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言細語地安慰道。
聽了張氏的話,高大山皺眉沉吟了一會兒,拍拍大腿說道:“孩子他娘,還是你看得通透呀!你說得對,種都種了,還擔那麼多成心幹什麼?種成了是好事,種不成。我就繼續種,總能成功的不是嗎?好了,睡覺!”經過張氏一番勸慰的高大山終於不再翻來覆去,很快進入夢鄉,與周公下棋去了。
寅時末,高大山等人就起床的起床,洗漱的洗漱,全部忙活起來。提前兩天請假回來幫忙的高柏剛開啟大門,劉靖帶著東方語送來的婆子、丫環、小廝就已經規規矩矩的站在了門外。
原來,高青家的房間根本裝不下東方語送來的這麼多人,而高大山除了忙著種馬鈴薯,還要分心顧著祠堂建設、族譜修撰的事,根本抽不出時間來加蓋房子。因此這些人來後,高青就乾脆安排他們白天來家裡幹活、做事,晚上則去楮昱然家休息。而楮昱然在楮喜鵲成親後,就被高青接到高家長住下來了。
見是高柏,一眾人恭敬的朝高柏說道:“大少爺,您早!”把個雖然見識了兩三次這種情形卻仍在適應中的高柏喊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正好起床經過的高青看到這個場面,“噗嗤”一聲笑出來,朝正要向她行禮的眾人揮揮手說道:“不用多禮了,都去忙吧!”然後湊到高柏面前,晃晃腦袋,揶揄道:“這樣的陣仗已經見了幾次了,大郎還沒習慣嗎?哎,醒醒,人都走光了,還愣在這兒幹什麼?”
“啊?哦!”高柏苦笑著搖搖頭:“五姐,你就別笑話我了,難道你就不覺得彆扭麼?”
“哈哈,當然彆扭了,但咱們得學著慢慢適應不是嗎?對了,高槐呢?還沒起嗎?”拍拍高柏的肩膀,高青笑嘻嘻地說道。
“已經起了,正在屋裡練大字呢!”
“是嗎?不錯不錯,還真勤奮!我正好有話跟你們說,咱們去找他吧!”
“好!不過五姐,是什麼話呀?不能先透露一下嗎?”
高青微笑著搖搖頭,不再做聲,直奔高柏、高槐兩人的房間而去。他們的房間是左起的第一間,高青進去的時候,只見高槐正站在窗戶邊的書桌前練字。她沒有出聲打擾,而是等高槐寫好後,才開口說道:“二郎,過來,五姐有話跟你和大郎說。”
早已用眼角的餘光瞄到高青和高柏的高槐笑著抬起頭,輕聲回道:“五姐,等我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一下,馬上就過來。”一刻鐘後,收拾好的高槐與等待多時的高柏規規矩矩的站在高青面前,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狀,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高青指指身旁的圓凳,笑著說道:“不用這麼嚴肅,也不用這麼緊張,都坐下來說話。”高柏、高槐這才放鬆些許,一一落坐。話說面對高青,兩人以前還沒什麼,但自從跟著她出了青石村往梁地來的一路上,見識到她雷厲風行的手段後,他們在欽佩她的同時,心裡也多多少少添了絲敬畏。今天,高青又是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更是讓他們產生了一些忐忑和不安。
見高柏、高槐眉宇間終於松泛不少,高青心裡長吁一口氣,樂呵呵地說道:“你們這兩個皮小子,五姐又不會吃了你們,至於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嗎?該不會是讀了幾年書,把腦子讀迂了吧?”
高柏、高槐相視一笑,高柏率先開口:“五姐,誰叫你積威深重呢?我們打心裡還真有點兒怕你。”
“臭小子,討打是不是?我可是你們的親姐姐,親人之間用得著‘怕’這個字嗎?”高青白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好五姐,別生氣,我們說錯了還不成?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們講嗎?到底是什麼話呀?”高槐帶著一絲頑皮的語氣說道。
一聽高槐的問話,高青整個神情立刻變得鄭重無比:“大郎,二郎,姐姐今天找你們說話,是因為咱們家馬上就要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了,所以我想知道你們是否已經準備好應付這種變化。”
高柏、高槐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做出一樣吃驚的表情,雖然頗具喜感,但高青仍舊一臉嚴肅地接著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今天咱們地裡收穫的東西,對整個周朝百姓乃至後代子孫都有著深遠的意義和影響,同時也會給爹、給咱們家帶來更大的地位和榮耀,你們瞭解自己身上所承擔的責任和義務了嗎?”
高青的聲音平靜無波,但她說出的話卻是一句一句地令高柏、高槐心驚不已。兩人此時都有些暈頭轉向的,根本無法做出正確的回答。整個房間一下子變得寂靜無比,氣氛也漸漸沉凝起來。
望著對面年滿九歲,比同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