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上,勒住韁繩,也不去控制方向,任由那馬一路狂奔,將他帶入茫茫荒漠。
遠遠的,似乎聽到了某個傢伙的大喊。
“喂,我還沒來得及卜一卦看看兇吉啊!!”
“”
“你要是也記得叫這匹馬只要卦象好我就定會來救”
隔得遠了,那聲音已經被急風吹散。
——城門外的幾個侍女全部舒了口氣,就算真有主人也應對不了的危險,加上湛羅真人,總不會再有事了吧。
城牆上眾人早已瞠目結舌,看著那算卦老頭模樣的傢伙捋著山羊鬍感嘆:
“唉,我隨便說說的,如果你們都沒辦法的事,加上我也是白搭,看在好友的份上,如果那匹馬再跑回來求救的話,我保證不算卦馬上趕回去找宗主幫忙。”
然後一步三晃,搖著腦袋慢吞吞走下城牆去。
那模樣完全不像是剛才露出罕見輕功與內力的武林高人。
當然鎮遠大將軍蕭炎聽到急報後驚得差點撕毀了邊疆地圖的事,狄焚雪是完全不操心的。
“什麼,你們說國師他拋下大軍不管一個人往荒漠去了這,這萬一班師回朝的旨意下來,我要怎麼向陛下交待?!”
千里之外的京城。
瓊樓玉宇,鳳閣龍臺雕樑畫棟,皇宮的御花園裡,儘管夏日炎炎,但一叢芭蕉下還是有絲絲涼風,一池錦鯉在睡蓮的圓葉間探頭探腦,忽而追逐,看見水面的倒影,全部浮到離水面很近的地方,似乎在等著魚食。
“這些小東西倒是自由自在,除去吃多會被撐死外,再也沒煩惱了。”
舒重衍看著錦鯉戲水,慢悠悠的說。
那幾個跪在邊上飛魚衛指揮使全部埋著頭,不敢吭聲。
“查得怎麼樣?”
“這朝中稍近一些的重臣全都盯過了,除了那些有裡通叛逆之嫌的,實在沒找到別的疑點。”
“也罷,那小公主呢?”
“陛下恕罪,大江南北全跑遍了,就是沒見過一個可疑的孩子”
舒重衍微微一頓,好像漫不經心的說:
“那你們說,朕要你們還有什麼用呢?”
飛魚衛指揮使齊齊磕頭,忐忑不安的咬牙道:
“微臣罪該萬死,但,但是聽說過幾個月前有一個和尚,一個道士,都是玩家,他們有抱著一個嬰兒路過城鎮,後來,後來據說又是黃山宗的狄掌令與之同行,最後好像在十堰附近”
舒重衍定定看著池中錦鯉半晌,就在那幾個飛魚衛額上冷汗滾落到精細漂亮的鵝卵石小徑上時,他才漫不經心的說:
“退下吧。”
這時驚變突起,池中忽然衝出一道水柱,數道身影在水裡出現,水花中刀光如冷電。
“有刺客——”
幾個飛魚衛抽出繡春刀就竄了上去,喊聲驚動了御花園內的侍衛,紛紛趕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驚慌過度,神色都透著一種詭異的慘白。
“快將這些刺客拿下!“
一個飛魚衛喊過後就覺得後心一涼,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從後面的大內侍衛。
慘叫聲幾乎是同時響起的,那些侍衛根本就沒有去捉拿刺客,神情怪異呆板的揮刀就砍,又準又狠,幾道白光之後,轉眼就剩下池邊所站的舒重衍一人。
這個皇帝也似乎慌了神的模樣,連退幾步,靠到芭蕉樹上,失聲問:
“你們,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隨後就有個侍衛聽若不聞般一刀砍傷了他左肩,鮮血流下來染紅了金色龍袍,舒重衍站立不穩跌在地上,面容蒼白,閉著眼睛嚇得直抖,這時卻傳來一個孩子的得意笑聲。
“嘻嘻!”
好像是一種無形的禁錮,那些刺客與侍衛都圍在那裡舉著刀,被定住了似的呆在那裡。
“怎麼不喊人護駕呢,我聽說皇帝都是生命值很高,等級好厲害的人啊。”
舒重衍睜開眼,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穿著大紅虎頭鞋的小孩,臉圓圓的,坐在池邊笑嘻嘻的玩著水,但他的嘴唇可是一種可怕的青色,身上掛著許多銀質的項圈長命鎖還有別的東西,一看就是苗疆那邊的打扮,顏色豔麗的藍底虹條袖裡詭異的起伏,好像下面藏著什麼。
“你,你把朕的侍衛怎麼了?”
“皇帝原來是很聰明的嘛,是啊,他們不是背叛你,只是中了蠱”那小孩咬著手指,笑得陰鷙又天真,那指甲是血紅的顏色,看得人頭皮發麻,“行屍蠱,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