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耐地讓大丫把她們帶到這棵垂涎已久的野桃樹上摘桃子吃。而五丫這兩天也悶壞了,正好趁這個機會給自己“放個假”,輕鬆一下,順便想想:該怎樣讓初來乍到的自己,去適應這個時空的生活和規則?又該用什麼樣的辦法替小五丫報那一推之仇?
第八章 :想法
更新時間2013…10…19 0:38:12 字數:3116
野桃樹長在半山腰,很大,枝椏又粗,桃子清甜可口。五丫就坐在枝椏上,吃著野桃,將下方青石村的全貌盡收眼底。
青石村三面環山,一條小河蜿蜒曲折地從村子邊流過,因為其中最大的一座山被村民叫做大青山,所以這條小河就叫小青河。河上有座拱橋,是連通村子與外界的唯一通道。從她這個角度望去,可以看到高家小院坐落在村子的東南角,離河不遠。
高家是典型的農家小院兒,坐北朝南,有點小四合的格局。正中三間是比較好的泥瓦房,聽說是爺爺當時被主家驅逐回來後修的;兩翼全是土坯房,左翼是後來二伯與自己爹成家時修的,因二伯一家都在鎮上,現在就住著四叔和自己三房一家。右翼是廚房和豬圈,豬圈旁搭了個柴房。泥瓦房正面是大門,大門兩邊圍著半人多高的竹籬笆。
院壩不大,但很空曠,只在大門邊種著一棵歪脖子樹。此時,一隻大公雞正雄糾糾地領著“妻妾”們在樹下覓食呢!
眯著眼睛,五丫看向沐浴在陽光下的高家小院,心裡沒有一絲的歸屬感。現在的她,只有唯一一個想法——分家。
因為不分家,她們三房就一直是爺奶以及大房的“搖錢樹”和“免費勞力”;不分家,她們的日子就不會得到丁點改善;不分家,她所有的賺錢法子都只能“胎死腹中”;不分家,一切美好的願望都只能是泡影。
她想分家,但她所待的環境、所處的時代都束縛著她不能將這個想法訴諸於口,但今天她卻想有意地將這個話題引出來,這是一種試探,也是能弄清家裡其他人真正想法的機會。
把準備要說的話反覆思量半天,五丫才清了清喉嚨,緩緩張開口:“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你們看,那三間泥瓦房翁翁他們和小姑住,這無可厚非,可憑什麼大伯一家也住在裡面呢?而且,大伯一家不事生產卻坐享其成;咱們一家辛勤勞作,卻還常常衣不蔽體、食不果腹。你們不覺得翁翁和太婆對我們太不公平了嗎?”
大丫她們難得鬆快一下,正吃得興高采烈,陡然聽見五丫說話,也就順著她小手所指的方向邊看邊聽,可越聽笑容越淡,最後幾近無聲。
三丫幽幽地說道:“是呀!咱爹和大伯都是翁翁和太婆的親生兒子,為什麼卻顯得厚此薄彼呢?”
“在倆老眼裡,大伯是長子,承祖是嫡孫,今後的生養死葬,都要大伯牽頭,自然看重他們一些吧!”大丫介面到。
“大姐,咱們都已經被欺負成這樣了,你怎麼還為他們說話呀?你可不要忘了,這次小妹可是被承業給害得差點死掉喔!要不是小妹大鬧一場,依著太婆和大伯孃的那個維護勁兒,承業會不會捱打還兩說呢!”
“哎呀,你個小爆炭,我就是那麼一說,倒招來你一通埋怨,這不是話趕話,說到這兒了麼!”
心虛地吐了吐舌頭,二丫朝大丫做了個鬼臉,立馬躲到三丫的身後。
五丫看到二丫她們有“跑題”的傾向,連忙將話題往她想要的方向上引:“三姐,為什麼爹爹每月都要把工錢分文不剩地交給太婆呢?我打聽過,承祖堂哥一年的束脩也才一兩銀子,如果爹把工錢留下一半存起來,以後等大郎他們長大了,就可以送他們去學堂讀書,不是更好嗎?”
聽到五丫這樣說,三丫心裡有點酸,有點澀,還有點苦,她對能上學堂讀書的高承祖充滿了羨慕和嫉妒,可她是女娃,根本就沒有讀書的資格。
沉默好久,三丫才垂頭喪氣地說到:“五丫,你說得沒錯,可是要想讓大郎和二郎讀上書,卻必須經過翁翁的同意才可以。不然,咱們也只能幹瞪著眼而無計可施!”
看三丫滿臉懊惱的樣子,五丫心裡很不好受,但她還是裝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三姐我不明白,為什麼非要翁翁同意,大郎他們才能去讀書呀?”
“啊?噢,咱們沒分家,錢都交給太婆,翁翁不發話,就沒有錢給大郎他們交束脩,他們也就讀不了書。你連這都不知道嗎?”
五丫搖搖頭,顯得很天真:“不知道耶!嗯如果是這樣,咱們分家不就行了嗎?分了家,爹的工錢不用全部交給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