚那樣”
“嗯?”正在繫著襯衣紐扣的西澤爾抬起頭來,沒聽明白。
凌微看著眼前這人,直接將上一句話變成了:“以後不要像昨晚那樣對著別人笑。”
殺傷力實在太大了!凌微在心中默默地補充了這一句。
西澤爾挑了挑眉,淺笑著應道:“好。”
按照說好的,凌微今天是要去黎安那邊報道的。
二人麻利的起床洗漱,一起解決了早餐,然後凌微便獨自去了藥師公會。
至於西澤爾,看著凌微離開之後也給曼德去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等會過去。
雖然由於要觀察森亞學院這邊的原因,阿瑞斯那邊大部分事情都是曼德在處理,但現在西澤爾得了空閒,自然也要去看一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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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到了藥師公會經過大廳的時候,總覺得有種心虛的感覺。
在杜迦批准的假期裡跑去黎安那邊學習,凌微怎麼都覺得有點對不起杜迦,但是你讓他直接跟杜迦說這件事吧
好吧,他承認,他有點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