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少資料為負的玩家心中暗自警惕了。
國家的教育,雖然總被很多人詬病,但至少每個人都基本上知道啥是好,什麼是壞,不過這跟他們本身脾氣性格是好是壞一點關係都沒有,所謂各自警惕小心約束自己的行為,也不過是將別的遊戲裡肆意砍殺無理取鬧的方式換一下,或者不針對NPC,其實大半人還是不以為然的,甚至不少人還想著是不是要負到一定程度,以後加入類似魔教的組織裡耍耍,武俠小說裡不通常都是說邪教反派的功夫練起來快嘛。
熱熱鬧鬧一整天,遊戲內的宵禁時間再次開始,於是這個帖子逐漸冷了,大家重新開始咒罵九州遊戲公司的變態,巡夜與打更的竟然有12級,該不會每個新手村鎮裡等級最高的NPC就是他們了吧。
——當然不,九州技術部的程式設計師跟遊戲設計師們涼涼的笑。
其實每個村鎮裡基本上都至少有一個隱藏任務的NPC,只不過任務高低難易各有不同罷了。
呃,南楓鎮,當然是最咳!
半夜開始飄起小雨,最初像霧一樣,潤透了江南小鎮的夜色,隨著夜越深,雨也逐漸大起來,客棧裡到處都在漏雨,只不過是有的房間漏得厲害,有的是權當聽滴答落雨聲消遣的區別。
客棧不開業,所以供客人入住的房間也無法開啟,儘管那些房間裡可能有稍微好一點的被褥枕頭什麼的,不過說這些也無濟於事,梁先生找了塊還算乾燥的牆斜靠在那裡,眼睛半睜不閉的出神。
事實上在雨剛開始下的時候他就在整個客棧裡找能夠盛水的盆碗碟子什麼的。
結果整個客棧裡能找到的只有掌櫃房間桌上那個有裂痕缺口的杯子。
飲了一杯雨水後,梁先生不禁深思,即使是江南也不是一年四季都在下雨,比如冬天雖然又潮溼又陰冷,但卻很少有雨。呃,好吧,他能不能熬到冬天還是一個問題。
早晨那個疑似他門派師侄的夥計三言兩語忽悠走了另外一個,說掌櫃出遠門客棧暫時不開了,就先回去,到鎮上找找別的活做,這些不過都是託詞,就算怕人發現,也沒有深更半夜仍然不回來說一聲的道理。看來,是出了意外,又或者,已經死了,被那個所謂鬼谷奇巧門的人發現?
不知道臨淵派到底是什麼,似乎有別於名門正派。
如果不是另有陰謀,一派掌門是沒道理被系統安排到這個地方沒聲沒息窩著的。
或者?這是一個人並不多,卻很讓武林忌諱的門派?
既然都已經是第三代,說明之前還是有人的,那麼所謂的怨仇,可能延綿了好幾十年,是一種理不清又斷不了的糊塗賬,總不至於倒黴到整個門派就兩個人吧。
梁先生凝注的目光逐漸幽冷。
很有可能也死了的那個夥計,他的師侄,跟客棧掌櫃一樣,是事關重要劇情的一個NPC,死了就是死了,不會再重新整理,那麼他自己的命運可想而知。
不自覺牽起的一抹笑蘊含殺意。
他絕不會就那麼隨隨便便死去,控制這個世界所有的九州系統他沒有辦法,但別的玩家也好,NPC也罷,如果想讓他死,一定要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南楓鎮沉浸在雨夜的安寂裡,幾乎沒有半點聲息,躲藏宵禁令的玩家顯然已經找到了訣竅,都不肯發出絲毫聲音,更多的玩家選擇了不上線,唯有雨水隨著屋簷滴落,流淌
天亮了,但外面的喧譁對於關著門的破客棧裡的賬房是沒有絲毫意義的。
雨斷斷續續,或大或小的下了好久,有一天忽然停了。
梁先生這才醒覺到他連天亮天黑都不甚在意了,只是從站著換成坐著,至於餓與冷的滋味,好像都感覺不到,他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存在了,這種狀態極度詭異,理智清醒,並不為這可怕的孤獨發狂或者焦躁,意識清明,仍然能準確的判斷事物,也許這僅僅是因為他不是一個真實的存在?
“咣咣咣!”
客棧破門被敲的時候,梁先生清醒得甚至都沒當成錯覺。
“有人嗎,客棧真的不打算開門了?”
本來就不牢固的破門一個搖晃,很乾脆的橫倒下去
“呃!”敲門的還維持著一個傻乎乎捶門的姿勢,趕緊縮回手,看著走陰暗無光的角落裡慢慢走過來的客棧賬房,逆光幾乎看不清是誰,不過那個聲音還是讓梁先生很快認出他來了。
“這算了,等下我給你修好,這麼破的地方,你怎麼住得下去的啊?”
漠寒尷尬的東張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