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在她面前漸漸消失。。。
我坐在船艙裡發呆,回想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沒想到在揚州短短几天,卻發生了那麼多事,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姑娘,姑娘。”田武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讓他進來吧。”我吩咐杏兒,放他進來。
他一臉焦急的走了進來,“姑娘,您去看看佟姑娘吧,她還待在舷板上一動不動,好像。。。好像魂不守舍的樣子,您去看看她吧。”
“二哥,那你為什麼不去?正好可以安慰安慰她。”杏兒說道,看樣子是想綴和他們。她對佟惠的事一知半解,那天佟惠回來後,關在房間內一直不出來,也不肯讓人進去,也不肯吃飯。那天發生的事,我並沒有跟她們說,可是她們也猜出了點什麼。田武可能在洛瑋那裡知道了些什麼。
我對佟惠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那是她自己的私事,如果她想不開,誰也沒辦法,別人也幫不上忙。我只能在心裡輕嘆一聲,希望她能撐過這一關,後面的日子還長著呢。
“我不敢去。”田武輕聲說道,頭低了下去,“姑娘,您和她說得上話,您去勸勸她吧,讓她不要這麼難過。”
我看了他一眼,這麼久了,他對佟姑娘還是念念不忘,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她。
“那好吧,我去看看,不過我恐怕也勸不了什麼。”我說道。
“只要姑娘能去勸,就行了。姑娘那麼聰明,肯定會勸回她的。”田武對我倒是充滿信心,可惜我並不自信能讓她放開心懷,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來修復的。
我搖搖頭,來到舷板上,見她始終呆呆的站著,臉上毫無表情。
“佟姐姐,這裡冷,還是進去吧。”我說道。
她突然被驚醒,見是我,鬆了口氣,“玉妹妹你先進去吧,我再待會。”
“佟姐姐,有些事你還是看開點。有些人不值得你傷心。”我勸道。
佟惠靜了半響,才開口道,“玉妹妹,你還小,有些事你並不懂。”
“我是不懂,可是我真的不忍心見你這麼傷懷。如果心裡難受,就和我說說吧,說出來會好受許多。我縱然沒辦法幫你,但聽你說說,還是可以的。”我說道。
“玉妹妹,我是不是太沒用了,被那個人拋棄了,心裡真的好難過。”等了半響,佟惠可能憋的太久,終於咬了咬牙,忍不住說了出來,眼中淚花閃爍。
“佟姐姐,你別難過,再說你不是不要他了嗎?”我說道,我親眼見到她把定親信物還給那人的。
“我不是不要他,而是根本不能要。不管他有什麼苦衷,既然已另娶,我就不想死纏著不放。君若無心,我必休。可是這麼多年的等待,等來的卻是這種結果,我實在是。。。”她難過不已,極力剋制著。
“佟姐姐,他有什麼苦衷?”我問道,有什麼苦衷讓那個男人放棄這麼好的佟姐姐呢?
原來佟惠的前未婚夫秦光,當年家遭變故,舉家南遷,沒想到半路上親人相繼病故,只剩下個傷心欲絕的老母。他們無意中流落到揚州,卻身無分文,他們母子又要吃又要穿,這些都是要錢的。無奈之下,秦光只能去打短工。即便是這樣,還吃不飽飯,三餐不濟,經常是有上頓沒下頓的。就在這時,他打短工的那家布莊老闆的獨養女兒看上了他,苦苦糾纏。他無奈之下,實言相告已有未婚妻子。老闆的女兒答應如果他未婚妻找來,她自願為妾,侍奉他們夫婦。他迫於生計,只好娶了她為妻。沒過多久布莊老闆突然因病去世,留下家布莊給女兒女婿,可惜他們都不懂經營,很快就被別的布莊擠的一乾二淨,只能黯淡度日。
我聽完了嘴抽了抽,有些無語,這麼俗爛的情節。這算什麼?秦光的行為算是傍富婆嗎?應該也不算。那婦人倒是極有膽色,居然如此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雖說手段有些不咋的,可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只是苦了等了這麼多年的佟惠。
“佟姐姐,其實你應該要慶幸。”我突然說道。
“什麼?慶幸?”佟惠吃驚的看著我。
“是啊,這種事幸虧發生在你們成婚之前,如果是發生在婚後,或者生了孩子後,你該如何處呢?”我說道。
佟惠低著頭想了半天,才抬起頭,臉上神情複雜的很,似困惑又似生氣又似鬆了口氣。
“佟姐姐,你好好想想吧,如果那樣的話,你難道讓她進門,和她姐妹相稱?她那樣的性子肯定不甘人下,總有一天,會想壓你一頭。如果她也生下孩兒,她肯定要為她的孩子打算,到時千方百計的來對付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