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以暉都是他的親兒子,他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孩子處在這麼危險的風口浪尖?難道他就不心疼?只要他暗中狠狠整治一番,掐斷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所有的希望,那蕭以暉的處境就不會這麼艱難了。
蕭正這個混球,我心裡惱怒不已,不住的腹誹道。
蕭以暉看著我紅一陣白一陣的臉,道:“玉兒,你在想什麼?”
“蕭,蕭。。。”我總算回神了,“哥哥,你怪過父親嗎?”
雖然話題轉的太快,但蕭以暉還是聽懂了,“沒有,從小父親就是我心中那高高聳立的山,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是我的父親。我一生中最尊敬最仰慕的人。”哥哥的臉上全是孺慕之情。
看著蕭以暉的表情,我的心裡酸酸的,蕭正你真應該聽聽你兒子這番話。他敬你尊你,你卻對他置之不理,絲毫不肯伸手幫他一把。
“玉兒,你不要怪父親,當年的事他也不想的。”蕭以暉以為我想起過去的事,心裡始終未原諒蕭正。
“哥,我沒怪父親,你放心啦。”看著蕭以暉擔心的眼神,我笑道,“以前不好的事我都忘光了。”
“那就好,我一直擔心你對父親有心結,沒有就好,沒有就好。”真是個傻兄長,我這些說,他就這麼相信了。笑話,怪他做什麼?當年蕭正的不作為讓我很是生氣,氣他傷了母親的心,但回頭一想,這世上哪能把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呢?我應該感謝他,從他身上我學到了一點,這世上就算親如夫妻親如父子,但也不能是你永遠不倒的靠山。唯有靠自己才是唯一不變的真理。
第二天,杏兒替我選了件天藍色的胡裝,像男子一樣用根玉釵把髮束好,話說以前我去吳府裡基本上都穿胡裝,既輕便又靈活,是外出的不二之選。(拍走,小樣,還打起廣告了。)
杏兒她們反覆看過,認為沒問題了,才出了門。一出門,就嚇了一跳。院子裡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奼紫千紅,香氣襲人。
“喲,十妹妹,今天你就穿這身衣服出門嗎?”蕭似薇道。
她今天打扮的格外美麗,一身大紅的襦裝,襯的她肌膚如雪。頭上插了好幾支名貴的釵,整個人感覺像牡丹般高貴。我心裡玩味的笑笑,看來是志在必得啊。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我看了看身上的衣著,沒問題啊。
“穿一身胡裝去別人家做客不大莊重,十妹妹,你一向不懂規矩,現在姐姐教教你,免得丟人現眼,快去把衣服換了。”蕭似薇強硬道。
我心裡翻白眼,真以為自己是根蔥了,怎麼說話呢?我溫柔的笑道:“謝謝姐姐的教誨,不過在廣州時我們都這麼穿的。”
“在廣州時穿穿可以,現在在長安這麼穿就會丟我們蕭府的臉。”蕭似薇絲毫沒有讓步。
穿什麼輪的到她管嗎?她以為她是誰啊?蕭家的當家人?還是一國之君啊?真是怪了,前幾天還一臉笑意的說笑,現在卻露出這副晚娘臉來,給誰看呢?還專門找我麻煩?吃飽撐著了吧。
“這樣啊,我正好要去祖母院子裡一趟,姐姐和我一起去吧,就讓祖母大人教教我這個不懂事的孫女。”我淡淡的回道。
蕭似薇氣的滿臉通紅,可又不敢多說什麼,免得讓人按上個不尊敬老祖宗的罪名。
蕭似嫻上來一步,道:“你們別吵了,天氣不早了,我們還是早點出門吧。”這個今天打扮的格外動人,一身繡滿鮮花的衣服,顯得她特別嬌媚。
李秋芬裝扮一新,走了出來,“各位妹妹都來了,對不住啊,我在準備些禮物給姑姑府上。”
“不礙事的,大嫂,您今天特別漂亮。”蕭似柔的嘴像塗了層蜜,嘴很甜。她穿了件白色繡花的衣服,披著薄薄的絲帛,顯得很飄逸。不得不說一句,蕭家的容貌基因還是很不錯的,男的俊女的美,除了我,汗,只能用清秀來形容。
蕭似薇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上前一步笑道:“是啊,是啊,大嫂,今天實在是漂亮,太漂亮了。”
聽的我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強忍住噁心感,道:“嫂子,我還要去一趟竹院。”
“去那裡幹什麼?時辰不早了,不要拖拖拉拉了,不想去的話早點說。”蕭似嫻有些焦急,不住的看日頭。
我真的要暈,一個,二個,都這副德性。這麼急著趕上去,有什麼意思呢?
李秋芬聲音低柔的道:“我們出府時,本來就應該去竹院跟老祖宗說一聲。”
李秋芬這麼一說,她們就都不說話了,只是相互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