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李秋芬呆呆的看了我會兒,我揚起眉,道:“怎麼了?嫂子。”
李秋芬突然驚醒道:“本來我還在想我姑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了?為什麼她認定你能做好一個當家媳婦的職責了?”
我漫不經心的笑道:“嫂子先別扯遠了,叫個妾室過來吧。”
李秋芬吩咐道:“雲娘,把綵鳳叫過來。”
雲娘下去叫人了,不一會兒,一名稍有幾分姿色的婦人過來,跟李秋芬和我行禮請安後,就侍立在李秋芬身後,不發一言。
“綵鳳,你過來,坐下吧。”李秋芬吩咐道。
綵鳳戰戰慄慄道:“奴婢不敢。”
“我讓你坐,你就坐下吧。”李秋芬淡淡的說道。
綵鳳不敢再說什麼,只敢坐半邊身體。李秋芬轉過頭道:“妹妹,開始吧。”
我笑笑,點頭道:“阿惠,麻煩你了。”
佟惠不作聲,只是朝我點點頭,移步走到綵鳳身邊,“綵鳳姨娘,請把手給我。”
綵鳳一臉莫名其妙的抬起左手,佟惠伸出二指搭在她手腕處,凝神閉氣。突然臉色一變,再細細搭了會脈,然後道:“另一隻手。”
佟惠在綵鳳右手上搭了會脈,才放下手,回到我身邊。
“怎麼樣?”李秋芬著急的問道。
佟惠並不吭聲,只是嚴肅的盯著我。我明白了,轉頭道:“嫂子,讓所有人都退下。”
李秋芬的臉色有些難看,把綿兒交給乳孃帶下去,揮退了所有人。
“怎麼回事?有什麼問題嗎?”李秋芬的聲音裡有些顫動,似乎預感到了些什麼。
佟惠看著我,我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開口。
佟惠開口道:“這位姨娘被下了一種叫莢竹的絕育藥。”我的心沉了下去。
真如五雷轟頂,李秋芬的臉色一下子慘白。她抖著嘴唇道:“絕育。。。絕育藥?”
“是。”佟惠有些不忍心,低著頭道:“這是一種很陰狠的藥,是從東贏那邊傳過來的,是東贏皇室秘製的絕育藥,吃了後再也不會有孩子了。”
李秋芬的身體有些搖搖晃晃了,我擔心的扶住她,“嫂子。”
“絕育藥?究竟是誰這麼狠毒?我們已經防了又防,怎麼還會這樣呢?”李秋芬恨的咬緊牙關。
“嫂子,先不要想這個,我們查查其他姨娘的身體吧。”當務之急是先查究竟有多少人吃了這種藥。
“對,對,先查查這個。我。。。我的。。。”李秋芬突然想到自己,臉色更是灰敗。
我扶好她,安慰道“嫂子,別怕。我們先讓阿惠搭搭脈,就算真吃下了這種藥,不是還可以解嗎?”
佟惠張口想說什麼,我暗中搖了搖頭。李秋芬的臉一陣扭曲,狠狠心,把手伸了出來。只是這手抖的實在是。。。。。。
我無聲的嘆了口氣,日防夜防,沒想到還是讓人鑽了空子,用眼示意佟惠上前搭脈。
佟惠按住李秋芬的手,低聲安慰道:“少夫人,放鬆點。別那麼緊張。”閉上眼睛,細心的診起脈來。我擔心的看著她的神色。
佟惠的神色有些古怪,又診了另一支手後,擰起眉,細細思索。
李秋芬的心被吊在半空中,額頭已有冷汗滲出,沿著臉頰流下來。無論哪個女人,一旦被人告知今生再也不能生育,都是件極殘忍的事。
我實在是不忍心見她如此煎熬,無聲的轉開眼去。
半響,佟惠睜開眼睛道:“少夫人的脈像很奇特,應該沒有中此毒。”
我總算放下懸著的心,李秋芬驚喜的問道:“真的嗎?”她之前恐怕心裡已經認定最壞的結果了,沒想到會聽到這話,真是喜出望外。
佟惠道:“少夫人其實是吃下了這藥了,只是可能少夫人一直在吃別的藥,兩下衝突,化解了此藥的藥性,但是也讓少夫人這些年一直不能懷孕。”
“那我能。。。能。。。能再懷孕嗎?”李秋芬的神情非常複雜,又擔心害怕又憤怒絕望。
佟惠點頭道:“應該可以,阿惠先給少夫人開幾帖藥,吃一段時間後再看看效果。”
李秋芬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泣不成聲道“謝謝,謝謝。”那種被判死刑後又被開釋的心情應該是她此時真實的寫照了。
我欣慰的露出笑容,“謝謝你,阿惠。”
“先別急著謝我,等吃了幾帖再說吧。”佟惠也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阿惠,等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