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記得大致的走向,但不清楚具體的時間。我依稀記得這場戰亂維持了好幾年,後來郭子儀和李光弼領兵收復了失地,但大唐從此衰敗,內憂外患朝不保夕岌岌可危,皇室也失去了對地方的主控權。各地節度使各自為鎮,民不聊生百姓困苦,。
換言之,就算戰爭結束了,老百姓還是沒過上太平安穩的日子。廣州自然也不能例外,這也是我想離開廣州去澳門最主要的一個原因。
“娘,我們只是平凡的老百姓,這些事我們也無能為力。”我無奈的勸道,她想的太多了,還是我沒有古人對這個朝代的歸屬感?
“我也知道,只是想到我父親當年的心願,不勝感慨。”
“外祖父?他老人家有什麼心願?”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我不禁好奇起來。這個曾經的帝師,心中會有何心願?
溫情極少談到父親,連帶著我也不是很瞭解。只是在長安時聽到過他許多的故事,但是真是假還有待確定。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
“他希望國泰民安,國家強盛,四海來朝八方來拜。”溫情眼中星芒閃動。
我抿抿嘴,這願望是好的,可是不太現實。不過那些有風骨的古代文人都是這樣想的吧,雖然我不是這種人,但我尊敬所有這種憂國憂民的人。
三日後,一切打點妥當,我們一行人登上了去澳門的船隻。看著廣州的碼頭在眼前一點點消失,心中有絲輕輕的惆悵。
“玉兒,不要難過。我們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洛瑋擁著我說道。
我靠在他身上,“回不回來我無所謂,只要你和娘都在我身邊,無論哪裡都是我的落腳地。”無論哪裡都不是我的故鄉,我沒有眷戀故土的情節。
“玉兒,這句話也是我心裡想的。”他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響起,“只要有你在身邊,我就有個家,走到哪裡都沒關係。”
我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心中百感交集。
半響才道,“洛瑋哥,抽些時間開解下叔叔吧,我看他精神不怎麼好。”
“我知道,叔叔只是有些捨不得,過些日子接受了現狀就好了。”
接下來的行程枯燥的很,開始幾天還饒有興趣的看看海,研究下海船的構造。幾天後就對這一切都沒興趣了。
我乾脆靜下心陪在溫情身邊照顧兩個孩子,李秋芬很不幸的暈船了,整天臉色慘白慘白的,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我奇怪的是當初坐船去廣州,她當時還懷著孩子,也沒見暈船暈的這麼慘的。
溫情的一句話讓我恍然大悟,“她心裡難受,身體自然容易不舒服。”
原來是這樣,就像我在現代時,有時暈車有時不暈,後來我才發現如果身體好時不會暈車,身體不好時就暈車,是同一個道理。
幸虧上船時早有準備,備了些暈船藥,熬了幾副喝了下去臉色好了許多,但還是不能起床。不過無所謂,在船上也沒有什麼事,孩子們也由我們照顧。想休息就多躺會吧。我不時的陪她說說話,談些孩子們的成長情況。日子長了,她的眉頭也沒有皺的那麼緊了。我也不急,有些事是需要時間的,慢慢來吧。
洛叔倒是想開了,每天抱抱玦兒,要不就是坐在甲板上和洛瑋聊聊天。
洛嬸則日日照顧孩子或者陪著溫情,兩人難得有這麼親近的時候,感情也增近了不少。兩個人相陪也解了路途中的些許寂寞。
田貴夫妻和趙大牛夫妻整天圍著田文的孩子,含飴弄孫,日子過的挺自在。
而梅花和小山日日在船上接觸,似乎擦出了火花。兩人不時眉目傳情,暗送秋波。
洛瑋知道後,乾脆讓我跟娘去說,娘就把梅花許配給了小山,等在澳門安定下來就給他們辦喜事。把小山高興壞了,跑到洛瑋面前不住的感謝。
白天都各自忙著,晚上我和洛瑋靜靜的相擁著,只覺得心裡無比的溫暖和安穩。
只不過晚上的纏綿少了許多,開始時我還挺奇怪的,洛瑋是個逮著機會就會緊纏著我不放的人,怎麼會突然吃起素來?
可問了幾次後,才得到答案,原來他是怕我懷孕。在這海上,實在是什麼都不方便。如果我有了,前三個不穩定期就夠我頭疼的,又沒個大夫跟在身邊。萬一有個什麼事,誰也幫不上忙。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又酸又甜蜜。這個傻子,為我處處考慮,寧可自己不適也不要我有絲毫閃失,這樣的人我怎麼能不愛呢?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幾章就要完結了,如果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