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三到六個月才行。
當他在清醒的那一刻見到苟金蛋時,淚水一下子就湧出了眼眶,神情激動,張嘴“啊”了半天,卻沒能說出一個字。苟金蛋語帶哽咽地安慰他:“別說話,也別亂動,先好好養傷,等你好了,咱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好不好?”來福連連點頭,閉上帶著把一切焚燒殆盡的仇恨的目光,安心睡去。
高青這時候已經重新變得神采奕奕,精氣十足。她本來打算去好好逛逛京城,但看到亦步亦趨的南宮睿,立時打消了這個念頭。想到自己讓甲二他們盯的那幾個掌櫃,高青忙讓甲二將監視的情況彙報上來。
這裡值得一提的是,袁天剛在京城的產業除了知味居,還有兩家米鋪、兩家藥鋪、一個有著五百畝地的小莊子以及高青等人現在居住的小四合院。這些都是明面上的,為了蒐集訊息,他在暗地裡還開設了一家賭場和一座青樓。高青接收的全部都是袁天剛在明面上的產業,賭場和青樓已悉數交到梁王及東方語手上。
因此,甲二所盯的便是知味居以及米鋪、藥鋪的五個掌櫃。他告訴高青,京城知味居的掌櫃年初換了人,新掌櫃姓許名淵,是原來東鎮知味居的掌櫃。高青雙眼一彎,呵呵,老熟人啊!
兩家米鋪的掌櫃和兩家藥鋪的掌櫃都是袁天剛手下的老人。這麼多年一直在忠心耿耿地為袁天剛辦事。不過,在他們得知袁天剛過世後,兩家米鋪的掌櫃還好,兩家藥鋪的掌櫃卻小動作不斷。
一個在暗暗地收拾細軟,打包行李,並且把為兒子說好的親事也退掉了。同時還火急火燎地找牙人打聽有沒有人想買房,他手頭正好有一個兩進的小宅院準備出售。
一個則是頻頻地跟餘府的大管家接觸。經查探,他有個年滿十六歲的兒子。從小一直讀書,考了這麼多年,開運元年總算過了童生試。現在朝廷上下買官賣官大行其道,他也動了心思,想為兒子謀一縣丞之位,所以正積極到處奔走,找關係。籌銀兩,巧的是他也正急著出售他所住的房子。
高青聽得眉頭直皺,這可不妙啊!一個是包袱款款,準備跑路,一個則是野心勃勃,想來個魚躍龍門。還好自己讓人看住了他們,否則等到事情變得一發而不可收。她是後悔都來不及!想到這裡,高青急聲喚道:“安伯,安伯!”
袁安推門而進,正要行禮,高青擺擺手,一臉嚴肅地說道:“您去通知一下知味居以及米鋪、藥鋪的幾個掌櫃,就說我今晚想與他們見一面,請他們務必前來!”
見高青不苟言笑,神色間一片肅穆,甲二又站在旁邊。袁安馬上明白定是有事情發生,而且事關重大。他朝高青行了一禮,便急匆匆地出門了。
當晚,京城知味居、兩家米鋪、兩家藥鋪的掌櫃來到了吉祥衚衕。
見到知味居的掌櫃,高青微微一笑:“許掌櫃,別來無恙否?沒想到咱們竟會在京城相見哪!您是什麼時候來京城的?遊少當家也在京城嗎?”
許淵執禮甚恭:“回小公子,過完年回了府城後,老爺就派我來接管京城的知味居。老爺說。我是跟小公子打交道最多的人,知道小公子在味道、裝飾、服務態度等各方面的要求,京城知味居又是重中之重,所以就讓我來了。少當家被老爺勒令在家閉門思過。說是年底的時候才準來京城。”
“哦?沒想到遊老爺子如此嚴厲,少當家可要吃苦頭囉!”高青言笑晏晏。
“呵呵,可不是嗎?對少當家來說,禁足好比坐牢,那滋味兒,嘖嘖,難受得緊!”許淵順著高青的話,埋汰道。
高青“哈哈”一笑,終於將目光放到另外四個瞠目結舌的掌櫃身上。
這四個掌櫃木木的、呆呆的,還沒有從初次見到高青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做夢都沒想到,袁天剛的繼承人會是這樣一個黃口小兒。四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半晌,才紛紛轉頭看向袁安,異口同聲地問道:“安管家,他真的是公子指定的繼承人嗎?”
袁安眼皮都沒抬一下,嚴肅認真地說道:“早在兩年前,你們所收到的指令就全部都是小公子下達的,難道還對小公子有所懷疑嗎?是不是看公子現在已經不在人世,因此質疑起他的決定了?”
四人忙躬身一禮,連道“不敢”。高青微眯雙眼,仔細觀察四人的神情和態度,兩個米鋪掌櫃誠惶誠恐,眼神清澈懇切;兩個藥鋪掌櫃卻是惺惺作態,雙眼閃爍不定。
高青一言不發地慢慢踱到四人面前,將四人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仔仔細細,毫無遺漏。初始,四人都有些莫明奇妙,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在高青無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