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還是怎麼扯都撕不壞吧,脫一件外袍就比練一套劍法還累。
在謝紫衣還沒發作前,漠寒已經先問:
“怕我後悔,就別動,不然以後我後悔的時候怎麼辦?”
謝紫衣聞言僵住。
(九州耗費一個G記憶體運算分析幾秒,總算搞懂這話的雙關意是啥,於是淡定的遮蔽掉這邊的狀況了,順說漠寒你可以更無恥點,居然在這個時候無所不用其極。啥,問它為什麼不等著看好戲?喂非禮勿視啊,刻意窺探超出界限的玩家隱私,這是不行的,核心原則不能違背,職業道德懂咩?)
絳紅琉璃長笄簪抽出後,烏髮散落一榻。
溫涼的肌膚貼近時,謝紫衣忽然說:
“那要是我後悔呢?”
“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漠寒生怕謝紫衣再反應過來將這個偽邏輯看透,那大好良機就徹底沒了,乾脆俯身就咬,漆黑一片看不分明,輪廓都是要摸的,略微開始急促的呼吸聲就在耳邊,慢慢摸索到臉頰上,然後緩慢湊近。
“你要再胡思亂想,我就——”
“如何?”
捱得太近,謝紫衣剛覺得好笑,立刻就說不出話了。
九州會告訴NPC很多東西,但還有更多的事情,他們以為很明白,其實對細節完全不懂。就好比天下第一謝紫衣,他雖然周圍侍女成群,也去過青樓楚館,不過那些地方畢竟還沒有糜爛到在大廳裡就能見到各種鏡頭,最多是那些酒客蹭點豆腐吃,喂酒或點心什麼的。於是他完全沒搞明白某種特定情況下根本就不是唇貼著唇
雨已經開始下了,藉著風,噼裡啪啦敲得臺階與屋簷上一陣密集的聲響。
被風吹進來的雨水打溼了丟棄在地上的衣物,已經垂下的滿殿天青色帳幔。
窗前的那一縷長髮也溼透了,漠寒背上也全是雨水,順著他脖頸滾落下來,滴在謝紫衣臉邊,很涼,驚得他猛一睜眼,總算想起了運轉內息,才沒背過氣去。
涵元一氣與臨淵派心法相斥,兩人同時一震,都鬆手的結果就是反而滾在一起。
“哈哈”漠寒笑得特別沒良心,“你都不會換氣的,能想得起來內息都想不到呼吸嗎?”
當然秘訣是在對方惱羞成怒前再次吻上。
溫軟的觸感,這種滿足,就好像將一心一意想的人牢牢抱住沒鬆手,怎麼躲就這麼點空間,還能躲得到哪裡去,漠寒對這些事也不熟稔,他們並沒有因為這樣接觸就暈乎乎得失去一切理智,動作更像是在互相試探,然後慢慢迷醉在這樣的感覺裡。
感官的刺激很輕易就能有,但這卻是很難共鳴的接觸。
至少,如今接近到沒有縫隙的時候,是不反感的,然後那些煩躁也好像隨著外面的雨聲逐漸被洗去,意識開始有點恍惚,剛才還覺得不可解無法達成的未來已經有了,朦朧的好像一伸手就能碰觸到,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深山絕谷裡是聽不到更鼓響的。
只有越來越近的雷聲,沉悶而規律,意識恍惚的時候很模糊,然後越來越清晰,最後才發現,雷聲早就停了,他們聽見的,其實是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
最先能碰觸到的地方就是脊背。
汗珠與冰涼的雨水都順著那條曲線滑落下來,他們是不約而同伸出手的,隨即同時一震,就覺得有什麼在腦海裡炸開般叫囂,如果說剛才還有些許理智,現在已經蕩然無存。
雨下得越來越大。
就好像什麼聲音都聽不真切,起先緩慢摸索的動作也急迫起來。
如此接近,就好像真正能擁有,並無那一道隔閡的錯覺
黑暗中目光迷離,卻依舊明亮,相視的時候,有點茫然,就感覺其實這是一場夢吧,夢裡面的事情都是錯亂而毫無邏輯的,辨別不清一切怎麼發生的,也根本不會去想這點,就想著等著之後的發展,越沉越美的夢,就越篤定這是真實,無論周圍的事情有多不合理。
“梁”漠寒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真不想喊你紫衣的,他們都這麼喊。”
“我並不姓謝”
“就像我並不叫漠寒?”
“對唔”
“那正好,我不問你,你也不問我。”
名字與人,不過是個稱呼與緣分。
就靠著這個,許多人才能相遇,才能牽扯上關係。
許久,風漸漸小了,雨還是一樣大,所以那些逐漸急促的喘息,都被遮掩得幾乎聽不出,雨水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