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落了座,其他人都被趕了下去,只留下哥哥的隨身侍從守在門口,杏兒他們由下人陪著在茶水間休息。哥哥蕭以暉不住仔細打量著我,我笑嘻嘻的回看他,“哥哥,認不出玉兒啦。”
蕭以暉神色有些黯然,“好久好久沒看到玉兒了,玉兒長大了,也變漂亮了。可惜這些年哥哥都不在你們身邊。娘她老人家好嗎?”
我連忙安慰道:“好,娘她很好,不用再過勾心鬥角的日子了,不知道有多好!可以想睡就睡,想吃就吃,想作畫就作畫,想寫字就寫字,日子不知道有多逍遙自在,我都樂不思蜀了。”把我和母親生活的點點滴滴說給他們聽。
蕭以暉一臉嚮往的聽著,不住的點頭,有時插個一兩句。李秋芬(嫂子)滿臉羨慕。
說到最後口乾舌燥,我急急的灌了一杯茶,解渴。蕭以暈看了笑起來,“看來母親和妹妹這些年過的很好,那我就放心了,這四年來我一直懸著一顆心,就怕你們過的不好。這樣就好,這樣就好。”聲音中不勝感慨。
“哥哥放心啦,離了這裡娘放鬆自在了許多,反而變的年輕漂亮了許多。別人不知道的都快以為我們是姐妹了。”我嘻笑道。
蕭以暉一臉寵溺的笑容,“玉兒太調皮了,就這麼說娘,娘可要生氣啦。”
“怎麼會呢?娘可疼我啦,無論我說什麼她都愛聽。”我撇撇嘴。
蕭以暉羨慕道:“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娘?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聽孃的教誨。我很想你們。”語氣有些悵然。是啊,哥哥不僅是蕭家的嫡子,而且是大唐的官員,不能隨便離開長安。自然更不能去廣州見孃親了。
“哥哥,嫂子,孃的信。”見狀,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好取出隨身攜帶的書信遞給哥哥。
蕭以暉顫抖的接過信,開啟信封細讀,良久,良久,才放下信紙,眼角有淚光閃爍。娘花了三天寫成的,我看她寫了又撕,撕了又寫。不知道寫壞了多少紙。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我偏過頭去,只做不見。“嫂子,我侄女呢?我怎麼沒看見她?”
李秋芬連忙站起,朝往吩咐,對我說道:“都忘了她啦,玉兒,你可要好好教教她。這孩子剛剛開始學三字經,什麼都不懂。”
“才三歲的孩子就開始學習了?太早了吧。我也不懂什麼,瞎學。”
一個媳婦抱著一個粉雕玉涿的孩子上來,李秋芬連忙接過,讓人下去了。
“綿兒,快來拜見姑姑。”李秋芬一邊說著,一邊放下那孩子。
蕭念綿,我的親侄女。今年三歲,長的玉雪可愛,文文靜靜。她照著大人教的對我恭恭敬敬的行禮,我連忙抱起她,這丫頭眉目如畫,乖巧可愛,小模樣有幾分像母親。
我喜的親了又親,拿出準備好的南洋的翡翠玉佩掛在唸綿的脖子上。這塊玉是我臨來時從程家的船行裡淘來的。翠□滴,光澤溫潤,是為上品。來蕭家之前我就準備了這一份禮物,其他的就帶了些廣州的土產,不值錢的。
嫂子連忙阻止道:“妹妹,這種貴重的東西,還是你自己佩戴吧,她一個孩子用不著這麼好的東西。“嫂子一直以為我們家境一般,溫飽沒問題,但是講究精緻舒服就不行了。當時她親眼看見我們帶走了多少財物。
而這次我只挑了些洛叔家鋪子裡普通的衣服,洛嬸親手做的衣服一件也沒帶。首飾什麼的只帶了幾枝珠釵,幾副質地很尋常的耳環。其他行李只帶些生活用具,四個女孩子只有一箱行李,再加上一箱的廣州土產。此行我只帶了二個箱子。他們更是認為我們過的普通了。我身上只穿了一套淡藍的胡裝,沒有佩戴任何飾物。
我淡淡笑道:“一個朋友送的禮物,不花錢的。綿兒戴著真好看,我一般不戴這些東西的。”是此行不戴首飾,以前還是會戴的,哈。
哥哥嫂子聽了有些難過,看來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沒辦法。我也不能多做解釋,人多嘴雜,太麻煩了。
正說話間,門口通報有人來了,我連忙擺出一副文靜的樣子,端端正正的坐好。哥嫂他們奇怪的看著我,我對他們眨眨眼,蕭以暉有些明白了,笑著搖搖頭。
原來是蕭老夫人派幾個媳婦送了幾箱東西給我,我連忙站起恭敬的謝過老夫人的好意。
李秋芬讓人拿些錢給那些媳婦,所有人退下後。我跳起來,跑到箱子旁邊。
蕭以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有些不好意思,嘟著嘴,“哎,我不是怕人說母親沒教好我嘛,我也很辛苦的。”
蕭以暉好笑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