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也沒見到。不行,說什麼也不能空手而回,這樣,二哥、四弟,你們帶閨女她們先回去,我再去看看下套的地方,稍後再回!”
說完抬腳就要走,五丫卻是一下子將他的大腿緊緊抱住,撒嬌地說道:“爹,我也要去,我最喜歡小兔子了,您讓我跟著一塊兒去吧,好不好嘛?”
高大山在五丫的撒嬌攻勢下很快舉白旗投降。於是高大成他們下山回家,高大山帶著五丫去套兔子。父女倆走了一刻鐘,來到下套的地方,轉了一圈,還別說,真就逮到了一隻兔子。五丫心裡美滋滋的,別提多開心了。隨後,高大山又決定去看看早先挖陷阱的地方,看那兒能不能有所收穫。因隔得不遠,他就讓五丫乖乖得待在原地等他,反覆叮嚀五丫別輕舉妄動,等他回來。五丫再三保證,他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就在五丫抱著兔子,玩得正起勁兒的時候,突然從高大山的方向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的尖嘯和“嗷嗚嗷嗚”的狼嚎。
五丫一聽,暗叫一聲:“不好,爹遇到狼了!”她馬上扔下兔子,拔腿就朝高大山所在的地方跑去。這時候,五丫渾然忘記她只是一個四歲的小女孩,忘記她手無寸鐵,忘記她也會有生命危險,滿腦子裡只有四個字“我要救爹!”
等到五丫渾身冒著冷汗、喘著粗氣,跑到高大山那兒一看,她卻是腿腳癱軟,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過了好半天,五丫才有力氣用手按了按跳得飛快的心臟,抹了把冷汗,顫微微地站起來走到高大山身邊。
眼前的景象讓五丫意外之極。高大山毫髮無傷,但他坐在地上,張著嘴巴,一手前指,一手反向撐地,就那樣直愣愣地盯著遠處,顯然被嚇得不輕。五丫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渾身是傷,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衣人,在他身邊有一隻黑色的小狼崽,正衝著他們呲牙咧嘴,低聲咆哮。
因隔得有些遠,五丫只依稀辨認出那人身穿黑色棉布緊身短褐,身上不知是被劍還是刀劃得都能看見裡面染血的白色裡襯。因他趴著,又頭髮散亂,根本看不清面容,身下的血把周圍的草都染成了暗紅色,讓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
五丫鎮定了一下心神,推了推被嚇呆的高大山,聲音顫抖地問道:“爹,這是怎麼回事?他他死了嗎?”
高大山被五丫一推一問,才有些遲鈍地反應過來。他立即從地上一躍而起,準備上前檢視,奈何那隻狼崽年幼歸年幼,卻是兇悍異常,根本不容他近身,僵持了半炷香的時間,高大山還是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五丫有些焦燥,這樣對峙下去可不是辦法,看那人的情形,恐怕會越來越糟。她一不做二不休,撿起地上的石頭就朝小狼崽砸去,口裡不住地嚷道:“沒靈性的小東西,好心當作驢肝肺,我們是救他,又不是害他,至於讓你以命相搏嗎?再攔著,你主人可就要死了。”
說來奇怪,五丫一通喝罵後,那小狼崽竟然不再狂嚎,乖乖地趴在地上,讓出路任父女倆上前探看。
高大山邊嘖嘖稱奇邊快步走過去,他先是將黑衣人小心翼翼地翻過來,探了探此人的鼻息,又摸了摸胸口,才撥出一口氣說道:“呼吸微弱,胸口還是熱的,應該有救!看樣子還是個孩子呢!誰會對個孩子下殺手呀?”
“爹,先別管那麼多,您現在打算怎麼辦?要把他救回去嗎?”可是看樣子,這人就是“麻煩”的代名詞啊!五丫邊問邊腹誹。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既然叫我們碰上,我們就不能見死不救,這樣,你抱上小狼,我揹著他,咱們先回家。回家後,請楮大夫來瞧瞧,看能不能救過來。唉,這孩子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呢?”高大山很快就下定決心,做出了安排。
五丫見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抱起那隻小狼崽,跟在高大山身後下了山。奇蹟般的,那隻小狼崽被五丫抱著,既不叫也不鬧,乖得不得了,最後還在五丫懷裡睡了個天昏地暗。
等到將那個傷重昏迷的黑衣少年揹回家,頓時把家裡所有人嚇得差點驚聲尖叫,好在高大山喊得及時,才沒有鬧得雞飛狗跳。高大山將少年安置到那間新修的準備作書房的房間裡,讓高大牛趕緊去請楮大夫,還千叮呤萬囑咐,絕對不能讓村裡的人知道家裡救了這樣一個人,不然會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瞧著少年滿身是血的樣子,高大成嚇得面無血色;萬氏吐得暈頭轉向;張氏驚得心肝亂顫;趙氏更絕,直接暈了;另外九個小的是根本不敢上前。得,高大山只好讓五丫從旁協助,再吩咐萬氏去燒水,張氏去將不能穿的舊衣撕成條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