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姑娘啊,怎麼大半夜滴,在咱們一群爺們兒前晃悠喲?”一大伯。
“額最討葉(討厭)有銀在額耍滴時候打擾額,煩死了!”一尖嘴猴腮的大叔。
“不知這位姑娘有什麼好法子?不妨說出來,讓我們聽聽。”這次說話的,是一個一看就知道這丫是一個人面獸心道貌盎然的偽君子。
場下的議論紛紛,有責罵有好奇,好圍觀有猥瑣。
蘇白一概不理,清了清嗓子自顧自說下去:“各位,在下手中,有一個賺錢的好法子,當然,法子雖好,但這錢也不是那麼好賺的,就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了。”
“俺老漢活了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難道還會被區區一個小姑娘給嚇唬了?”一不服輸的剛烈老漢。
“有話快說有屎快拉,磨磨唧唧個啥,浪費老子的時間!”一地痞小哥憤憤。
“就是,什麼法子快些說來給各位哥哥們聽聽,繞什麼圈子!”眾人紛紛附和。
蘇白雙目灼灼得掃視過眾人,口中繼續:“京城的地上地下賭莊都將七日後花魁大賽的獲得者投給了冰雪,只可惜,據我所瞭解,真正的奪冠者,會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子。”
這話一出口,底下的眾人竟然硬生生愣了三分。許久之後,才一石激起千層浪,議論之聲瞬間蔓延了整個大堂。
“什麼其貌不揚的女子?歷來花魁皆是美貌之人,哪有醜陋女子奪籌的?”
“瞎扯淡,純屬瞎扯淡!什麼賺錢的法子,照我看就是一賠光家產的敗家玩意兒!”
“舉國上下誰不知道冰雪姑娘是出了名的才貌雙全,這花魁除了冰雪,還會是何人!小姑娘,你還是早些回家洗洗睡了吧,別來這浪費俺們的時間了!”
“冰雪獲獎是大勢所趨,投給其他人就等著賠得連頭髮都不剩吧!”
這麼多人,全部都是一致的意見,——投給冰雪有肉吃,不投冰雪自找死。
蘇白也不理,繼續追問:“這麼說,沒有人願意信了?”
眾人紛紛搖頭表示他們對賠錢的買賣不感興趣,對蘇白的爆料表示更是瞎扯淡,並一齊建議如果蘇白實在無事可做不如在家走兩步,怎麼一閒的蛋疼了就出門亂轉呢!浪費別人時間是非常可恥的!
蘇白挑眉,興味道:“既然如此,那麼我下注,投那個其貌不揚的女子會贏得這場賽!”
“天哪!她瘋了!”
“這究竟是哪家出的敗家玩意兒,不把家整的傾家蕩產就不罷手不成?”
“狂妄小兒!七日之後必定讓你陪得連肚兜都不剩!”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鬨笑,諷刺之聲更是不斷,眾人紛紛等著看蘇白的笑話,想要看看到時候她會怎麼辦!
因為冰雪得花魁已經是必然事件,所以這次賭莊一開了注,幾乎所有人都押給了冰雪,沒有一個例外,這次開獎本就是賭莊為了促進青樓事業而出的一則手段,無非就是為了奪人眼球而用,青樓私下裡早就已經補貼給了賭莊一部分錢,當做補償。
若是眼前這個女子投給了別人,那麼就相當於那麼多人都要從她身上拿賭金。
不得不說,這女子的膽子確實太大了!
聽著臺下的各種起鬨,蘇白也不惱,又重複了一遍:“我要下注,投那個其貌不揚的女子會贏得這場比賽。”
臺下眾人聽了,更興奮了,看來眼前這姑娘確實是腦袋有問題,便也沒有再說什麼,引她在一張桌前下了注,心中皆是統一的圍觀心理,打算看她出糗。
“等等!!”——就在此時,突然在大堂的一個角落裡,冒出了一道稚嫩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出聲的主人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面目清秀,雙眼清澈見底,還帶著三分嬰兒肥的臉蛋,與這個烏煙瘴氣渾濁不堪的環境格格不入。
好一枚俊俏小正太!蘇白打量著他,心中暗自下了結論。
“我,我也下,下注,和這姑娘一樣的注”在眾人的各色視線注視下,他終於斷斷續續說完了一句話。
蘇白看著他好奇,這麼幹淨的少年,為什麼會出現這裡,莫非人不可貌相,其實他是一名問題少年?可看著不像啊
此時,周圍響起的聲音分外適當得解開了她的疑惑——
“喲,我說你這愣頭青,不去家裡把你那賭鬼爹叫來還錢,愣在這裡做什麼!”說話者是一個面目醜陋的三四十歲男子,雙目混沌,一瞧就是一個時常逛窯子的終欲過度患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