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傳遞到大腦,她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哭了,而且那眼淚止也止不住,到最後,視線已經變得模糊。無聲的哭泣也演變成悶聲大哭。
南宮睿對高青突如其來的大哭毫無準備,一下子變得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的。他笨拙的拍著高青的背。嘴裡不住的說道:“青青,別哭。是不是嚇到了?對不起,我錯了!別哭,唉,都是我不好。”
沒想到,南宮睿越安撫,高青哭得越兇。眼看高青有“水漫金山”的架勢,南宮睿不假思索的一低頭。準確找到高青的紅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這一招立竿見影,成效顯著,高青的哭聲漸漸止歇。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攀到南宮睿的後頸合握。察覺到高青的動作,南宮睿彷彿受到了鼓勵和刺激,雙手情不自禁的在高青身上游走,舌頭長驅直入,撬開高青的貝齒。找到那條丁香小舌,追逐、糾纏、共舞。
過了一會兒,南宮睿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想到那次泡藥浴時的旖旎風光,他身下某處漸有甦醒、抬頭的趨勢。手更是慢慢滑入高青的衣襟裡,或輕或重的摩挲、揉捏,嘴唇也悄悄轉移“陣地”,下頜、脖頸、鎖骨以及早就讓他蠢蠢欲動的山巒起伏處。
未經開墾過的嬌嫩身子敏感異常,哪堪如此的碰觸?高青也漸漸動情,迷失在南宮睿掀起的情慾漩渦裡。就在南宮睿的大手正準備往高青的神秘幽谷處攻去時,石榴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滿車廂盪漾的春情:“姑娘,到莊子上了!”
高青猛然清醒,才後知後覺的感到胸口傳來的微微涼意和那顆茱萸處的啃咬、舔舐。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衣襟半開,束胸的白布巾早已被扯掉,春光外洩,南宮睿正津津有味的品嚐著她這道“美味大餐”。
南宮睿對石榴的聲音恍若未聞,仍專心致志的埋首“工作”,高青“嚶嚀”一聲,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慄了一下,抬起酥軟的手抵禦住南宮睿的進一步動作,羞羞答答、氣喘吁吁地說道:“阿睿,別,別,等成親了再再做好不好?”
此時的高青粉面含春,杏眼朦朧,櫻唇嬌豔欲滴,山巒處隨著她的呼吸顫顫巍巍,就像個魅惑人間的妖精,讓正是慾望勃發的南宮睿怎麼把持的住?但高青的話喚起了南宮睿僅有的一絲理智,他做了無數個深呼吸,剋制住想把高青揉進自己身體裡的衝動,緩緩替高青整理好衣衫、束好發。接著,他用自己那性感的磁沉嗓音在高青耳邊小聲說道:“青青,等你及笄,馬上成親!”
聽出南宮睿話語裡飽含的未紓解的慾望,高青整個人像熟透的蝦子,恨不得哪裡能有條縫讓她鑽進去!雖然害羞得不行,但她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輕聲回道:“好!”
南宮睿身為殺手,眼力、耳力驚人,自然看到、聽到了高青的回應,雙眼亮閃閃的,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高青,充滿了熾熱和深情。被這樣看著,高青的心,酥了,一股強烈的幸福感充斥心間,讓她想不顧一切的昭告天下:我,高青,找到了相伴一生的良人,他,就是南宮睿!
等南宮睿和高青下車,已是一刻鐘後。南宮睿重新戴上了冪籬,飛狐和石榴瞧不到他的神色,但看高青那被充分滋潤,春風拂面的樣子,兩人默契的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瞭然和笑意。
目不斜視,力持鎮定的自飛狐、石榴面前走過,高青又緊趕幾步,快速朝後院走去。南宮睿在路過飛狐她們時稍停頓了一下,讓眼中含笑的飛狐和石榴瞬間冒起一股寒意,低下頭,再也不敢像先前那麼隨意了。
進了屋,高青剛剛坐定,南宮睿如影隨形般走進來,她驚的立刻一蹦三尺高,嘴裡嚷道:“別過來,你現在必須和我保持距離三米以上,否則我就不和你在一個屋裡待。”
摘掉冪籬,南宮睿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炸毛的高青,發誓般保證道:“好,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高青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不解的問道:“你應該是沒有旨意擅自回京的吧?如果讓那些御史知道,你會倒大黴的。不是說九月底就回來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呢?。”
卸下了精明與世故的高青,顯得既嬌憨又天真,這個樣子讓剛剛平復了慾望的南宮睿,小腹處又起了一陣騷動。他馬上把注意力轉到高青的問話上,聲音暗啞的說道:“想看你及笄的樣子!別擔心,一切安排妥當,不會有事的。”
南宮睿的話讓高青心中充滿了震驚和難以言語的感動。她是做夢都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簡單的理由,讓南宮睿不遠千里,冒著被發現、彈劾、懲罰的危險,回到了京城。
向來堅強、不輕易落淚的高青,今天顯得格外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