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像個瘋婆子,很快消失在我的眼前。
這幾天,老夫人都臥床休息,大夫來看過,說是氣惱鬱結於心,休息幾天,就應該沒事了。大家都非常小心的不去惹她生氣。
而那天蕭正從衙門回來後,聽說蕭似風是老夫人親自趕出府去的,也沒說什麼。至於他有沒有私下做些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這天下午,我抱著綿兒,正逗著她玩。老夫人讓人來叫我,我問是什麼事,那丫環說是廣州來人了。
終於來了,我放下綿兒,整理了下衣服,李秋芬驚疑不定,“妹妹,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母親。。。”
“我先過去吧,見到來人就知道了。”我說道。
進了竹院,廳裡蕭老夫人坐在正座,蕭正也已經回家,正陪著老夫人坐著。曾氏侍立一邊,並沒有其他蕭家人在座。
廳裡跪著一個人,正一臉焦急的說些什麼。
我剛一步跨進去,那人就轉過頭,“姑娘,您總算來了。”是趙生,他穿了套藍衣的衣服,衣服上風塵僕僕,臉上溢滿緊張焦急之色。
“趙生,你怎麼來長安了?家裡還好嗎?”我大驚失色,顧不上其他,上前問道。
“姑娘,自從您離開廣州後,夫人是日夜懸心,您走後沒一個月,就病倒了,開始還硬撐著,不肯告訴您。可到後來實在是撐不住,讓小的來長安找您,這是夫人的親手書信,您快回廣州吧。再遲恐怕就。。。”趙生擅抖著把信遞給我。
我一把搶過書信,母親清麗的字跡出現在眼前,我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到最後,嗚嗚咽咽哭起來,“孃親,孃親。”
“玉兒,別哭,你母親不會有事的。”蕭老夫人把我抱在懷裡,安慰道。
“可是。。。可。。。嗚嗚,孃親。。。我。。。我到回廣州,我要去看母親。祖母,我要回去。嗚嗚。。。”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懇求道,同時也信給她看。
“好好,別哭,別哭,祖母這就打發人送你回去,玉兒不要擔心。”蕭老夫人哄道。
“嗚嗚。。。謝謝祖母。。。嗚嗚。。。”
“好了,快別哭了,會傷到身體。你母親有你這麼孝順的女兒,她肯定捨不得離開你的。”
“祖母。。。嗚嗚。。。”我抱著她大哭。對不起了。
蕭老夫人哄了我半天,我才收住眼淚,回去整理行李。趙生則被留在那裡,問了老半天。
李秋芬已在滿園等的心焦,見我眼紅通通的回來,迫不及待的問情況,我慢慢將事情講給她聽,她急的滿頭大汗,“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母親現在究竟怎麼樣了?這路上耽擱了這麼久,不知道。。。夫君知道後,非急死。”
“我先回廣州,有什麼情況再來信告訴你們。”我說道。
“可是。。。可。。。”李秋芬六神無主,在原地打轉。
“嫂子,我要去收拾行李,你先坐著。”
我回到房間,看了看,前幾天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也沒什麼可整理的。坐在椅子上發呆,想著還有什麼遺漏的事。
“姑娘,喝口茶吧。”茶花遞了杯茶給我。
“無論是誰來,都說我不舒服,不想見人。除了哥哥嫂子以外。”我吩咐道。
杏兒和茶花守在門口,我擔心的坐在椅子上,魂不守舍的喝著茶。
“姑娘,您不要擔心,趙兄弟那麼聰明的人,不會說漏嘴的。再說我們不是反覆排演過嗎?放心吧。”佟惠安慰道。
“這個我並不是特別擔心,我現在頭疼的是,要不要把趙生留下來打理生意,還是一起帶走?”這個問題已經困擾我好幾天了,留下來,固然能多賺二年的錢,這二年內我要在長安買些需要的東西,也有個人照應。可是他和杏兒的事,怎麼辦呢?他們兩個的年紀都不小了,可不能老拖著啊!
“他本人怎麼想呢?”
“他倒是願意留下來,可杏兒怎麼辦呢?”我愁的想拉頭髮。
“不如,先讓趙兄弟留下來打理生意,而杏兒先隨我們回去。等把事情跟府上的夫人和兩家的父母說了後,再做決定。如果想及早完婚的,就讓他們送杏兒到長安來完婚。如果他們決定再等等的,那就再等二年。”佟惠給我出主意。
我左想右想,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只能先這樣辦吧。
傍晚蕭以暉一回府,聽到訊息,就直接來我房間,擔心的問道,“妹妹,這是真的嗎?母親病倒了?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