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分開住,但有些規矩也不能廢了。何況他們一直都很疼愛我們,視若親生。這次的婚事也是叔叔一手張羅的,這些天整天忙的腳不沾地。
他的手緊了緊,“再睡會,叔叔嬸嬸那裡明日再去。”
“這樣可以嗎?”我問道,我現在全身無力,一點都不想動。
“可以,我已經和他們說好了。”他道。
我嘴角上滑,他是怕我太累了嗎?所以事先說好?
靜靜的抱了一會兒,只覺得滿室的溫馨和安寧。
再捨不得,我還是推推他,“洛瑋哥我們起吧。”
雖然不用去給長輩請安,但在房內太久,實在不大好看,還有下人們看著呢。
他有些依依不捨,但還是放開我。
我動了動,卻跌了回去,身體像被車壓過般痠痛不已。
“怎麼了,是不是很疼?”他擔心的扶著我。
我搖搖頭,臉紅紅的讓他先出去。當著他的面穿衣裳實在有些不好意思,感覺怪怪的。
“傻玉兒。”他親了親我,起身穿好衣服。
他讓人將熱水和漱洗的東西放在門外,親自提了進來,放在屏風後。
一把抱起我,我不由驚呼,雙手抱住他的脖子,“洛瑋哥。”
他也不說話,只是將我抱在熱水裡,細細的用肥皂毛巾幫我擦洗,如同對待珍寶般小心翼翼。
見他坦坦蕩蕩的樣子,我從一開始的窘迫到後來的放鬆,乾脆任他擺佈。在熱水裡泡了會兒,身體舒服了許多,不由自主的揚起嘴角。
幫我洗好澡,用被子將我包成一個團。他對著一堆衣裳束手無策,求助的看著我。
我心中甜蜜極了,有這麼一個男人將你捧在手心裡,也不枉來世上一遭。笑著伸手道,“我自己穿。”
他卻不肯,笨手笨腳的要替我穿,我無奈的出聲指點著,大半天功夫才穿妥。
用著一旁的清水梳洗好後,我坐在梳妝檯前,笑眯眯的任他重手重腳的幫我梳著頭髮,雖然不時被扯疼,可心裡卻甜甜的。
“玉兒,你會不會梳頭?”他梳著發,忽然問道。
“我會啊,怎麼了?”我揚起笑臉道。
“以後這些穿衣梳頭的事情就不要讓丫環服侍,自己做。”
“嗯。”我點頭同意,這也是可有可無的事,反正簡單的髮髻我會梳。
“那個鋪床的事會做嗎?”他接著問道。
我滿頭黑線,怎麼了嘛?老問這種問題。但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道,“會。”
再怎麼腐敗,骨子裡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怎麼可能什麼都不會?
“那就好,以後就不要讓那些丫環進內室。”
我呆了呆,轉過頭看他。
他有些不自在的咳咳,“她們都是麻煩。”
呃?丫環都是麻煩?他居然是這樣想的。這算不算好事?沒想到當年的事到今日還有這麼大的陰影。自那件事後,他院內用的都是小廝。
不過現在可就不行了,我總不能讓小廝在內院走動吧。他對丫環的服侍還是有芥蒂,我覺得倒是好事。
“知道了,以後不讓她們進內室。”我抿著嘴笑道。簡單的挽了個髮髻,挑了支點翠嵌寶石鳳釵插上,耳朵掛了副滴水翡翠耳環,手上戴副點翠寶石手環。
轉過身去,他的眼睛一亮。我微笑道,“洛瑋哥,我幫你梳頭髮吧。”
禮尚往來嘛,雖然我不會梳男子的髮髻。但可以先試試,他應該不會介意吧。
他貌似平靜的坐下來,可眉間的笑意怎麼也遮不了。
我笑眯眯的替他梳著頭,他的髮質不錯,細細的挺黑的。
“玉兒,你會梳嗎?”可能我磨菇的時間太長了,他忍不住問道。
“男子的髮髻沒有梳過,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走路吧。
將他的頭髮挑出一束,細細梳直,用根髮帶固定住。再稍稍整整,就梳好了個簡單的髮髻。
“怎麼樣?好看嗎?”我左看右看,越看越滿意。男人的髮髻總比女人簡單的多。
他一直笑著沒回答,被我逼不過,只好道,“好看。”
我這才滿意的放過他。
他看看外面,拉著我的手道,“玉兒,我們先去吃飯,吃完後我帶你在家裡轉轉。如果不喜歡哪裡,就讓人再改。”
我笑眯眯的點頭,兩人牽著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