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御皇淨一身白衣,外面罩著薄薄的白紗,此刻正坐在桌邊,舉壺往杯裡倒著茶水,晶亮的液體直淌而下,落入杯中,升騰起了徐徐熱氣。
“來了?”微微瞥眸,淡淡看了御皇冶一眼,御皇淨輕笑著,“我們到真是兄弟,連穿衣都喜好同樣的顏色。”
冷冷的笑,與御皇淨相比,那笑意中卻有著說不出的冰寒,錦袍與他一樣都是白色,但御皇冶卻多了一分冷戾與邪魅,“說吧,找我來什麼事。”
淡淡說著,孤傲的眸光一直都沒有落在御皇淨身上。
扭頭,御皇淨笑眯眯的倪他,眼中卻沒有絲毫溫度可言,“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眯眸,御皇冶定定的倪他那副淡漠之極的樣子,輕輕啟唇,“御皇淨,到底是什麼事。”
以他們倆人的關係,他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讓他到寢宮中來?他實在好奇御皇淨究竟在打什麼主意,所以才會過來。
“坐吧。”纖長的指指向一旁的凳子,御皇淨不疾不徐的說著。
慵懶的揚唇,輕撩衣袍緩緩坐了下來,御皇冶的對面便坐著御皇淨,皆是一襲白衣,相同的墨髮如雲,即便是眼睛都像的不得了,這麼一看,到頗有些孿生兄弟的味道。
只是御皇冶狂慢邪惑,御皇淨卻是清俊若仙。
抿著唇,御皇冶挑眉看著他,若是他一直不肯說話,他也有耐心陪他耗下去。
執起剛才所倒的那杯茶,遞向了御皇冶,御皇冶卻是淡淡瞥了瞥茶杯,轉而高深莫測的目光落在了他臉上,輕輕牽唇,有幾絲嘲諷的意味,“怎麼?怕我下毒?”
推開他的手,御皇冶鄙夷的笑了笑,“叫我過來,就為了這杯茶?”
御皇淨也不惱,將茶杯重新放到桌上,羽睫輕顫,漠然的看著他,“好歹我也是你的兄長,我們有著同一個孃親,我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難道你不應該關心關心我這個做哥哥的麼?”
“御皇淨,你究竟想說什麼?”心中輕輕笑著,的確是流著同樣的血呢,他們兩個就連性格都差不多,不喜歡開門見山,反倒喜歡讓別人來猜測自己的意圖。
微微低頭,驀的,御皇淨伸手指著御皇冶身後的地方,“屋子裡好悶,你去把窗戶開啟。”
開窗子?狐疑的回頭看了看,御皇冶繼續坐著沒有照他說的做。
“不過是請你幫忙開個窗戶都不行?”定定瞅著他,黑眸似夜,眼中卻閃爍著點點的光彩。
皺皺眉,御皇冶不耐煩的起身,繼而將窗戶打了開來,身後,薄唇揚起高深莫測的弧度。
“御皇淨!你叫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若比耐性,似乎御皇淨更勝一籌。
眨了眨眸子,御皇淨抬頭看著他,“花薇安她這些天都做了食物給我,是麼?”
眉頭豁的擰起,“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聽不懂?那我就慢慢說給你聽,她每天都去膳房為我做食物,可你表面上沒有反對,可私下卻讓暮公公拿走了她做的所有東西,還專門吩咐了膳房裡的人不許我寢宮中的任何人知道,更不准我知道,是這樣,對吧。”只要仔細想想,就不難發現御皇冶之所以叫暮羽去封那些人的口的原因,想必就是他不希望花薇安做東西給他吃,卻又不好拒絕,所以才會耍出這樣的招數。
“可笑!”輕輕一叱,御皇冶一臉譏諷的盯著他。
“不打算承認?”站起身,御皇淨走近他,“敢作敢當,連這都不懂麼?還是你比較喜歡做縮頭烏龜,嗯?”
一簇火光驟的劃過御皇冶漆黑的眼眸,斜倪著他,“對,是我下的命令,又如何?”話音剛落,只聽“碰!”的一聲,御皇淨的拳頭已是結結實實落在了御皇冶的側臉。
冷不防捱了一拳,御皇冶腳步不穩的後退了幾步,身形也跟著晃動,手,輕輕撫上了臉頰
“她做的東西呢?那些原本要送給我的食物呢!!”一臉憤然,御皇淨狠狠的咆哮著。
幽深的黑眸猛的掃向他,御皇冶森森說道,“倒了!!統統都倒了!!!御皇淨,你想都不要想了!!”忽的伸臂,手上綠綠的光芒凝聚了滿手。
“御皇冶——!!你給我住手!”
【咎由自取】(二更ing)
熟悉的聲音,此刻卻是佈滿了憤怒,詫異的回頭,窗外,卻看到殷曉佳怒氣衝衝瞪視自己的模樣,頓時所有聲音都堵在了嚨間,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你”好一會兒,她才從齒縫裡擠出了聲音,“你太過分了!!”